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等待了三分鐘左右,在最后邊的月見音終于帶著他的狗腿從空鰩上跳了下來。
他讓狗腿子在前面開路,自己則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慢慢的往荊棘林中走。
一邊走,他一邊開口呵斥,“你們兩個蠢貨,慢一點!”
“先讓那些下等奴自相殘殺,我再從他們手里拿到銘牌。你們這么快,是想累死我嗎?”
他的兩個奴顏婢膝的狗腿果然放慢了速度,慢慢帶著他往荊刺林中走。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周志冷笑著,正欲具現出英雄跟上他們,忽的他發現不遠處有人影一閃而過。
停下動作,周志往那邊看去,待看清那人的模樣,他一下愣住了。
那人竟然是在月見音前面離開的另外一個月見家的人,月見鳴。
他自荊刺藤條上借著藤條悄無聲息的向深處跨越,眼睛卻一直注意著月見音,這樣子,明擺著是在跟蹤月見音。
“他們不是一個家族的人嗎?他跟著月見音做什么?”
搞不懂月見鳴的目的,周志想了想具現出阿珂,示意阿珂跟上他,接著又具現出亞瑟護持自己,小心的追了過去。
一路跟隨,深入到荊刺山谷三百余米距離,前方荊刺越發密集。
在地面上左彎右拐慢慢行走的月見音到了一個稍顯寬闊,能夠照射到陽光的地方突兀的停了下來。
他左右看了看,指向一根突出地面的巨棘根,“給我把它擦干凈,我要在這里休息一下,真是累死我了!”
他的兩個狗腿中一個立刻跑過去清掃巨棘根,另外一個則注意起四周的動靜。
等巨棘根清理好,月見音走過去靠坐在那里,又伸手指了指荊棘林深處。
“去,都去給我找巨棘花花蜜,我有點口渴了!”
他的兩個狗腿子相互看了看,面色為難。
一個呼吸后,其中一個狗腿子小心開口,“音少爺,這里很危險,如果我們都走了,您的安全…”
月見音轉頭盯住他。
“我是什么身份?”他冷笑起來,“呵呵,我可是月見家的嫡系族人!這里,只有月見夕能與我相提并論。”
“危險?”他一臉不屑,“那些下等奴仆,他們敢動我一根汗毛嗎?”
兩個狗腿不敢搭話,只得行了個大禮一人分一個方向鉆進了荊棘林中,去尋找巨棘花蜜。
一下子,下頭只剩下了月見音一個人。
這本是周志下手的最好時機,但側面位置還有一個月見鳴在窺伺,周志按捺住動手的欲望,將注意力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
他能肯定,月見鳴是想對月見音出手。
兩個月見家的人狗咬狗,他坐收漁利,豈不美哉?
時間一點點流逝,三分鐘過后,一直隱藏在荊刺林中的月見鳴動了。
他從藏身的地方鉆出來,從腰間取出一柄手掌大小,蒲扇模樣的奇形兵器。
那柄兵器到他手里后,隨著他注入次級能量開始變大,不多時就變成了一柄雙持的巨大扇子。
扇子的扇面也有了變化,一面為紅色,一面為白色。
持著巨型扇子,月見鳴盯著月見音露出獰笑,接著縱身幾個連跳轉移到月見音上頭一根巨棘上。
到了那里,他縱身往下一撲,手持巨型扇子高高舉起,然后于半空中狠狠向下扇了下去。
震耳的巨響當中,周志便看到月見音所在的那一片地面瞬息沉陷,好似被功夫里的如來神掌干了一掌。
月見音整個人都被嵌在了地面上。
不過這月見音也不是輕易能干掉的。
他身上一根項鏈閃爍著白色毫光,化為一道貼著他軀體的光膜,將他完好無損的保護了下來。
突兀吃了一擊,月見音迷惑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被偷襲了。
他憤怒的用手撐著地抬起頭,正好看到月見鳴從上面落下。
瞧見偷襲自己的人,月見音一愣,隨后怒道:“月見鳴,你想做什么?以下犯上?我要奏請族長殺了你!”
這話聽得周志一陣無語。
月見鳴都動手了,明擺著是要干掉他,他這樣威脅又有什么用?
與其說這種話,不如好好想想,該怎么反抗,等他的兩個狗腿發現異常趕回來,興許還能救他一命。
可惜這月見夕常年身居高位,早已養成目空一切的脾性,竟然不知道趁這機會反攻。
失去了這機會,月見鳴再次動手。
他一豎指,其腰間一根三菱錐咻的一聲帶著烏光瞬息射下。
明顯是專門用來破除防護的三菱錐瞬間刺透月見音的護盾,直指他的心臟。
這時,月見音身上的驟然出現一件鎧甲的虛影,死死擋住了三菱錐的突刺。
月見鳴面色一凝,他開口道:“你的寶物還真多,那些老家伙連神月鎧都舍得給你!”
說著他再次持著巨大的扇子,不要命的往里頭注入次級能量,對著月見音狠狠扇了下去。
大地都在震蕩。
方圓十數米的地面之間沉陷一米多,泥土與碎石被巨大的力量壓在一起散發出金屬色光澤。
先前看到自己的鎧甲擋住攻擊后正在得意的月見音再次被嵌在了地面。
這一次,他沒有那么幸運了。
即使有著鎧甲防護,但這鎧甲沒有得到他的能量,并不能發揮多少威能。
超過了鎧甲的自動抵擋界限,多余的力量透過鎧甲防護轟到了他的身上,讓他七竅噴血,已然身受重傷。
落到地上的月見鳴看到他的模樣,將扇子在肩頭一扛,走到了他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
“可惜啊!音,你實在太廢物,空有寶物,卻不能發揮其幾分效用,下輩子,記得好好修一身實力,不要什么都靠身份。”
重傷的月見音嘔出一口鮮血,恐懼不已的看著月見鳴,祈求道:“放,放過我!”
月見鳴搖了搖頭。
月見音絕望了,他大聲質問:“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我?”
月見鳴不屑的笑了笑,伸手按住了蒲扇。
隨著他按住蒲扇往下壓,一股斥力模樣的力道層層壓在月見音身上,月見音的皮膚寸寸皸裂,不多時幾乎被壓成了肉糜。
干掉了他,月見鳴吐了口口水。
“為什么?誰叫族長只拿出四顆神源之心呢?他們不想給我,那我只好自己去取,你要怪,就要怪他們。”
一句話說完,他將目光放到了側面的荊刺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