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卓不凡
長劍出鞘。衡山劍法，回風落雁劍，衡山五神劍，百變千幻云霧十三劍......
但凡衡山現存的劍法，統統都在韋劍的手中應手而出。
一招一式，就和衡山的山勢，風景一樣，如夢如幻，飄逸靈動。卻同樣，氣勢縱橫，殺伐凌厲。
如果只是單看招式的話，整個衡山，就算是劉正風，莫大都難以與之比擬。
韋劍簡直是將這些劍法煉成了本能，信手拈來。
可惜，韋劍的劍法雖然帶有神韻，卻缺少一絲力量。
而恰恰這一絲力量才是關鍵。
沒有這一絲力量，劍法舞得再好看，也只是舞劍，而不是殺人劍，看上去很好，卻是鏡花水月。
這里到底不是古系位面。
不會如同傅紅雪，單單煉一個拔刀斬，便可以威震天下。
這里是金系位面，不管什么時候，內功都是最主要的。
內功為本，招數為末。
即便是到了碧血劍的時候，不也還有華山派的混元功大放異彩嗎？
所以，不管韋劍的劍法如何出神入化，面對一力降十會的打法，都沒有什么用。
“哎！”
刷的一下，韋劍收起了手中的利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這劍法修煉起來倒是如有神助。
韋劍感覺在這么下去，不用多久，自己對劍法的感悟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劍法境界在高，沒有內力為根，卻也只是空中樓閣而已。
“難道我真的只能這樣嗎？”
“金手指啊金手指，你到底是我的助力器，還是攔路虎啊。”韋劍暗自抱怨道。
可惜，金手指不是系統，不是老爺爺，很是高冷，根本就對他的抱怨理都不理。
“活人難道還能被尿憋死不成？”
情況既然已經是這個情況了，韋劍自然也不能自暴自棄。
人家劍癡原來能夠十數年如一日的修煉劍法。
論毅力他是比不上劍癡，但是論見識，除了劍法之外，他卻同樣遠勝劍癡。
他難道就不能想出個解決的辦法嗎？
“專門修煉劍力的秘籍？”韋劍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想了半天，腦袋都大了。
畢竟，即便是在仙俠位面，單純修煉劍道的都少之又少。
如那蜀山劍俠，雖然很多劍仙，但是也不是人人都修煉劍經。
所以，想要在武俠位面找一本專門修煉劍力的功法，真的是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至少，金系位面最強悍的兩門劍法，獨孤九劍和六脈神劍都不是這個路子。
“六脈神劍？”
就在韋劍想到六脈神劍的時候，腦海之中忽然靈光一閃，好似想到了什么。
“大理，段譽，北冥神功，六脈神劍，喬峰，降龍十八掌，虛竹，天山童姥，卓不凡，對，就是他。”
一個個名字在韋劍腦海之中瘋狂的閃過。
終于，某一刻，韋劍想到了一個人，頓時拍案而起，
“卓不凡！”
他卻是想到了天龍之中，虛竹初出茅廬與天山童姥相遇的場面。
那個時候，恰逢天山童姥修煉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到了每三十年便返老還童的時候。
這個時候，天山童姥功力盡失，需要每日飲血重修，一日相當于一年。
而就在這個時候，曾經被天山童姥用生死符控制的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趁機反噬，一起上縹緲峰靈鷲宮討生死符解藥。
而其中，有一人，便是卓不凡。
他是福建建陽一字慧劍門的傳人，全家被天山童姥滅門，逃到長白山，偶然得到前輩高手遺留下來的劍經，勤練三十年，劍術大成。出山后在河北殺了幾個赫赫有名的好手，更加狂妄不可一世，江湖人稱“劍神”。
雖然，他這個劍神有些水，但是韋劍卻是并不在乎。
因為他似乎是金系位面唯一提到修煉劍經的人。
不過，僅僅是高興了片刻，韋劍便喟然長嘆一聲。
因為天龍時代距離而今已經太過久遠。
卓不凡又不是豬腳，只是一個龍套，在天龍之中只是驚鴻一瞥，根本沒有多做什么交代。
他不像什么天山縹緲峰，無量玉洞，還施水閣，甚至還不如張無忌埋經的昆侖山谷。
想要找到他修煉的劍經，真的是難，難，難！！！
這就好似要去尋找當年越女傳下的劍法一樣。
受到了打擊，韋劍卻并不氣餒。
他覺得辦法總比困難多。
當即，韋劍便調整思路。
想要修煉內力，最簡單辦法，自然便是修煉內功心法。
不過，這一條路，韋劍顯然是走不通的。
除此之外，還有由外及內的辦法。
射雕，神雕中的北丐洪七公，便是修煉外家絕學降龍十八掌，從而由外入內。
顯然，將一門外功修煉到大成的地步，就能夠由外入內，誕生內力。
只不過，江湖上之所以少有流傳。
一來是想要由外入內，需要滿足兩個條件。
其一便是外功絕學，不是什么普通外功便能夠由外入內的。
在一個便是要將這門絕學修煉到大成的地步。
修煉外功絕學便已經很難了，還要大成，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難度雖然大，但是卻也讓韋劍看到了希望。
既然修煉外功能夠由外入內，那么修煉劍法呢？是不是也可以這樣？
劍癡的天資，再加上神秘石劍的輔助，衡山派的劍法早就被他修煉到大成，甚至圓滿的地步。
之所以沒有練出劍氣內力。
卻是因為衡山派的劍法上限決定了一切。
別看南宋的時候，衡山派就存在了。
可惜，這么多年下來，光長年紀，底蘊卻是絲毫沒有增加多少。相反在華山一戰的時候，衡山派的很多精妙劍法都失傳了。
所以，想要靠衡山劍法修煉出劍力，無疑是癡心妄想。
就算是劍癡的天資和神秘石劍的輔助也不行。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除非他博覽群書，靠時間來累計。
就如同黃裳，編撰道藏，參悟九陰真經一樣。
若是劍癡能夠參悟成千山萬門劍法，興許也可以做到這一步。
可惜，衡山顯然還是沒有這個條件的。韋劍也不想等自己七老八十的時候，在神功大成。他可沒有這個耐性。
不過，衡山沒有條件，但是對于韋劍本身來說，卻不是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