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多那個氣啊,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氣。
為啥咋么生氣達達多自己也不知道,按理說也只是一些小事,但就是不知道為啥,如同有一股無名怒火燃燒腦門一般,根本冷靜不下來。
二十多天前,按照他和以賽亞·費爾侯爵的約定,出兵到菲勒小鎮,等時機成熟以賽亞·費爾傳來消息,即可大舉進攻布百公國。
十萬戰士并不是達達多的底線,達達多還沒天真到有憑借十萬戰士和以賽亞·費爾就能滅掉布百公國的幻想。
達達多心知肚明,除了頂級精英戰士相差無幾,從總體水平上來講,布百公國的戰士更具有戰斗力。
常年秋戰,靠掠奪才能滿足食物需求的布百公國,比之別的公國之人要野蠻。
對,就是野蠻,最直觀的表現就在戰斗力和勇敢程度上。
所謂的勇敢,其實就是惜命和怕死的綜合。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戰場!
布百公國的貴族子爵都有沖鋒上陣的,伯爵都會在戰場附近坐鎮,侯爵在后方坐鎮,公爵偶爾要親臨戰場。
而這一切看在別的公國貴族眼中,無疑是非常‘傻’舉動。
利堅公國也好,賽美公國也罷,除了少數貴族,只有在‘鍍金期’才會上戰場,還不是上第一線的那種,完全屬于大后方的后方。
不要說別人了,就連達達多本人,都有十幾年連戰場的邊兒都沒踏足了。
克萊·費勞能成為戰神,這么多年和利堅公國的交手一直占據優勢,除了克萊·費勞的確有指揮的才能,又何嘗不是因為他身在戰場,能靈活指揮。
別人都是靠傳令兵來回傳遞信息,就刷傳令兵的速度再快,肯定也跟不上節奏。
道理人人明白,但真要做到克萊·費勞那個程度的,很少很少。
萬一有人刺殺呢,就算沒有,刀劍無眼被榴箭射中也有極大的可能一命嗚呼。
就算死不了,受傷或者變成殘疾什么的,也是一輩子的心病。
就算這些都沒有,那戰場上的生活肯定不如后方基地舒服。
這次和以賽亞·費爾的合作,利堅公國是有誠意的,派遣一位侯爵親自上戰場壓陣。
這絕對是破歷史的,侯爵這種級別的,也太久太久沒上過戰場了,好像上次有侯爵上戰場的,還是十五年上一任公爵派遣一位侯爵保護達達多鍍金…
如今侯爵在上戰場,達達多也非常期待,命令這位侯爵最多相隔兩天給他傳一次消息。
好家伙,傳令兵只傳了兩次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樣了無音訊了。
這一了無音訊不要緊,足足二十天沒有絲毫消息,達達多越等越煩躁。
直到前幾天公國傳來風聲,說是菲勒小鎮以及菲樂嘉城堡發生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駐守在那里的貴族和戰士全部被滅,一個都沒跑出來。
聽到這消息,達達多就召開了最高級別的貴族會議。
這并不是達達多信了這些謠言,而是心煩。
他可不認為傳言是真的,菲樂嘉城堡駐守者安騰里伯爵是他的嫡系,安騰里有多少實力他心知肚明,想要做到傳言那種程度,連一個人都跑不出來,對方最少的十多萬兵力才行。
戰敗,和一個都逃不出是兩個概念。
更不要說菲勒小鎮那里可駐扎著十萬戰士,就算是十萬頭豬,也能踩死幾個人吧。
不止達達多自己這樣想,整個貴族會議上的所有貴族都是這么個意思。
不過為了搞明白倒是發生了什么,還是派遣出不少戰士前去查看。
鬼知道這一查看消息沒得到,前去打探消息得到戰士也步了那位侯爵的后塵,失蹤了。
現在聽著手下這些白癡還是說派人去查,達達多更加憤怒,當即怒吼道:“查查查!我查你個大頭鬼,已經派出三波戰士,到現在都一個沒回來,還查!
你們都是沒腦子的嗎?這么多人就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
達達多一頓亂罵,好不容易出了幾個鼓足勇氣的,也都縮了回去。
現在可以確定,菲樂嘉城堡那邊肯定出問題了。
在場有不貴族想表現一下,私下派人聯系菲樂嘉城堡附近的小貴族,結果和拍出去查消息的那些戰士一樣,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知道有事兒是一回事兒,如何去應對又是一回事兒。
再派遣戰士小隊去探查顯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動用一定規模的戰士去,只是為了探查一個消息,這種提議誰也不敢提啊。
打探一個消息都要派遣軍隊去,那丟人就丟到舅舅家了,連姥姥家都進不去…
萬這種白癡的提議觸怒了達達多公爵,腦袋不保!
達達多看著手下一堆貴族都和龜兒似的,心情更加不美麗了。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把這些人都推出去砍了,要這些貨毛用。
深吸了口氣,達達多還是壓下心中的憤怒,如果把這些都處理了,那誰來幫自己辦事兒,公國這么大只,他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
當然這事兒就這么算了,顯然也不可能。
巴壩多看向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伯爵,開口說道:“山口,這事兒本來是你負責的,現在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不說,還一點兒眉目都沒有,你說應該咋么辦?”
山口是一位伯爵,不過實力并不強,也不是達達多的嫡系,在利堅公國屬于伯爵中墊底的那種。
初次發現菲樂嘉城堡那邊出現問題,就是這山口主動請纓派人去調查的,達達瓦自然要拿他開刀。
山口聽著達達多的問話,臉色白了幾分,心中暗道不妙。
達達多這個時候找他提及這事兒,絕對沒安什么好心。
但公爵大人問話,山口只能硬著頭皮道:“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公爵大人責罰。”
本來這只是客氣話,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但達達多眼睛一瞇:“好,就按照你說的來。
高森,我命令你即刻帶五萬戰士前去菲樂嘉城堡查看情況,同時本公爵也會派遣一萬護衛隨你同行以防遇到什么情況。
至于山口,就用他的鮮血祭奠你們出征吧!”
“公爵大人饒命啊!”
“是!”
一聲凄慘的嚎叫和一聲恭敬的應答幾乎同時響起。
高森是利堅公國的另一位侯爵,屬于達達多的嫡系,達達多派遣他親自上陣,可見達達多對于此事的重視程度。
至于山口,現在沒人理會他,這只不過是一個倒霉鬼罷了,所謂的鮮血祭奠,和滴血結拜差不多,都需要放血。
不同的是一個是割手指頭,一個是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