季匪處理完事情之后,才發現饒夏不在。
問了一下,才知道饒夏帶著幾個孩子一起出去游泳館玩兒了。
臨時起意,和季老太太他們說了一聲就跑了。
季老太太說出來時間也有些長,讓他出來尋一下人,也好接饒夏回去。
詢問過秦助理,季匪就直接找到了這邊。
可季匪也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場景。
說實話,饒夏這種略保守都是泳衣,別說這是泳池邊,就算是國外大街上,也不會過分惹眼。
可季匪就是覺得面前這一幕,過分扎眼。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白助理在旁邊看得刺激壞了,整個人精神奕奕。
又見刺激場面!
白助理眼睛锃亮,巴不得這會兒打起來,鬧起來,吵起來!
然后看看老板到底有沒有血性,看看饒夏什么反應!
季匪沒關注身邊的白助理,他的視線丟放在饒夏身上。
他想要開口打斷對方,想要將那個不知道哪里的男人趕離饒夏身邊,想要…將饒夏藏起來…
他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著實過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沒忍住,一把拽過了白助理手中的浴巾,走到了饒夏和那教練中間。
不動聲色地將浴巾蓋在了饒夏身上,雖然面上還有些冷,可語氣在這一瞬間,已經溫柔了許多。
“從水里上來了,還是披著浴巾。免得感冒。”
背后突然來個人不重要,這個突如其來的人突然開口說話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饒夏絕大多數注意力都只在水里的幾個孩子身上。
她旁邊突然來了個人,這個人突然說話,而這個人還是…季匪。
還將浴巾蓋在了自己只穿了泳衣的身上,這就有點可怕了。
反正饒夏就這么一驚,一下子從泳池邊上溜了下去。
季匪幾乎都沒過腦,想都沒想,伸手一把就要去抓饒夏。
然后,兩人一同掉下了泳池…
周圍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并且一臉震驚地看著這個場面。
饒夏也一臉懵地看著季匪。
尤其是…季煜那一身…西裝,皮鞋…
瞬間被所有人圍觀。
饒夏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就…很尷尬了。
季匪看了看饒夏,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饒夏沒有事,才皺眉看了看自己這一身。
饒夏帶著幾個孩子在淺水區,也不過就是一米六左右的水深。
饒夏必須單手攙著泳池邊,讓自己半浮在水面。季匪自己站在里面就能露出脖子和頭。
不過季匪還穿著襯衣的胳膊也支撐在泳池邊,另外一手下意識放饒夏旁邊,“沒事兒吧?”
饒夏:…
也不知道是不是入了水,好似有了遮擋,饒夏竟也覺得沒有那么尷尬了。
就是看著季匪這一身…
“我沒事兒,你沒事兒吧?我們先上去吧。”
現在搞成這樣,饒夏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了。
饒夏仰頭看岸邊的白助理,“有衣服嗎?”
內心瘋狂放著煙花的白助理立馬道,“有有有有有!”
全能助理,必須是無所不能的!
饒夏看周圍幾個扒拉著浮板看向自己這邊的孩子,再看向季匪,嘴角抽了抽,“回去換衣服吧?”
然后看向林子昂幾個,“走吧,先回去吧?咱們改天再來。”
小丫前半身趴在浮板上,在水里使勁兒撲騰,蹬著小短腿湊上來,看著季匪。
季匪看到她和饒夏幾乎一模一樣的泳衣,又看了饒夏一下,摸了摸小丫的腦袋。
小丫嘿嘿一笑,又撲騰到饒夏身邊。
饒夏喊林子昂他們,“上去吧。”
季煜、林子朔,小斐然,尤其是小丫,還有些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看。
他們其實還沒有玩夠呢。
饒夏摸了摸小丫的手,雖然天氣熱,水溫也不低,可玩了這么久,小手也涼了,“快快快,回家,咱改天再來。”
得到下次還可以來的承諾,小丫的動作頓時就利索多了。
季匪果然是大總裁級別的,絲毫不覺得尷尬,直接看著幾個小的上岸,他自由泳劃拉了兩下,跟在饒夏身后,最后一個上去。
饒夏看看季匪這一身的手工西裝,還有濕噠噠的皮鞋,最關鍵是…手里那滴水的手表。有點心疼。
也不知道這表得多錢。
自己這一驚一乍的,直接驚掉了季匪最少幾十萬沒了。
幾人一起往下走,指著幾個孩子,將男孩交給季匪帶走,饒夏自己帶著小丫走。
季匪猶豫了一下,抿著唇,半晌沒有開口。
原本饒夏他們過來,還沒玩兒幾個小時。
應該說沒事兒,他自己回去換衣服。
可此時看著饒夏,再看一眼后面看著自己這一行人的教練,季匪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帶他們去換衣服。”
游泳也沒有必要非要現在,他可以明天再陪著饒夏他們去。
白助理拿衣服可能還是用了一點時間。
又或者是男孩數量比較多,用的時間稍微多了一點。
出來的時候,饒夏忍不住又看看季匪身上幾乎一成不變的白襯衣和黑西褲,皮鞋。
簡直一點都沒變。
兩人路上隨便聊了兩句,盡量將將那種尷尬抹了。
可看著季匪微微潮的頭發,饒夏還是忍不住想到當時的場面。
下車之后,將小斐然送回家,沒有在季匪視線內的時候,饒夏忍不住有點想抓頭,真是,真是…
尷尬得想要摳腳指頭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饒夏覺得和季匪之間的氣氛,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饒夏可不敢覬覦季大老板!
更不敢當男主的嬸娘,總覺得…真的這樣,哪里怪怪的。
雖然,如今男主已經變成了她的小可愛,小季煜。
不再是是的他記憶力的那個里的霸道偏執大總裁。
可饒夏還是忍不住覺得…哪里怪怪的。
誰知道季匪的“官配”是誰。
她這種橫插一腳的,總感覺有點“小三”的感覺。
饒夏將自己的所有想法全都丟出去。
她占季家的便宜已經夠多了,可不能再覬覦季匪了。
再說,季匪那能是自己能覬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