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先下手為強
“好好好！！！”
雖然每年莫大都會見一見韋劍。
但是此刻，再看他的模樣，卻依然有些陌生。
要不是對他十分熟悉，都以為是有人施展易容術掉包了。
當然，這是他不知道還有奪舍穿越重生這一回事。
不然就知道對方為什么變化這么大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找到了理由。
他覺得恐怕也只有如此脫胎換骨的表現，才對得起這一飛沖天的氣勢吧。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韋劍，然后，重重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連道三聲好，語氣中充滿了激動，和先前劉正風第一次見到韋劍的反應幾乎如出一轍。
只不過他更加不善言辭，所以，只是道了聲好。
對韋劍，他和劉正風一樣，都是懷有很強的信心的，認為他是衡山崛起的希望。
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便是韋劍成了衡山笑話，讓整個衡山蒙羞，卻依然可以過得有滋有味。
果然，韋劍沒有讓自己失望。
十數年過去了，雖然莫大對韋劍依然愛護有家，沒有讓其他人打擾他。
但是對他的信心難免受到了一些沖擊。
卻不想，驚喜來得這么突然。
沒有一點點防備，韋劍便如同當日他出生一樣，震動江湖了。
劉正風金盆洗手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也來了。
只是這件事對衡山派卻很不友好。
所以莫大人雖然來了，卻并不露面。
他也打探到了一些事情。
衡陽到底是衡山的地盤。要是有心，還是可以發現蛛絲馬跡的。
所以，他知道劉正風無可救藥，也不能救。
不然，很容易就會被人順藤摸瓜，將整個衡山派牽連進去，那樣，作為衡山掌門的他，可就萬死難贖其罪了。
只是，劉正風到底是他師弟，到底是衡山副掌門。
即便是他有什么過錯，也該由他這個衡山掌門來處罰。
最關鍵的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禍及家人。
所以，他準備隱藏在暗處，看看有沒有什么機會，保護劉正風一家，或者報復一二。
原來軌跡中，便是如此。
他雖然沒有救下劉正風一家，卻殺了費彬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這一次，本來他依然準備這么做。
卻不想，聽到了韋劍的消息。
別說旁人了，便是他這個對韋劍充滿信心的人。
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完全不敢相信。
什么韋劍這個衡山笑話是衡山派自己放出的煙霧彈，用來迷惑天下，將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
什么韋劍戰斗力堪比大門大派的掌門，田伯光不是他一劍之敵。
什么韋劍年紀輕輕卻創造出了一門絕學劍法。
......
聽起來就好似天方夜譚，說書的人都不敢這么說。
再三確認之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他半年前才講過韋劍，還是老樣子，怎么忽然就這么厲害了呢？
于是想要親自見一見韋劍，于是便來到了劉府，正好聽到了韋劍和劉正風的談話。
當然，對于他的到來，瞞得過劉正風，卻瞞不過韋劍。
好在對莫大，韋劍也是熟悉的，所以，并沒有在意。
親自感受到韋劍身上那如同寶劍出鞘一樣的鋒芒之力，感受到那澎湃的內力，感受到韋劍給自己的危機。
莫大老懷大慰。
老實說，莫大雖然看起來不怎么著調，一個人像個癆病鬼，時不時地游戲紅塵，一把胡琴奏的“瀟湘夜雨”悲咽凄涼，令人難以忍淚。
知道的，他是衡山掌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賣唱的。
但是，此人卻是有大智慧。
其他不說，論武功，他乃是當今正教中十位最強的好手之一，
最關鍵的是，他是五岳劍派，后期唯一活下來的前掌門人。
而天門道人自戕身亡，岳不群被儀琳所殺，左冷禪被令狐沖所殺，定閑師太被岳不群所殺。
由此可見一斑。
莫大先對韋劍溫和的點了點頭，平息了一下心情，這才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著劉正風。
“掌門師兄......”見到莫大終于理會自己了，劉正風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現在有什么打算？”莫大冷冷的問道。
“我犯下大錯，有負門派，師尊的教誨，掌門如何處置，我都沒有什么異議。”劉正風一臉頹唐的說道。
他以為莫大到來，就是來清理門戶的。
看到劉正風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樣子，莫大便氣不打一處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既然當初決定和曲洋來往，現在擺出這樣一副樣子，又是給誰看？
莫大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劉大掌門，我可不敢處置。”
而且，到了現在，他還沒有認識到真正的錯誤。
他的錯僅僅是有負門派，師尊嗎？
莫大是越想越氣，整個人都散發著寒氣。
看到這兩師兄弟的狀態，韋劍不由得搖了搖頭，開口打破了僵局，
“掌門師兄，劉師兄，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解決眼下的危機。”
“小師弟，那現在怎么辦？”
劉正風帶著期冀的眼光看著韋劍。
便是莫大也帶著一絲期盼的看著韋劍。
對于韋劍的武功，他雖然還沒有親自領教過，但是也聽說過，感知過。
至于智慧，先前，他在暗處的時候，也聽了一耳朵。
所以，對于韋劍他是抱有期待的。
果然，韋劍沒有讓他失望，眼中寒光一閃，斬釘截鐵的說道，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劉正風聽著韋劍的話，看到他雙眼閃過的寒光，心里打了個寒顫。
便是莫大此刻也有些遲疑。
到底嵩山派勢大，衡山派可經不起折騰。
看到兩人的模樣，韋劍搖了搖頭道，
“兩位師兄，人家都已經做了初一，我們難道還不敢做十五？”
“而且，我們不動手，人家就不動手了？與其等著被人打上門，還不如主動出擊。”
“再說，只要動作快，干凈利落，不承認，誰知道是我們干的？畢竟，現在嵩山派的人可還沒有來衡陽城啊。”
聽到這里，莫大兩人對視一眼，卻是眼前一亮。
這倒是一個好事情。
嵩山派本來是想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現在，這卻成了他們致命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