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璋的命令之下,城墻上的士卒逐漸停下了進攻。而城門也在沖車一次次的撞擊下轟然洞開,并州大軍立刻蜂擁而入。
他們不會再給益州人任何的機會,成都城他們是勢在必得。只是益州軍的反應讓楊再興率領的先鋒軍頓時愣在了原地。
原本他們以為進入城中會受到激烈的抵抗,而且他們已經做好了殊死血戰的準備。
沒想到當他們闖進成都城的時候,面對的是一排排垂頭喪氣的益州士卒,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跡象。
這讓楊再興有些摸不清對方的套路,連忙安排傳令士卒前去中軍通知自家主公。
皇甫哲茂聞言笑著和旁邊的姚廣孝說道:“看來劉璋那脆弱的內心已經承受不住了,走,咱們進城一觀。”
姚廣孝卻是有些疑惑,低聲說道:“主公未曾到過益州,怎么會這么了解劉璋其人呢?”
皇甫哲茂回之以神秘的微笑,反正在后世劉璋就是投向了劉備,所以他估摸著現在也差不多。
反正最后的結果恐怕就是劉璋已經準備投降,正好能讓自己在姚道衍面前裝裝逼。
皇甫哲茂帶領中軍將士毫無阻礙的走進了成都城內,這邊劉璋見狀當即迎了上來。
“犯官劉璋,見過驃騎將軍。”
劉璋現在的態度比之當初可是有了天壤之別,皇甫哲茂身為朝廷大員,自然不會去痛打落水狗。
“季玉兄不必如此,你畢竟是堂堂漢室宗親,回到洛陽與陛下說清楚了,自然也就無礙了。”
皇甫哲茂如此說,證明這其中必然有轉圜的余敵。劉璋心底松了一口氣,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啟稟皇甫將軍,吾成都守軍上下皆在此處,愿意歸降將軍,還請將軍接納!”
“好,好,好!季玉兄能如此深明大義,本將定然在陛下面前為季玉兄開脫。來人,清點城內!”
此時成都之戰總算是塵埃落定,成都的陷落意味著整個益州幾乎都將要納入朝廷的麾下。
有了巴蜀這片天府之國,身在洛陽的財神爺終于不用為難的撓頭了,并州軍的征戰天下終于可以提上日程。
狄青、楊再興、張繡、秦良玉、夏魯奇等人接到命令之后立刻率領士卒開始收納降卒,接管城防,重中之重自然就是成都城內的糧倉了。
這玩意對于并州軍的重要程度溢于言表,全靠益州的儲存來維持今次征伐的成本。
皇甫哲茂拉著劉璋走到了州牧府的面前,緩步走了進去:“本將原本以為季玉兄占據這天府之國,府宅之中定然富麗堂皇,沒想到竟會是如此儉樸。”
劉璋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才將內心的不甘徹底放下:“皇甫將軍說笑了,劉某雖無大志,又豈能做益州之碩鼠?”
皇甫哲茂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劉璋的想法:“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季玉兄能如此想,真乃益州之福。”
皇甫哲茂當然希望劉璋如此了,對方越是這么節儉,證明益州的物資就越是充沛。
要知道益州自從劉焉擔任益州牧以來,就再也沒有向朝廷上貢。如此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相信必不在少數。
兩個時辰之后,狄青他們的清點總算是告一段落。楊再興興沖沖的來到了州牧府,還沒進府門就大聲說道:“主公、主公,發達了,咱們發達了!”
皇甫哲茂聽著門外傳來的叫喊,尷尬的笑了笑:“倒是讓季玉兄見笑了,是本將御下不嚴。”
劉璋搖了搖頭,他現在身為對方階下之囚,哪里有資本去嘲笑人家獲勝者。
楊再興闖進了房間,見到劉璋也在這里坐著,興奮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看看你的樣子,成何體統!”
楊再興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末將一時失言,還請將軍責罰。”
皇甫哲茂也是對今次的收獲牽腸掛肚,哪里還回去顧慮劉璋:“季玉兄在這里稍坐,本將失陪一會。”
劉璋點點頭,看著周遭熟悉的一切:“皇甫將軍自去便是,劉某就在這里等著將軍。”
皇甫哲茂和楊再興趕到了糧倉跟前,看著倉中堆積如山的糧草,頓時喜出望外:“我靠,這么多?”
他想過益州的糧草會有很多,沒想到會有這么多。難怪劉璋那么自信能夠在并州軍的圍攻下守住三年五載,并州軍若是有這樣的資本,最少能守十年!
一旁的狄青和姚廣孝等人也是喜出望外,并州軍有了這些糧草可謂是如虎添翼,可以毫無顧忌的對關東群雄動手了。
皇甫哲茂也是捏緊了拳頭,果然這一次的決策并未做錯。家里那位財神爺恐怕再也不用為糧草發愁了,并州軍也終于可以甩開膀子大干一場了。
“道衍,向洛陽傳信,向陛下稟報這樣的好消息。”
“諾,屬下遵命。”
“狄青、謝玄,你兩人速速統計今次作戰有功之人,有了益州這樣的積累,咱們好好的來一次犒勞三軍!”
“諾,末將遵命。”
接下來整個成都陷入到歡樂的海洋之中,只是這份歡樂屬于勞師遠征的并州軍,益州那些將士只能在陰暗的角落里面等待命運的審判。
成都城內的百姓自并州軍秋毫無犯之后,也慢慢放下心來。在這個人命不如狗的亂世當中,只要能夠平安的活著,誰他娘的在乎是誰統治。
慶功宴與封賞在成都連續進行了三天之后,這才慢慢平息下來。駐守成都的人選也在皇甫哲茂和姚廣孝的商議中定了下來。
狄青這一次接過了這一重擔,為朝廷守衛這一座好不容易打下的糧倉。
其余的將領也在慶功宴之后,被皇甫哲茂一一派遣了出去,開始對蜀郡、牂牁郡、越巂郡等地開始了征討。
而皇甫哲茂則率領親衛部隊與姚廣孝踏上了返回洛陽的路途,他們需要將益州的糧草運抵到洛陽,以準備開始向東征討關東諸侯。
這一次他可不準備和關東那些諸侯們客氣,該到決一死戰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