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進退兩難
“好一個東方不敗！沒想到居然真的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了。”
感受到東方不敗兩人放出的氣勢。
其他人也就罷了，只是知道兩人不愧都是天下第一人，都讓人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唯有方證，因為他和東方不敗，乃至于和韋劍都有過短暫的交手。
所以，才更加震驚。
相比當日黑木崖之戰的時候，東方不敗無疑更加厲害了。
還沒有動手，方證便覺得身形一沉，像是周圍的空氣都朝著自己擠壓過來。
如果說當初的東方不敗雖然也是葵花向陽，大日當空。
但是那個時候的大日，卻只是極致的焦灼，以至于周圍的空氣都有一種要燃燒起來的趨勢。
而現在，熱度不減，但是卻并沒有那么暴虐，給人一種可控的感覺。
因為在這極致的炎熱之中，卻又讓人感受到了一種皓月當空的感覺，有一種洞徹靈魂的力量，讓人思維似乎都停止了運轉。
孤陰不長，孤陽不生。
顯然這是東方不敗有了陽極生陰的跡象了。
若是他真的可以完全做到陰陽平衡，到時候，放出的氣勢就是混元一體，可剛可柔，可陰可陽。
而那個時候，恐怕他已經突破先天了。
現在雖然還只是還差那么一些意思，卻也同樣初見苗頭了。
而相比方證對東方不敗的重視，少林那個藏經閣中隱修一脈的絕世高手老和尚，卻更加關注韋劍。
如果說東方不敗是金烏出世，浴日天地，有焚山煮海，天火燎原之勢。
那么韋劍就如同一口傳說中的神兵利刃，通天神劍，降落人間，無盡的鋒芒銳氣迸發出來，可刺天穹，破日月。
當然，這一次，因為要隱藏身份。
所以韋劍不只是黑袍蒙面，腹語開口，便是連氣勢，武功都改變了。
乍一看之下，要不是他那絕世高手的氣場，恐怕根本沒有人認得出來是他。
雖然已經暴露，或者說人家篤定他就是韋劍了。不是也是。
但是做戲做全套嘛。
韋劍還是隱藏了一下。
他并沒有爆發以前，展現在眾人面前的那種辟邪劍法，五岳劍勢的氣場。
而是展現出了一抹類似太極劍意的氣場。
如果說東方不敗讓人閉上眼去感受，是一輪大日，韋劍就如同一張太極圖。
陰陽調和，不爭不搶，但是卻又沒有誰能奪走他的風采。
看到這一幕，老和尚的神色很是詫異，
“太極？難道他真的不是韋劍？”
到底，太極劍意還是有些迷惑性。放眼江湖，能夠有這樣的表現，一般人下意識就會想到武當。
當然，太極劍意雖然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之外，讓韋劍的身份多出了一絲撲朔迷離。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個武當的絕世高手。
但是正如先前所說，即便如此，老和尚心中還是認為此人就是韋劍，八九不離十。
因為絕世高手就這么多，一個個排除，除了韋劍還有誰？
武當別說沒有絕世高手，就算是有，也絕對不可能和東方不敗混在一起。還來攻擊少林。
少林武當，同氣連枝。
武當東方，勢不兩立。
所以，排除武當高手，剩下的就一目了然了。
雖然說太極劍意標志性有些明顯。
但是老和尚恰好知道，日月神教當年搶奪了武當張三豐的手術太極拳譜。
以韋劍對東方不敗的救命之恩，用太極拳譜報答也是極有可能的。
可能韋劍便是參悟了那門筆記，所以才有所領悟。
至于說是不是日月神教原來的高手？
若是日月神教原來還有如此高手，怎么可能如此名不見經傳，當日黑木崖之戰，又怎么會一敗涂地，徹底煙消云散了？
所以，韋劍的漫天過海之計還是落空了。
不過，讓老和尚更加關注的其實并不是這太極劍意。
而是東方不敗雖然如日中天，卻已經到了天花板，若是不能突破極限，這就是他的巔峰時刻了。接下來，隨著歲月的流逝，他的實力只會不增反減。就如同風清揚一樣。遲早有一天會，老不以筋骨為能。最后遺恨失吞吳。
而韋劍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就如同旭日東升一般，剛剛才抬頭，未來充滿了無盡的可能。沒有意外，絕世高手絕對不是他的終點。
最關鍵的是，即便是現在，與東方不敗相比，在氣勢上也不落下風。
就算是真實戰斗力上稍遜風騷，卻也差不了多少。
而一旦在給他一點時間成長，那恐怕重現數百年前的先天高手的場面也未必沒有可能。
“天驕也莫過如此啊！”
看著韋劍，老和尚似乎看到當年張三豐的崛起。
雖然現在看起來韋劍似乎和張三豐相比還相去勝遠，甚至也未必能夠成長為一代大宗師。
但是當年張三豐在他這個年紀都沒有這份成就，未來誰又說得準呢？
所以，老和尚對于韋劍的忌憚，遠遠超過了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雖然厲害，他未必就比不過。
甚至即便是打不過東方不敗，但是拖住他絕對沒有問題。
但是韋劍就不一樣了，如果真的翻臉了，又沒有徹底留下他們。那......
想象便讓人不寒而栗。
就好似當初想到東方不敗躲在暗處，如同一條毒蛇隨時可能給你致命一擊一樣。
所以，此刻，老和尚等人算是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局面。
打，未必打得過。
東方不敗和韋劍這兩代天下第一人可不是浪得虛名。
老和尚雖然厲害，自負不弱于人，少林的羅漢大陣同樣舉世聞名，更在天罡北斗陣，真武七截陣，打狗陣之上。
但是面對這兩人，似乎卻有些力有未逮。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能夠打得過，勝過了他們又能如何？
且不說損失如何，最關鍵的是，根本留不下他們。
這一點才是最關鍵的。
如果有把握徹底留下他們，老和尚覺得就算是付出的代價大一點，甚至自己以命抵命，他也覺得不錯。
可惜，這也只能想一想，魚死網未必就會破。
但是不打吧，少林的威嚴何在？
其實開放藏經閣也就罷了。
雖然藏經閣是少林一等一的重地，但是少林易筋經這樣的鎮寺絕學，根本就沒有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