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出現了喪尸老鼠的小區,已經被一層一層的駐防包圍了起來。
葉亦銘的駐防調動能力相當的好,就在沐文斌發現喪尸老鼠,并網上報的那一刻,葉亦銘就拉好了防守圈。
第一線的駐防堵著小區的幾個出口,受了傷的駐防一批一批的往二線抬,因為二線往上補充及時,一線下來的人,又往梵酉這里送的及時。
尤其是梵酉這里,有一個神秘的峨眉派弟子,姓喬,她的醫術之高超,讓至今為止,從一線抬下來的駐防,還沒有出現一例死亡病例。
甚至,一個變成喪尸的都沒有。
這是一個十分神奇的現象,但也有可能,喪尸老鼠只是把駐防撓得比較厲害,沒傷到要害???
總之,至今還沒有出現駐防死亡,這就是一件很讓人歡喜,并提振駐防士氣的事情了。
葉亦銘領著駐防,一路朝著有喪尸老鼠出沒的小區來,他坐在疾馳的吉普車上,低頭,揉了揉眉心,問耳麥里的大隊長,
“你們怎么讓個崽子跑進去了?”
雖然葉亦銘對岑以寄予厚望,但這段時間來,他很刻意的,把岑以和岑以的那些小伙伴,都收在駐防的后方。
讓岑以負責的,也都只是一些邊角料的后勤,找物資,送0感染者,送駐防家屬出城,這種不用丟掉性命的事情。
真正兇險的一線任務,葉亦銘舍不得讓岑以去碰。
耳麥里的大隊長又無奈又興奮道:
“他沖得比我們任何人都快,一路就殺進去了,老大,那些老鼠似乎對他沒用,他是一路走一路殺,神啊,老大,你把我這大隊長給他做,我給他當手下去。”
“滾!”
葉亦銘啐了那大隊長一聲,啐完后,嘴角又忍不住笑。
自沐文斌發現了這么個老鼠窩后,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那些喪尸老鼠一只只的都要往小區外面沖。
是二線駐防撲上去,死死的把那些喪尸老鼠給堵回了小區。
他們還沒想過怎么反殺,一直只是在堵住小區的幾個出口,不讓里面的老鼠沖出來。
但岑以沖進了小區里面,把那些老鼠反殺得賊溜,看著他殺老鼠,那種感覺實在是不要太爽。
很快,岑以這小崽子,就圈了一大票的粉,還全都是比他年紀大的駐防。
葉亦銘自然是又高興又得意,這可是他拐回窩的狼崽子,到底沒教他失望。
局勢就這么,突然從控制不住的狀態,逐漸緩和了下來,一線抬下來的駐防少了許多,最后零零散散的送到梵酉這里的,也都只是一些輕傷。
但輕傷也罷,重傷也罷,對喬綾香來說都不輕松,因為每個人,都感染了“不斷變異病毒。”
并且,湘城東指揮部的后院里,還沒有更多的醫護來幫忙,于正說會派醫療駐防來,但人數也不可能太多,也就派了五六個,目前還在路上。
喬綾香轉來轉去的,在趙龍的幫助下,已經吸干了三個能量水晶,帶上那個王桑一起。
這種一次性被她吸得瘦骨嶙峋的能量水晶,短時間內都不能再用了,只能養著,讓他們好好吃好好喝,繼續長膘。
,而這些被喪尸老鼠抓傷咬傷的駐防們,還遠遠沒有結束,他們與病毒的抗爭。
帳篷里,喬綾香在一大片的傷患中走來走去的量體溫,文元思也在帳篷里,時不時的跑出去吐一陣兒,吐完了又跑回來,繼續跟在喬綾香的身后。
毅力倒也堅韌。
見她在給傷患量體溫,文元思跟在她的身后,用手捂著口鼻,問道:
“喬同學,不給他們掛點水嗎?”
血腥氣太難聞了,文元思說著,看到一個駐防躺在折疊床上,渾身都是被抓爛的傷口,他忍住反胃,又問前面的喬綾香,
“我怎么一直只看見你給他們量體溫,最基礎的治療呢?消毒呢?你什么都沒做,喬同學,喬同學?”
“能別吵嗎?”
一個躺在折疊床上的駐防,沒好氣的看著文元思,他很虛弱,于是連生氣都顯得有氣無力,道:
“什么忙都幫不上,就只看到你吐,你還不跑出去吐?瞎逼逼個啥,你又不是醫生。”
本來他們就很難受了,傷口疼,還發燒,只有喬醫生過來,能給他們一些......讓人覺得舒服很多的力量,偏生這個文元思,還時不時的在帳篷外面“嘔嘔嘔”的。
煩躁人不?
文元思聽到這話,蒼白弱質的臉上,一瞬就脹紅了,他并不想搗亂,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到大,優質的生活讓他從沒有經歷過這種臟亂差的環境。
聞不得濃重的血腥氣,他也是長這么大,才知道的。
一時間,文元思難堪極了,見喬綾香回頭看他,他低頭,忍著胃里的翻騰,道: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忙。”
喬綾香點了下頭,表示理解,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先把吐給止了。”
說完,她也不再理文元思,繼續給傷患量體溫,再往這些傷患身上輸入一些能量。
抬頭間,喬綾香偶爾一瞥眼,就看到了陸正青之前堆放在帳篷角落里的,那一大堆的藥品。
當然,這些藥品是干什么的她一個看不懂。
想起文元思的話,好像不給駐防掛水,實在是不太像個治療的樣子。
于是,喬綾香朝著那一箱箱的藥品走過去,拿手機出來,上網查著這些藥品名,找到鹽水什么的,也不管那么多了,先給這些傷患駐防把鹽水吊上。
這幾十個駐防,都感染了不斷變異病毒。
要靠喬綾香現在剩下的150斤體重,和那4個還沒有被吸收的能量水晶,是肯定不夠的,既然如此,能給他們吊點兒什么,就先吊上,能補充一點是一點。
就在她倒騰著給傷患駐防掛鹽水的時候,文元思又跑出去“嘔嘔嘔”了。
他一出去,梵酉扶著神智有些模糊的沐文斌進來,帶著一絲恭敬的對喬綾香說道:
“喬醫生,那個文元思,要不要我給趕走,我看他一直煩你。”
“趕走趕走,看到他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話的是沐文斌,他撐了一陣兒,實在熬不住,人都要暈過去了,終究還是被梵酉給架進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