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糟糕的環境忍無可忍的白也在半夜從稻草堆上爬了起來,準備吹吹冷風讓自己稍稍的冷靜一下。
可誰成想這個夜晚倒是意外的熱鬧,一名如熊般雄壯的男子正試圖逼迫店內的跑堂小二(男)和他發生些起點不讓描寫的微妙時間。
一名獵巫人正將自己的腿翹在桌子上,饒有興味的看著那場鬧劇。
那老板娘本是準備阻攔那個壯漢的,但一大袋銅幣結結實實的堵上了她的嘴。
就連白也也沒出手阻止那種事情的興致,平行而論的話,他對擊劍、摔跤這種Deep Dark Fantasy還蠻有興趣的。
就在這大戲將要演到高潮的時候,酒館那扇破敗的木門嘎吱嘎吱的響了起來。
推門而入的是一只略顯瘦弱的綠皮,那綠皮一進門便給了那獵巫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哦,兄弟,你知道嗎?當我收到你的聯系之后就離開趕來了,一秒鐘都沒敢耽誤啊,我可真的是想死你了。”
這副情景看的白也是直冒問號,什么時候綠皮是這種畫風了?
和人類稱兄道弟,還擁抱個不停?
“文博言你居然真的來了,我根本就沒報什么期望的。”
那綠皮不斷的拍著獵巫人的肩膀,“范海爾你這話說的就太過分了,我是你什么人?我可是你的兄弟啊!什么是兄弟,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懂嗎!”
“兄弟能夠遇到你那真的是我的幸運啊!”
那綠皮做出了一個狂秀肌肉的動作,“男人間的友誼情比金堅啊!”
白也遠遠看著這兩位的互動,越看心中的疑惑越多。
那邊那個家伙真是綠皮嘛?越看越像自己的老鄉啊,不論是行動模式還是說話的語氣語調,還有那揮之不去的中二感…
于是白也試探性的對著那個綠皮說了句暗號,“嗚呼。”
那個綠皮像是觸動到了DNA深處的什么奇怪因子了一般,很是自然的接了那么一句,“起飛。”
于是…
場面瞬間尬住了…
知乎知乎,穿越后在裝逼的時候被老鄉給撞見,該怎么破?在線等,挺急的。
瀉藥,人在異界,剛過傳送門,親,社會性死亡我們這邊是沒法救的喲~~~~~
相比于略顯社恐的白也,那個綠皮就要主動的多了,他摸著自己那沒幾根毛的頭,老公鴨一般的笑了兩聲。
“那啥,兄弟啊,你也是死過來的?”
“嘛,可以那么說。”
“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來著…”
“我也…”
兩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此時他們的心理臺詞異常好猜:我還以為我是天選之子的來著…
“那個老兄,你又金手指沒?”
“嗯,一個發布任務,給出獎勵的系統,大體是能夠獲得強力的手下,你呢?”
“我的也是一個系統,不過和你的獎勵不同,我這邊更多是提升我對綠皮的統率力和教導力之類的。”
“…”
俗話說的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在最初的尷尬感消退了之后白也和文博言兩人就相談甚歡了。
看得范海爾是一臉的懵逼,完全不懂劇情到底是怎么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口中不禁念出了那最為經典的臺詞:明明是我先來的!
咳咳…
在范海爾的強勢打斷之下,兩人終于把話題從沒人聽得懂的另一個次元的梗拽回了更為現實的戰略對策商討。
“文博兄,你說你知道關于希爾瓦尼亞與吸血鬼的密秘,那到底是什么?”
“海爾兄,其實…”綠皮拽著獵巫人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通,“至于,當日我所說的共同聯手對付吸血鬼,則是因為神給我啟示的時候沒有說明具體的時間,讓我以為吸血鬼的災難已經發生了…”
白也一邊看著這文博言努力的裝神弄鬼,一邊努力的憋著笑。
什么沒有說明具體時間,不過是和自己一樣把時間線給弄混了罷了。
“那…那我們該怎么才能阻止這場災難!”
范海爾被文博言描述的場景給嚇到了,因此略微有些慌亂。
文博言和白也對視了一下,眼中滿是苦澀,最終只是苦笑了一下。
范海爾也是混跡了多年的人精了,僅是那一個苦笑便讓他明白了全部,“情況已經糟到這個程度了嗎?”
白也搶在了文博言之前回答了這個問題,“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只要我們能夠搶在弗拉德的行動展開之前將他消滅了就行。”
范海爾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有些不懂他到底是哪里來的信心去說這樣的話。
“那可是一個在這里經營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吸血鬼公爵…我們…”
白也略顯隨意的拍了拍范海爾的肩膀,“放心吧,兄弟,要說為什么的話,那自然是因為我來了!”
雖然范海爾不知道他的自信到底是來自于何方,但沒由來的,他就覺得面那個男人,可能會創造出一個奇跡來。
這么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夜晚就如是這般的過去了。
當文博爾發現白也口中那強力的手下居然是國民級的宅男老婆saber(阿爾托莉雅)和ruler(貞德)又發生了一陣可以預料的到的騷亂。
這騷亂的內容包括但不限于大罵白也是渣男、又哭又笑的抱著白也的大腿說他很羨慕、蹲在地上一邊畫圓圈,一邊質問老天爺,為什么同為穿越者,彼此間的差距那么大呢。
阿爾托莉雅差一點就用EX咖喱棒把那個總是湊到她身邊的變態綠皮給轟成碎渣。
就在幾人鬧騰的時候,一只小蝙蝠從陰影之中撲騰著自己的翅膀向著希爾瓦尼亞的深處飛去。
而遠處的森林之中傳來了被掐斷了脖子般的狼的嚎叫之聲,其詭異程度,足夠讓游吟詩人寫出一個波瀾曲折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