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興薩滿教一直以來都是白墨的一個心愿。
而想要振興薩滿教,第一步便是要整合統一零散的薩滿教出馬仙。
只可惜薩滿傳承教遍布整個東北邊陲,零散且毫無組織,沒有一個正統的傳承。
而且大多數都還隱于深山,別說振興了,想要聚集起來都很難。
荀老點了點頭:“很久以前倒是遇到過一位,只是早就斷了聯系,她對我有恩,這線香便是她寄賣在我這里的。”
白墨聞言心中略感失望,隨即也將目光放在了線香上,這香體緊實圓潤,顯然是純手工制作。
整體呈深褐色,嗅了嗅,無明顯異香。
“我當時欠了她很大的人情,便答應她寄賣此香,她囑咐我,這香只能賣給薩馬教的人,而且要賣十萬。”
“十萬?”
白墨驚呼一聲,著實被嚇到了。
自己見過不少好香,但最貴的也不過幾千塊錢,哪里用的上十萬。
荀老只是瞥了一眼白墨,淡淡道:“十萬,一根。”
十萬一根香,這哪是燒香啊,分明就是在燒錢。
這可真是漫天要價,張嘴就來啊,比搶銀行可快多了。
李初露雖然也有些震驚,但以她對荀老的了解,對方根本不屑于誆騙二人,既然要價十萬一根,便肯定有不凡之處。
略作沉思,李初露開口道:“荀老,這線香我們要了。”說著直接從包里掏出一張金卡遞了過去。
白墨微微一愣,側頭問道:“這就買了?”
“那還有什么可糾結的,又沒多少錢。”
白墨汗顏,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七十萬花的跟七十塊似的。
不過既然李初露要買,白墨也就沒有多說什么,錢是人家自己的,自然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了。
李初露交錢,白墨自顧自又在屋子里轉了轉,也看中幾款不錯的供香。
正如李初露所說,這荀老的制香手藝的確高超,屋內供香皆是出自荀老之手,且根根品相不凡,最起碼看著比那七根線香要好。
有心想要問價格,但想了想自己比臉還干凈的兜,還是沒有張開嘴。
李初露似乎一直在暗中觀察白墨,見對方對幾款香格外留意,便主動去詢問價格。
幾千元不等,雖然也是天價了,但有了之前十萬一根的驚嚇,白墨此時倒也能接受了。
雖然心里能接受了,但他余額可接受不了。
而此時李初露走到白墨身旁,開口問道:“白墨先生,昨天你幫我爺爺治病時點香是做什么。”
“我當時點的香名為請神香,是為了請我醫堂教主,幫我一起看病。”
李初露聞言,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既然也是為了幫我爺爺治病,那所用之物自然是由我李家承擔。”
說著便讓荀老將白墨看中的幾款香也都裝了起來。
白墨自然知道李初露這是在給自己留面子,也沒有矯情,畢竟自己救治李成久也的確要用香。
香選購完了,兩人離開香閣。
剛一出門,李初露邊將手中提著的香都遞給白墨。
“諾,你總不會讓我一個女孩子幫你拎東西吧。”
白墨聞言無奈的笑了笑,這妮子說話還真讓人不知道怎么反駁。
接過兜子,發現那七根線香也在其中,調侃道:“這七根線香可不是我的,算是我幫你拎了。”
只見李初露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白墨的面前晃了晃:“no、no、no,這七根線香也是你的,你沒聽老板說這香只賣給薩滿教的人么。”
“你給我買的?”
“你以為呢?好了你的東西都買完了,也陪我去買點東西吧。”
說著李初露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只留白墨站在原地,看著對方的背影,心中感慨,自己看來真的是被包養了。
在中云古街無論是衣服,還是首飾,都是純手工制作,每一個商品都是獨立的存在。
相比于那些所謂的奢侈品,這里的東西更應該被稱為藝術品,買的都不是商品的價值,而是藝術的價值。
就好比說衣服,再相似的衣服,也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許改動,穿出去絕對不會出現撞衫的尷尬。
李初露顯然是經常來這里,在不少店鋪都有私人定做。
商鋪老板對待李初露都是格外的熱情與熟絡,對待白墨也是依舊的詫異和審視。
此時的白墨,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就默默跟在李初露身后,幫其拎東西,沒辦法啊,誰讓自己拿人家手短呢。
這一上午逛下來,白墨可算是體會到了很多男人都經歷過的痛苦,那便是陪女朋友逛街購物。
李初露的眼里是各種美麗的衣服,而白墨眼里只有商店正中央放著的椅子。
說實話,這逛街比登山還累,最關鍵還無趣。
“你看這件好不好看。”
此時的李初露穿著一身淡紫色碎花長裙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高挑的身材,優雅的線條,搭配上長裙,驚艷中更顯清純。
周圍很多男性顧客此時都看呆了,紛紛對著白墨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
白墨則是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淡淡道:“不錯。”
李初露聞言沒好氣的白了白墨一眼,從逛街開始,自己無論試哪件衣服,白墨的評價就只有不錯兩個字。
嗔怒道:“你就只會說不錯啊。”
白墨聞言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頭:“我覺得你剛才試的那件更好看。”
聽白墨這么說,李初露頓時來了精神:“是嗎?”
說著又重新返回了試衣間。
片刻李初露身穿米色收腰短裙走了出來,裙擺剛好遮擋在大腿的位置,露出兩條嫩白修長的美腿。
左側香肩半露,兩條修長的手臂自然垂下,優雅,高貴還帶著些許誘惑。
“怎么樣,是這件么?”
白墨點了點頭:“我感覺這件更符合你的氣質。”
李初露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隨即湊到白墨近前壓低聲音道:“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啊。”
本就磁性的嗓音,此刻更是帶著一絲挑逗,白墨的臉蹭一下就紅了。
李初露見狀掩面一笑,轉身去柜臺結賬。
看著李初露,白墨心中叫苦,自詡看淡紅塵,今天居然還是被人給調戲了,果然自古紅顏多禍水啊。
結完賬,兩人走出店鋪,此時白墨手中大包小包拎了十幾件。
“我們回去吧。”
“不著急,我還沒有買飾品呢。”李初露說著,帶著白墨又直徑走進了一家珠寶店。
剛一進踏進店門,就見李初露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目光看向一個地方,眉頭微皺。
“怎么了?”白墨好奇的問道。
“沒事,遇到一個很煩的人,我們走吧。”李初露說罷,轉身要走。
而就在此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呼喊:“露露!”
李初露腳步一頓,臉上再次浮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