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股氣息是…”
在屋內,正準備入定打坐修煉的凌沖,忽感一股強大的氣息臨近了這里,讓他神情緊張了起來。不用奇怪,這種感知能力是修行者的精神境界到達通玄后期的能力。
是五感的提升,才有了的感應,因此,這里不僅是他,玉歡也感應到了。她的表現更為緊張,害怕,連身上的衣服她都有種想換掉的沖動,然而為時已晚。
只見,一名身穿白色勁裝,身背蒼松劍匣的青年來到屋門前,抱拳向內喊道:
“玉歡師姐,還有這位凌姓俠士,玄武師尊有請相見,你們不得怠慢!”
“果然是師尊,這下完了!”玉歡一見門外那白衣青年,她瞬間成了乖寶寶,一副不敢違背大人旨意的乖順模樣向屋外行去。同時,她還一臉擔心的回頭望著凌沖而情急。
“玄武師尊?是他?恒天宗高層之一,岐山城分宗的一名尊者?”
此時,凌沖并未驚慌,他方才聽了白衣青年說的什么玄武師尊,他腦海中立即勾勒出一幅畫面,是曾經趙雅對他說過的話,岐山城這邊,恒天宗分宗有數位尊者,這些尊者維系著岐山城這邊民間的秩序。
他們不用看顧禁地,專門負責授徒,與賞金公會的大賢者一樣培育后輩,將有修真潛力的送主宗深造,有武者潛力的留下,在分宗深造,從而有了一個分工協作系統。
所以咯,游俠方面都是武者擔任,而修士一般都在潛修,沒時間外出。游俠成長快,很快能形成戰力,所以,在這些尊者的培養下他們十年,二十年就能成才。
至于這些尊者,他們都是修士,有著數百年的修為,就如白衣青年口中的玄武尊者,這便是一名先天劫滅境修士,但他并不是像夏玥妤一樣是大后期極限,他只是初期。
不過,這樣的等級也是恒天宗為數不多的大佬,一般人都見不著面。
現在他來此,看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為了靈族能量而來?
想必也是,畢竟,他當時情急救孟嵐,故而讓夏玥妤運用修真術幫他趕路,才不幸被玉歡的師弟楊飛察覺到了。玉歡也說過,楊飛告知她一些發現,后面又離開了劉莊,想必他此番回去定然是報信了。
而后,有了這位尊者前來,一點不意外。
凌沖想到于此,他沒有慌亂,一臉鎮定的跟著玉歡向屋外行去,他也想見見恒族的高層究竟有多么的不講道理?還是說,跟本就沒有跟螻蟻商量的余地?
這是刻板印象,強者皆是如此。
他揣著這種想法,來到屋外,便見前方的玉歡像個乖寶寶背著雙手,一副怕怕的模樣挪著腳步,跟著白衣青年來到一名身穿藍色,樣式華貴的長袍的老者跟前行了拜見禮。隨后像是罰站一樣,低頭主動的退至一邊,與白衣青年并肩站在一起緊張起來。
再觀老者,他胡須花白,面容蒼老,但他雙眼精神,身材魁梧,粗略估計,大概有一米九的身高,玉歡在他面前就跟小學生一樣,但老者并沒有理會玉歡,他冷哼了一聲,便一副嫌棄的模樣擺了擺手,讓玉歡退下后,又一臉嚴肅的望著凌沖言道:
“道界小輩,你就是凌沖?來自石原鎮?”
“是的,小子正是凌沖,請問老先生,你有何事找小子?小子愿為您效勞!”
凌沖聞言,便來到老者的前方十米停止了腳步,行了個古代尊重老者的揖禮后,便挺直了腰桿看向老者。此刻,在他眼里,這位來自恒天宗的大佬,雖一臉嚴肅,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不能與之對話!
他認為,既然人家來找事,他又何故不與之一談?談好一切好說!談不好,他也不會就此認輸,他早已踏上一條不歸路,沒有后悔的余地,既然該發生的要發生,那就得面對,一鼓作氣的走下去!
他問心無愧,才言辭義正。
“嗯,既然你是凌沖,那么…”
老者,不,是玄武尊者,他見這位道界的年輕人在他面前還能這般鎮定,且這般的識大體,頗為欣賞!但,螻蟻就是螻蟻,豈能與巨人并肩?不知死活!
“哼,螻蟻豈敢與天爭輝,可悲!”
他雙眼冷漠間,突然一聲冷哼,接著就見他右手對著凌沖一揮,在衣袖翻轉間時,便掃出一道空前強大的氣壓流直撲凌沖!
這道氣流極快,凌沖才站直了身體,還未來得急看老者搭話,就被氣流席卷而至,緊接著他就感覺肩上有座大山壓著,他無法承受這種壓力,像稻草頂著駱駝。頓時,他雙腳立即彎曲,朝地面栽倒下去。在強大的壓力下,他直接沉在地里,形成個人型坑。
此坑足有一米之深。玄武尊者見眼中的人陷阱坑里,他沒有動容,只是隨便的揮了一下手,就見壓制凌沖的氣流便自行瓦解,而此時坑中的人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若不是這老者是恒族人,他定然聽見了凌沖在呻吟什么?但陪凌沖待了數日玉歡倒是聽見了凌沖在坑里牢騷什么,不過,她也只聽清了幾個詞而已,是臥槽,法克魷!
“這家伙,不想活了嗎?”玉歡望著坑中的人在吐槽,心里擔心的咕嘰了一聲,而后她擺頭看向玄武尊者,她知道這是師尊的見面禮,一般人還沒這種禮遇!
“唉,小沖沖,你這回有苦頭吃了!”玉歡心中又磨嘰了一聲。
此時,人形坑中,凌沖掙扎了幾下,帶著一身灰土,且怒意十足爬出地坑。
他出來,隨便拍了拍身上灰塵,而后又挺直了腰桿,一臉獰笑的說道:
“老先生,小子有哪里得罪了你嗎?抬手就把小子按進坑里?恒族有這樣打招呼的嗎?還是說,你們天生的傲慢與偏見?”
他話語落,便沉聲一喝,隨即,他在這一瞬間,猶如云霾中的驚雷,綻放出奪目的雷光電流,在身上霹靂炸響!
他知道,與這些不講道理的人對話,螻蟻是沒有資格的,只有與他一樣的身高時,才有資格跟他談判,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他考慮得正是如此,才下此招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