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這個拉哈爾并不領情!
先前的五封信都如同石沉大海,過去,就沒信兒了。
瓦倫是又氣又急,都是打了多少年仗的人了,戰機稍縱即逝這道理誰不懂可拉哈爾這個鐵憨憨,卻因為面子上掛不住,而選擇自閉,對友理要求裝聾作啞。
搞得瓦倫自己也不能輕舉妄動,只能憋屈地駐扎堡以南的這座小村鎮內,時不時地派出探子打探其情況、催促拉哈分入夜,派去拉哈爾那里的其中一名信使終于回報,可消息卻不怎么樂觀。
“拉哈爾大人重傷昏迷,所以一直沒有回信,現在北線部隊已經退回了林維克鎮大營!”
“他居然退了回去”瓦倫當場急眼:“不過是在西關下吃了點,怎么就重傷昏迷了洛斯里克人還有這種能耐難道說…”
瓦倫本能地想到了探馬之前上報的情況,在邊陲,有一支來路不明的神秘軍隊,它們神出鬼沒,不分敵友,見人就殺,探馬們跑得足夠快,才沒有遭殃,而唐恩也正是遭遇了那些家伙,才被瓦倫白白地撿了個大便宜。
拉哈爾是遭遇了那些東西 不可能,如果是遭遇了那些東西,以拉哈爾那喜歡推卸責任的臭德行,他肯定會直接在信里面說明白的瓦倫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信使小聲道:“其實是拉哈爾大人在山谷中駐扎,被洛斯里克人夜偷襲,拉哈爾大人身中一箭,斷了一臂,之后就一直在發熱,昨天中午昏迷了過去,怎么都醒不來。”
“發熱箭上面萃毒了吧”瓦倫問道:“他用藥了嗎”
“用了,沒用。”信使面露擔憂之色:“拉哈爾大人的部隊現在狀況很差,很多伍長、百夫長、包括拉哈爾大人的一位副官,都被前射,士兵士氣低迷,聽見弓弦的聲音就腦殼疼。”
“還不都是拉哈爾那個蠢材自找的好端端的,在哪兒扎要在山谷里活該被人放箭射到,他怎么不直接被射死呢”
瓦倫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他巴不得拉哈爾趕緊死了,這樣北線部指揮權就理所當然地交到自己手中,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干耗著什么做不了。
信使說道:“大人,那些洛斯里克人射箭極準,使用的長弓也可能是經過改良的新款式,射程和力道都遠超我們使用的弓箭,我們要小心應對。”
“大不了在擋箭牌上面多糊幾層鐵皮!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拉哈爾這個廢物!唉!”
信使小心提議道:“大人,不如我們直接過去接手了他們的部隊,雖然建制損壞嚴重,但其他方面都還湊合。”
“只能這么做了。”
瓦倫看著外面漸漸黑透的天空,眼神一凜:“點上500輕騎!連夜趕路隨我去接管他們的部隊!”
消息很快在里爾堡守軍之中傳播開來,士兵們人心惶惶,有些底氣不足,而那被關在地牢里的伊萊勛爵則更是直言。
“你們完蛋了,等我活著出去,我就把你們全殺了!”
對于這種家伙,張平等人當然不會客氣,直接把他綁到了城頭兒上多少天了。伊菜勛爵沒有見過任何一絲的陽光,他的膚色變得慘白,亂糟槽的頭發如同一只鳥窩,狼狽之中,還帶著一絲痛狂。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呸!你們這群叛徒!我不用你們扶我!”朝陽還未升起,伊萊勛爵被拖到了城頭之上。
士兵們正在下方緊張地列隊,此時看到這位曾經的“準伯爵”,被像牽著一條死狗一樣拖到了城頭之上,頓時議論紛紛,神情復雜。
“你們都會死!哈哈哈哈!你們這群叛徒!等會兒卡薩斯人攻進城后我會痛飲你們的鮮血!”
伊萊勛爵放肆地大笑著,下面的士兵們面色驟變,有還口辱罵,白有默不作聲的,但大家都清楚這一仗,不好打。
“喪家之犬,還敢在這里狺狺狂吠”
張平一腳踩中勛爵的膝蓋窩,伊萊勛爵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怨毒的眼神掃過張平的臉,仿佛要將他的樣貌牢牢地記在心中,好等秋后算賬。
“讓我猜猜,你想跟我們秋后算賬是么”張平戲謔道。
伊萊勛爵沒有回答,但陰郁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很可惜,你已經等不到秋后了。”老伊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你敢殺我”伊萊勛爵色厲內荏道:“我可是奧爾丁頓家族的唯一合法繼承人!我是邊陲領北境的伯爵!你們敢殺我”
“唯法繼承人進承認了”茉莉走上前來,冷笑道:“伊菜勛爵,如果咱家沒記錯的話,你還沒有就封呢吧”
伊萊勛爵是惱羞成怒:“一個冒牌的侯爵,也敢在我面前擺譜!”
“你管這個叫擺譜么”
老伊撫掌大笑,好像聽到了什么荒唐可笑的話:“你以為我們為什么要留著你的命到今天總不會是以為我們要把你送回洛斯里克城受審吧哈哈哈哈!”
“那是我應該享有的權利!你、你們要干什么!”伊菜勛爵的眼中漸漸被驚恐填滿。
“干什么你說干什么”
唐恩是最后來到城頭上的,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洛斯里克騎士鎧甲,整裝待發,不怒而威。
他朝張平點了點頭,后者清了清嗓子,對著下方的士兵們朗聲“噢!瞧瞧你們的表情,我知道你們在抱怨著什么!”
張平指著東方,大聲道:“我們在洛斯里克王城、在法蘭要塞,在我的東方,至少還有五萬名驍勇的戰士!但很可惜,他們今天都不在這里!”
“如果他們在,卡薩斯人還不是得夾著尾巴逃走,回去管他們的皇帝老奶媽哭著要奶吃”老伊抄著胳膊,譏道。
下方的士兵們哈哈大笑。
是的,他們不在這里。
唐恩看向張平:“但你又希望怎么樣呢,我的戰友如果我們注定要死的話,對我們的國家來說,我們的犧牲就已經足夠了;而如果勝利在即那么人數越少,我們分得的榮耀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