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李玄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批閱文件。
楊飛圓潤的大臉上滿是神神秘秘的笑容,進來后,還將李玄的助理打發了出去,讓她在外面守衛著,又反鎖了門,這才湊到了李玄身邊。
“玄兄,你這手段可以啊,居然讓王有德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了。”
李玄瞥了楊飛一眼,“胖子,不要亂說。我可是個以和為貴的人,王有德都向我認錯了,賠禮道歉了。”
“我懂我懂!反正這一切,都和玄兄你沒關系。”
楊飛嘿嘿笑著,講了一件事。
王有德在他自己的家里,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沒有任何蹤跡,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事引起了張庭及王有德師父的發問。
不管怎么樣,王有德終究是他們的人,是太白宗內門弟子,是太白宗黑河司農分處總管事。
就算他們將王有德當作了棄子,決定利益交換,來獲得楊飛的打點。
但如今,人好端端的不見了,利益交換沒完成,楊飛答應給他們的打點,不成立了,落不到他們手里了。
這個結果,令張庭與王有德的師父很不滿。
只是在這兩人的發問之下,哪怕太白宗刑堂黑河刑堂分處,派了一些人仔細調查了一番,依舊沒有調查出任何的結果。
張庭不甘心,甚至派他在司農分處為數不多的幾個親信手下調查了一番,同樣沒有結果。
王有德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至于王有德的憑空消失,會不會與李玄有關?
有一些人有這個猜測。
但僅僅只是猜測。
李玄并沒有在王有德家的后花園,與王有德獨處多久,很快便空著手大搖大擺的出了后花園。
王有德家里的管家,護衛乃至下人們,都可以為李玄作證。
李玄即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讓王有德不留任何痕跡的憑空消失。
在如此充足的證據下,即使一些人有這樣的猜測,僅是在王有德的家里調查取證了一番,便否決了這樣的猜測。
李玄如今在黑河的身份地位及影響力,可是相當不一般。
何況還有楊飛,馬月娥,溫蕓等這些大人物們護著李玄,與李玄的關系極為親密。
無論是黑河刑堂分處負責調查王有德失蹤的這些人,還是張庭派出的這些人,都不敢前來打擾李玄,更是早早便將李玄從這件事里撇清了。
唯有楊飛,知道了這些事情,了解了各方面的前因后果后,心里有了一定的猜測。
此刻,他便神神秘秘的來了李玄這里。
只是李玄的嘴相當嚴。
楊飛講完這個事后,又很好奇的問了問,依舊沒有問出來任何的信息。
楊飛放棄了追問,正色道,“玄兄,這事你不愿明說,那咱們就不說了。
這事便算是過去了,回頭我跟黑河刑堂分處那邊打點招呼一下,讓他們把案子結了。
這個案子,最后的結果,就說王有德因為得罪了我,怕我繼續找他麻煩,又在向你賠禮道歉的時候,私藏了不少財物,怕將來有事,索性帶著這些私藏的財物,隱名埋姓,一走了之了。”
李玄面色平靜的聽著楊飛說完這些,半晌,在楊飛的征求神色中,點了點頭,“行。就這樣。不過,案子最后的結果出來后,記得安排人宣傳一下。”
“嗯?”
楊飛一愣,旋即恍然,沖李玄豎了個大拇指。
以李玄及楊飛的影響力,這個案子的這種結果,都不需要多么努力宣傳,就能輕松讓黑河幾乎每一個人都有所耳聞。
到時候,眾口鑠金,這便是事實的真相了。
有了這樣的真相,已經死了的王有德,自然不會揭棺而起,跳出來反駁。
張庭和王有德的師父,這兩人也只能吃了暗虧,就算心中依舊有猜測,也不好對李玄有什么不滿。
現在的李玄,可不是誰都能不滿來招惹的。
李玄這一招,簡直是完美的殺人誅心!
如此手段,當真厲害!
楊飛在這一刻,看著一慣很是溫和,臉上常常掛著淡然溫和的笑容,以和為貴的李玄,都忍不住對他這個結拜大哥,除了滿滿的佩服外,生出了幾分敬畏。
李玄感受到了異常,不滿道,“胖子,你這是什么眼神?別瞎想。”
“沒有沒有,玄兄,我只是對你更佩服了。”楊飛解釋著。
李玄笑了笑,不再多說,略一思考道,“正好,你來我這了,我有個想法,你聽一聽?”
楊飛連連點頭,“好。玄兄你講。或著玄兄你直接落實執行便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安排。”
李玄淡淡笑了笑,將他的想法講了出來。
如今的黑河司農分處,作為總管事的王有德,已經徹底成了過去式。
李盛執事雖然依舊還在閉關。
但黑河司農分處如今級別最高的領導,張庭副執事,是個極為和氣,不愛管事的主。
自張庭再往下,沒了王有德后,只有柳如姍等三位副總管事,相當于黑河司農分處最頂級的直接領導。
這三位副總執事,與李玄的關系都不錯。
尤其是其中的柳副總管事,不僅是三人中最有權力,影響最大,背景最為深厚的一位,且對李玄無比親近,宛如二號女舔狗。
再往下,便是管事及副管事一級的中層了。
李玄與楊飛,馬月娥,本身便是中層,何況所掌管的部門,無論是農具部,還是蠶桑部,如今都成了黑河司農分處最強盛最龐大的部門。
掌管著其余部門的管事副管事們,幾乎大多數,都與楊飛、李玄的關系極好,極為親近農具部。
這樣的情況下,李玄覺得,是時候通過個人及農具部,對黑河司農分處,產生更大的影響,讓整個黑河司農分處,都產生更大的改變,圍繞著李玄,以李玄為中心,來更好更快的發展壯大,變得更加強盛繁榮了。
聽完李玄講的這事后,楊飛心中不由涌起了萬丈豪情。
“好家伙,玄兄,你這不聲不響的,還挺有想法的。你現在可只是個太白宗的外門弟子,只是個副管事,只是個才一境上品的武者,你竟然想掌控整個黑河司農分處!厲害了!”
李玄淡淡笑了笑,“只付出,不求回報,可不是我的風格。我既然要讓農具部,讓整個黑河司農分處,乃至整個黑河,變得更加強盛,更加繁榮,那么我自然要牢牢掌控著這些勢力組織的權力。不然,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