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兵種都沒有任何劃分的世界,耗子的偵查能力的確算得上頂級。
雖然沒有專業術語,沒有特別精準的信息,但大體上應該注意的,不應該注意的,耗子都注意到了。
今天特倫德和往常一樣,并不在格蘭鎮,格蘭鎮只有去年山頭綠意盎然的季節他新娶的一房小妾,和數十名手下。
特倫德的這處莊園在格蘭鎮的西頭,占地很大,分為內外院。
特倫德的寶庫就在他的大院中,至于具體在那里,耗子沒有探測出來,不過他斷定在特倫德的臥室中應該有隱藏的暗道什么的,寶物就在那里。
守護特倫德老巢有三十多人,具體三十多少,耗子不太確定,但肯定沒超出四十之數。
前門的地方有一個五人小隊站崗,后面也有一個五人小隊,有兩組八人隊交替巡邏,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加強內院安全,至于是幾個并沒探測出來,這也是不確定人數的原因。
提及到特倫德的那房小妾,耗子雙眼愈發亮晶晶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此女名為尼西米西·辛巴,不到點兒三十歲,長的異常嫵媚,號稱格蘭鎮第一美少婦,加上她的一些傳說,使得她成為方圓數個小鎮的風云人物,火熱程度一時無兩。
如果不是出生卑賤,梅斯拉的風頭都的被她壓下去。
據可靠謠言,尼西米西·辛巴原來是梅斯拉的一個小侍女,屬于不受待見的那種。
當然這不受待見是指梅斯拉不待見她,特朗本非常待見尼西米西·辛巴,兩人關系非常好,經常趁著梅斯拉不注意,一起探討人生奧秘。
尼西米西·辛巴是個十分喜歡交朋友的女子,除了特朗本,還喜歡和別人探討,比如特倫德就是其中之一。
去年特倫德在特朗堡和尼西米西·辛巴探討的時候,不知道咋么滴被正在散步的梅斯拉和特朗本逮了個正著,也就是那次梅斯拉把尼西米西·辛巴許配給特倫德。
“特倫德已經五十有余又大部分時間不在格蘭鎮,而尼西米西·辛巴正直三十之年,深閨之苦…”耗子越說越上勁,搖頭晃腦的早已魂游天外,根本沒注意到梅龍的臉都綠了。
和梅龍站在一起的科達也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咳咳,關于特倫德還有沒有別的消息?”
被科達干咳驚醒,耗子趕緊點頭道:“有有有,據說尼西米西·辛巴被娶回去不到四個月就生了個孩子,只是那孩子早生不說,還一點兒都不像特倫德,倒是和特倫德的一個手下長的很像,今年春天那孩子得了一場重病,死了!”
“停,你可以下去休息了。”梅龍終于忍受不住,開口說道。
這丫的也就不是自己的手下,否則剛剛梅龍絕對會抬腿一腳。
讓你丫的去打聽特倫德的情況,你這倒好,消息沒少打聽,可全是八卦要聞,估計再讓你說下去,連尼西米西·辛巴洗過幾次澡,咋洗的都能嘚吧出來。
真不知道讓你打聽的是尼西米西·辛巴,還是特倫德!
耗子張了張嘴,顯然還有很多話要說,但看著梅龍不太好看的臉色,還是識趣兒的閉上嘴巴,心中納悶是不是自己打聽到的消息還不夠詳細…
揮了揮手讓耗子下去,科達看了梅龍一眼,嘴角閃過莫名的笑意:“對方只有三十多人,我們從正門還是后門攻進去好一點兒?”
三十多人雖然不少,但科達完全不放在眼中。
這次他帶了八十多人,加上梅龍帶的十五個人,足足一百多。
之所以問梅龍,只是一種尊重,并沒指望梅龍能給出什么好的提議。
晃了晃腦袋,梅龍過濾了下耗子帶回來的信息,開口說道:“我們可以分成兩組,一組從前門,一組從后門,不過都不要明著來,要盡量暗中解決到那些守衛,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梅龍可知道這個世界的任何戰斗都是正面剛,科達說的攻進去就是字面的意思,一路沖殺進去,還帶提前吶喊打招呼的。
“哦?如何避免,說來聽聽?”科達雙眼一亮,來了興趣。
真不知道一個宅了十八年的人腦海中為啥能有這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而且還出乎意料的好。
就一個讓人把臉遮住就能說明很多事兒,最少在梅龍之前還沒人能想出這種辦法掩蓋身份。
梅龍可不管科達什么想法,正面沖鋒,只要對方不是軟蛋就能拉幾個墊背的,他手下就那么點兒人,一個都損失不起。
“很簡單,我們先慢慢摸過去,要注意隱蔽、別弄出聲音,不要讓他們發現即可。”梅龍露出兩行潔白的牙齒,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科達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梅龍會這樣說。
“聽我的,絕對不會讓大哥失望。奧尼德,你帶著七個人和他們到后門,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其他人聽到奧尼德說動手的時候再動手。”
梅龍沒理會科達,轉身對奧尼德吩咐道。
“是,大人!”
奧尼德應聲行了一禮。
科達的手下有些遲疑的看著科達,顯然是等著科達下命令,要不要按照梅龍的指示行事。
“去吧!”
科達揮了揮手,他并不擔心梅龍的辦法不好用,就算被發現,也就是個正面對戰。
梅龍也不多說,和科達講解突襲作戰,估計的浪費大半天時間也不一定能讓對方明白。
知會了科達一聲,梅龍帶著剩下的護衛隊成員消失在夜色之中。
格蘭鎮西頭,一處龐大的莊園門口,五個穿著獸皮,帶著長刀的守衛靠坐在一起,有些悠米打盹。
門口的兩側都有篝火燃燒,只是那忽明忽暗的火焰不僅沒有驅趕走絲毫倦意,反而像催眠大師,招呼著每個人趕緊進入夢鄉,迎接深夜的幽靜。
這處莊園不是別處,正是特倫德的莊園,在整個格蘭鎮都屬于占地最大的莊園。
“阿嚏!”
突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來一根毛,無巧不巧的飄到一個守衛的鼻孔,讓這守衛打了個噴嚏,解少了不少困意。
揉了揉鼻子,習慣性的向四處環顧了一下,這守衛打了個呵欠,繼續自己的春秋大夢,他剛剛可是夢到…
至于剩下的守衛,壓根連反應都沒有,他們可不會被一根毛和一個噴嚏打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