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有些喪氣的走在大街上時候,終于發現了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孫德宏等人剛剛打獵回來,只有兩人身后背著幾只兔子松鼠之類的小動物,其余人都雙手空空,垂頭喪氣。
“喲,大獲而歸啊。”
林牧帶著大黃上前,看著帶頭的孫德宏說道。
他雖然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是看到曾將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遭殃,心里仍舊很舒服,也很遺憾,這個打擊不是他自己給對方的。
“你TM…”
孫德宏還沒說話,孫德遠倒是大罵出口,抬起了自己的拳頭。
“小弟,住手。”
孫德宏沉聲說道,“姓林的,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啊,”
林牧臉上笑意滿滿,“好多人出門打獵,命都丟了,反而是你們,收獲了這么多獵物,難道不應該慶祝一下,況且,一個人都沒死…不對,我看看。”
他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驚訝”的問道,“上次被我掰斷手指頭的那人,哪里去了?”
“做人留一線,我勸你別太過分。”
孫德宏說話時候完全沒有了當時“日”鋼板的氣勢,內容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過分?”
林牧叫了起來,“你說我過分,你先弄死我的時候,怎么不說你自己過分?”
“合著只有你打人,不能人打你是吧,你是皇帝嗎,還是我是你爺爺啊,這么讓著你。”
孫德宏猛地抬頭,光頭上閃過一絲寒光,緊緊的盯住了林牧。
他身后有幾名隊員面色不善,悄悄的抽出了兵器。
“安靜點,大街上不允許打架斗毆,不然,我有權力槍斃你們,”
唐追掏出手槍,對準了那幾名隊員,“哦對了,我還有權力消除造成安全區不穩的隱患,我看你們幾個挺像的。”
孫德宏的幾名隊員相互看了一眼,放下了兵器。
他們每天出門打獵,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但比起被當場槍斃,他們更愿意留著性命,明天早上繼續進山。
“哎呀,我忘了,這是大名鼎鼎的孫德遠吧。”
看孫德宏忍了下來,林牧把矛頭轉向一旁的孫德遠,“聽說你在安全區很是囂張啊,今天怎么了,進山被吸干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以后聊。”
孫德宏不等弟弟說話,陰沉著臉色,推開林牧就走。
“就走了,不送了,希望明天再見啊。”
林牧毫不介意對方的動作,仍舊回頭說道。
等到對方走遠,林牧這才回過頭來,臉色也不大好看。
“你惹他干什么啊?”
唐追收好手槍,回頭埋怨道,“你知不知道,他也是進化者。”
“也是嗎,難怪了。”
林牧恍然道。
當時他用了兩倍能量加持,都沒能讓孫德宏受到多大傷害,反而是自己差點沒命,就知道這個家伙不簡單。
只不過那個時候還沒有進化者這種說法。
“進化者的戰斗力特別強,哪怕是一個人進山,也能全身而退,甚至還有可能帶回來獵物,萬一他豁出命來對付你,你沒什么好果子吃。”
唐追說著,拍了拍林牧的肩膀,“不過也別擔心,他們不敢對軍隊的人做什么。”
“怕他個鳥,敢對我出手,放狗咬死他…”
林牧看了一下瘦弱的大黃,對比了剛才那個光頭大漢,改口說道,“我自己咬死他。”
他想起了自己臉上大變狗嘴的那件事情,大致明白了,大黃說明里那個“戰力”是怎么回事了。
不過,林牧的臉色仍舊深沉,一開始遇到孫德宏等人時候,他確實是想上次過過嘴癮,但后來想要激怒對方,證實一件事。
他達到了目的,結果卻不是他想要的。
這個孫德宏,能囂張能隱忍,確實是個人物。
“大哥,這個林牧太可恨了。”
孫德遠一邊走一邊說動。
“意料之中的事情。”
孫德宏并沒有發火,反而表情十分平淡,“我和他結下了死仇,他不這么做才奇怪,如果換成是我,做的肯定會更過分。”
“那我們就忍下這口氣?”
孫德遠見到大哥這個樣子,只能降低了聲音,說道。
“形式比人強,我們只能忍,除非有一天他不在軍隊了,或者軍隊沒有了,那才是我們進行報復的時候。”
孫德宏有些出神的說道。
“軍隊那么強大,怎么會沒有呢?”
孫德遠有些不解。
“啪”
孫德宏忽然甩手給了弟弟一記耳光,“你個蠢貨,為什么不問我們怎么報復,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擔心自己見不到那天?”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平時稍微過分一點,我也就不說你了,為什么要殺人,這是安全區不能觸犯的鐵律,你不知道嗎?那么多人進山回不來,你一點教訓都沒吸取到嗎?”
“我們不是回來了,”
孫德遠捂著臉頰,委屈的說道,“而且,林牧不是也殺人了,他就完成任務了啊。”
“你和林牧比,”
孫德宏心中怒氣更勝,“殺人償肉這條規定,就是給他定的,而且,他有軍隊支持,你有嗎?”
“我有老哥啊。”
“你把我和軍隊比,我太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了,”
孫德宏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看向身后,“小四,把他關起來,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不許吃飯。”
一個黑瘦的小個子站了出來,答應一聲,伸手薅住孫德宏的頭發,轉身就走。
他是孫德宏隊伍里專門負責進行懲罰的隊員,出手從不留情。
哪怕是孫德宏犯了錯,一樣會被懲罰,頂多比別人多收獲一個笑臉。
當然,這是孫德宏賦予他的權力。
“哎呀哎呀,四哥四哥,你輕點,疼。”
孫德遠比小四高了十幾厘米,被薅住頭發以后,只能半彎著腰,跟在后面。
“那個,小四,不讓他吃晚飯就行了,早飯還是要吃的,不然進山沒力氣。”
孫德宏想了一下,高聲說道。
“我知道了。”
小四回頭答應一聲,拖著孫德宏越走越遠。
“第二天了,我們一共還有多少肉?”
孫德宏看著弟弟的背影,有些落寞的說道。
“今天只有這幾只兔子,加起來也出不了十斤肉,昨天大約有兩百斤,我們以前存下來一些,做成了臘肉鮮肉,可能只折合三百斤吧。”
一名微胖的隊員說道。
“只有五百斤啊,”
孫德宏長吸了一口氣,“明天就是最后期限,要早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