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月目光一動,閃爍著光芒,手中的淵虹也跟隨著她的意念,散發出凌厲的氣勢。
刷的一聲,一道劍影掃過,直接將道靈擊飛。
道靈并沒有死,只是身上受了重傷,氣息微弱而已。
凌紫月隨即站在長月郡主面前,眼神冷漠的道:“長月姑姑,這一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并沒有殺他。”
“如果下一次,再讓我聽見有人侮辱我師尊的言辭…”
凌紫月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手中的淵虹斬在虛空,將長月郡主的座位直接劈成了兩半,連帶著墻壁都被劈出一道深深的印記。
“我會親自斬了他,不管這個人是誰!”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在長月郡主恐懼的目光下,凌紫月向往走去。
長月郡主身體輕顫,整個人宛若置身在冰塊之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出了長月府后,凌紫月將淵虹還給了吳衛,低垂著頭,一臉慚愧的樣子,不敢抬頭直視吳衛。
“師尊,對不起,弟子讓你失望了。”
吳衛聽后并未責怪,只是輕輕一笑,語氣溫和:“不需要道歉,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活法,每個人的道,都是不同。”
“為師支持你做得決定。”
凌紫月聞言欣喜,連忙抬起頭來。
“多謝師尊!”
“嗯,該回去了。”
梁城,花雨宗內。
韓依雪端坐在房間內,看著銅鏡中美麗的倩影,腦海中不自覺回憶起在玄月秘境中遇見的那位氣質非凡,面容絕世的白衣男子。
她面容露出遺憾之色,在玄月秘境一別后,韓依雪便失去了白衣男子的一切消息。
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清楚。
每次回憶起對方的身影,韓依雪心中便會小鹿亂撞,心跳加速。
她覺得自己生病了,請了大夫,卻說只是心病,要心藥醫治。
“大人,你為何不愿讓待在你身邊呢?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不被美色所吸引的男子嗎?”
韓依雪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句,眼神迷離。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所追捧的對象。
而她心中明白,這些人所追求的不是她的內心,只是貪圖她的外表而已。
隨著年齡的增長,韓依雪漸漸以為,沒有男人會不為美色所動搖。
可直到遇見白衣男子后,她的想法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姐姐!”
就在這時,閨房的房門被打開,韓依姝緩緩走了進來,朝里面叫喚了一句。
“依姝?你怎么來了?”
韓依雪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踏著蓮步,握住了妹妹的小手,姐妹倆面對面坐著。
“就是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說幾件事。”
“什么事?”韓依姝的話,引起了韓依雪的好奇。
“你不是一直惦記著那位大人嘛,我替你去問了不少人,可算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你知道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韓依姝嘿嘿一笑,賣著關子。
韓依雪被妹妹說的羞紅了臉,微微低下頭,嗔怪的看了一眼韓依姝。
“依姝,你別瞎說,我…我只是想報答那位大人的恩情,其他的我沒有多想。”
知姐莫若妹,韓依姝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姐姐的心思呢。
她也不點破,依舊是狡黠的笑著。
“那這么說來,姐姐是不想知道那位大人的身份了是么?”
韓依雪嬌羞的嗔道,心中有些著急,但又不好直接表露出來。
見到姐姐這可愛的模樣,韓依姝調笑一聲,也不打算繼續逗弄自己這個死愛面子的姐姐了。
“好吧好吧,那妹妹我就告訴姐姐了。”
“我打聽到,那位大人是我們天靈帝國當中,排名第一的宗門,天云宗的長老,名叫吳衛。”
“怎么樣,這個消息是不是很震撼人心?”
韓依雪心中充滿了驚訝,天云宗的名頭,只要是天靈帝國的人,就不可能不清楚天云宗這三個字的分量有多重。
那可是許多人崇仰的修煉圣地啊!
吳長老這三個字,更是讓韓依雪耳聞能詳。
一個人可斬無數強者的絕世妖孽,這樣的人物想不讓人記住都難。
只是韓依雪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絕世妖孽般的人物,竟然是她所牽掛的白衣男子。
也是了,那位大人本就不凡,能成為那樣的人物,也是正常的。
韓依雪心中起伏跌宕,自嘲的笑了笑,對方的身份越大,她的希望就越小。
甚至,這個念頭已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妄想了。
“姐姐,你怎么了?”
韓依姝細心的發覺姐姐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沒有她所想象的那般震撼,她當初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可是震驚了一個晚上睡不著覺呢。
“沒事。”
韓依雪并不想把這難過的事告訴妹妹,勉強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你說的幾件事,還有其他的什么事么?”
韓依姝哦了一聲,她也沒有深入多想,點點頭便回答了接下來的問題。
“還有一件事就是,我聽別人說,血月宗好像是找到了什么靠山,試圖癡心妄想的要滅掉其他的勢力,成為梁城的說一不二的霸主。”
韓依姝說到這,一臉的不屑,接著繼續道:“姐,我覺得這血月宗太狂妄了些,即使他們找到了靠山,想統一梁城的可能性并不大。”
“為什么?”韓依雪有些好奇韓依姝的看法。
“很簡單,姐你看啊,整個梁城又不止是他血月宗一個勢力,還有我們花雨宗和虎狼門、飛星宗這些大勢力,雖然我們花雨宗并不打算摻和奪得梁城的話語權,可其他兩個宗門,一個個狼子野心的,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月宗騎在他們頭上。”
“更不必說,血月宗還試圖滅掉其他勢力的存在,這怎么可能!其他勢力怎么可能會容忍血月宗的癡心妄想呢,到時候肯定會團結起來,屆時血月宗就會遭受滅宗之災了。”
韓依姝將自己的看法逐一分析,盡管她說的很有道理,可韓依雪心中依舊是有著擔憂。
“話雖如此,但我們畢竟不清楚血月宗的靠山是何勢力,眼下是多事之秋,父親才剛治愈不久,宗門內還有需要事情要我們處理。”
“依姝,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外出了,就待在花雨宗吧,我有點擔心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
韓依雪臉色閃過一抹凝重之色,對著韓依姝吩咐了一句。
韓依姝不以為意,不過她不會去忤逆自己姐姐的話,她對韓依雪從小就很敬重,既然讓自己不要外出,她就不會出去。
幾天后,梁城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血月宗在放出消息之后不久,便展開了對梁城其他勢力的掃除。
一路上幾乎勢如破竹,無人可擋。
所遇到一處宗門,也不管是投降還是不投降,直接出手滅掉,絲毫不留機會,而且一路上殺人放火搶劫,手段殘忍,無二不作。
虎狼門看著風向不妙,直接歸附了血月宗,成為了血月宗的門下走狗。
飛星門不愿意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來,結果全宗上下沒一個活口,血流成河,狀況慘烈。
而作為梁城僅存的大勢力的花雨宗,也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