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也就能能夠看得出來白也那手人造神明玩得到底是多么的高妙了。
對于別的教派和教會成員來說,他們力量的根本是信奉的那位神明,獲得更強的力量也罷、最基礎的使用神術也罷,全部都要依賴于那位神明大人。
白也生造出來的這批教徒可不同,他們力量的來源是那本教典,是信教成員對于教義的信奉。
也就是說只要那幫教士團的人認為自己還是信奉著神明的,他們就能夠源源不斷的獲取神明的力量。
雖說白也當初選擇用他老姐的形象去頂替神明形象只是一種突發奇想,但這也可以被稱為是相當精妙的一個招數了,她的老姐作為整個世界的禁忌,力量那是異常的強大的,擔當一個放大器和穩定器那是綽綽有余。
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讓女神教士團的那群混貨的戰斗力堅挺異常。
教師團的迅速出手穩定住了整體局勢的同時也給了阿爾托莉雅思考的時間。
阿爾托莉雅可能有那么些許的古板固執,但更夠成為一名王者,那便說明她不是傻的,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她就想明白了現在這里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了。
阿爾托莉雅求助似的看向白也,“領主大人,您早就知道了?”
“大致猜的出來。”
“這里的領袖是你而不是我。”
白也的話沒有說全,但其中隱含的意思倒是很明顯了:作為領袖的你已經是做出了抉擇,那么我就沒有什么再多說的必要了。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我是為了他們才…”
“無非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之類的原因吧。”
“僅僅是因為這種原因?他們就…”
“僅僅是那種原因,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足夠了。”
“領主大人,我,我該怎么辦?”
白也湊上前去,用手揉了揉阿爾托莉雅的頭發,“現在你才是他們的領袖,做出你自己的決定就好。”
阿爾托莉雅轉過頭,看著一邊嘰嘰歪歪一邊撐起了整個防御光陣的教士團成員,看著雖然慌亂的不得了但還是努力保持最為基本陣線的士卒們,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阿爾托莉雅用右拳在自己的心臟處輕輕的錘了兩下,對著白云行了一個特殊的禮,“領主大人,那我去了。”
“去吧。”
阿爾托莉雅沖到了陣線的最前端,從自己的身體當中綻放出了無數條的黑色的藤蔓來,那個藤蔓精準的接到了下方的每一名戰士的身體之中。
“諸位勇士啊,我是你們的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我們曾經為了帝國而戰,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亦是在所不辭,但帝國卻背叛了我們。
我,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在此宣布將對背叛行為加以討伐,從此時此刻起,我將不再為了任何的其他什么人戰斗,我將為了自己和自由而戰斗!”
僅僅是頓了那么幾秒,人群就沸騰了起來,“為了自由。”
“為吾王的誕生獻上賀禮!”
“為了正義!”
雖說阿爾托利亞覺得那幫家伙口中叫喊的內容稍稍有些奇怪,但她還是選擇性的忽略了那些內容,高舉著自己手中的劍,呼號著,“隨我沖鋒!”
阿爾托莉雅和她的那幫亡靈手下,在這平原之上拉出了一條黑色的潮線來。
他們踏步而過的土地,瞬間變成了黑色的菌毯。
阿道夫和妥因私兩人感受到了極為澎湃的壓力鋪面而來,那種壓力并不是單純的軍勢的壓力,而是蘊藏在那之后的一種壓倒一切的意志的壓力。
但行軍打仗就是那個樣子,狹路相逢勇者勝,只有倒下的勇者沒有投降的懦夫。
阿道夫也指揮著自己的手下發起了沖鋒。
沖在最前端的是帝國最為精銳的騎士,皇家禁衛軍。
自古以來騎士對于步兵的戰斗都屬于是碾壓級別的,但你是真的架不住那些步兵們全都開了掛。
在雙方的碰撞即將發生之時,教士團中相對文雅的那批人,掏出了手中的教典,“女神忽悠著你們!”
一串迷幻的光籠罩在那幫騎士的身體之上。
凡是被光給接觸到的騎士都變得有些慌亂,覺得手腳無法使出力量,腦袋更像是被人用棍子攪了一通般,混亂的不得了。
“女神在上,那個敵人值得一戰!”
那群操持著重武器的家伙使用著神術,為所有的戰士的武器之上都添加了一層特殊的輝光。
那層輝光能夠讓他們的武器在戰斗的時候把力道直透對方的身體,造成更多段的傷害。
在那幫重武器使用者之中他們把這種神術戲稱為超級開罐器。
這種神術本就是為了對抗重鎧甲的士卒的,現在打起那幫騎士來更是異常的順手。
騎士這種東西本就是靠著沖擊力吃飯的,他們這個神術可以把那些騎士的沖擊力的返還到他們的身上,僅是一招就把敵人給打廢了。
負責指揮帝國軍的神術團的是有個留著山羊胡的精瘦老人,他伴著自己那張似乎永遠不會發生變化的臉,遠遠的觀測的戰場的局勢。
“讓教士團投入戰斗吧!”阿道夫公爵不斷催促著那個老人。
“不行,還不是時候。”老人毫無感情的回答著。
“神田,你到底在等什么?騎士團的人已經要崩潰了!你現在投入神術,還能夠把騎士團的人救下來!”
“不行。神術是相當珍貴的,必須要最為珍貴的時候使用。”
“你…”阿道夫的拳頭半抬了起來,抬到一半卻又放了下來,猛地甩了一下手。
那個叫神田的老人并沒有過多的留意阿道夫的情緒,只是更進一步的觀測這戰場的形勢。
對面的那群人雖然看著很不成樣子,但作為神術使用著來說他們是比自己的手下要優秀很多的,他們的神術更加的實用,而且使用的頻率也更高。
因此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對方神力中斷的時間點,把所有的火力都傾瀉出去,那才是他作為領袖最為應該做的事。
至于些許的損失…自然是可以接受并忽略不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