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專業還是業余
好地方酒吧，今日里是西甲早場比賽，由巴薩打皇馬。酒吧里的人大部分都穿著兩隊隊服，準備看一場足球盛宴。
對于曹恬而言感覺有些怪怪的。兩個俱樂部看起來既陌生又熟悉，兩支球隊還是西甲豪門。但是球員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樣。
此時球員剛進場，但是酒吧里的人已經看著沸騰了。
曹恬此時是早早與羅大樹先碰頭。羅大樹這人倒也是足球迷。此時穿著皇馬的球衣到場。
“誒？小曹，你不看球嗎？要不要球衣。哥給你一件。”
曹恬是笑著搖頭：“以前有看，現在沒看了。”
這一世的曹恬倒是沒有這個愛好，但上一世的曹恬可以稱得上偽球迷。愛好廣泛認識一些球員，通常只看世界杯。
而這個時候楊墨蘭的出現倒是很吸引眼球。楊墨蘭的穿著稱得上惹火，與平時穿著一本正經的她完全不一樣。
羅大樹看了都忍不住吹口哨，而后揮手招呼楊墨蘭過來。這也算是防止有不軌之人企圖搭訕。此時身邊跟著兩個男人作為“護花使者”
“蘭姐，今日里的樣子讓人意想不到呀。”曹恬此時也是稱贊一句。“我們這些小處男看了頂不住的。”
“啊？小曹，你居然還是…”羅大樹是立馬大笑一聲。
楊墨蘭聽了也是抿嘴偷笑：“好了，別貧了，你不是說讓我見導演嗎，哪呢？”
曹恬和羅大樹自然是不禁相互看了一眼。
“蘭姐，正式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新電影的導演羅大樹。”
“都說了別開玩笑了…”楊墨蘭笑了聲，卻是見兩人都沒笑，隨即是小嘴微張，有些吃驚。
“你說的是真的？！”
聽了二人的解釋，此時的楊墨蘭看著二人臉色有些古怪。曹恬既然是資方的監制，而電影的導演是眼前這個有些大大咧咧的羅大樹。
羅大樹和她見過的導演也很不一樣。雖然羅大樹嘴有些貧，但是比起許多導演可以稱之為“小清新”了。
而看了曹恬給她發來的羅大樹的微電影，說實話羅大樹的表現也讓她有些驚艷。
當然，最讓楊墨蘭覺得驚訝的還是曹恬。
曹恬壓根不是什么狗仔，他不僅是資方的監制，而且還有很強的音樂創作能力。
“你與資方又是什么關系？”
“和你們時之戀工作室一樣，也是合作關系。”曹恬在這事情上理得很清，就是這次的監制，曹恬都算是把他當成一次嘗試罷了。
要涉足電影行業，避免不了的是和監制接觸。而監制的作用，說白了就是潤滑劑，也是緩沖帶。
“其實你這樣倒是讓我覺得很慌。”
“我嗎？”曹恬聽楊墨蘭這么說是有些驚訝。
“沒錯。起初以為你只是普通狗仔，還覺得能幫時乃找到一個相當出色且有才華的創作人，很是幸運。但是現在我要有所保留了。”
曹恬聽了自然是苦笑，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他在一個月前也不過只是一個調查員。
“其實這對于我和前輩而言，那都算是夢開始的地方。蘭姐，和我們一起做個夢吧。”
“做夢？”
“是夢想成真。”
羅大樹此時卻是摸頭：“嗨。我可不是開始，我是被打入地獄。是你把我撈出來的。”
“那我們為了明天的合作，干一杯。”
此時干了兩杯盡興，楊墨蘭是從包里拿出了文件夾。
“我其實給你合計好了。男主角是那個演電視劇的霍修，至于你還需要哪些演員，可以從這里挑。”
“霍修？！我女朋友很喜歡他演的古裝劇來著。”此時羅大樹聽了卻是笑出聲。“沒想到我的大院線處女作能讓他當男一。而且女一還是時乃。有點夢幻。”
曹恬對于霍修其實也很滿意，第一，霍修也有向電影大屏幕進軍的野心。這二來呢，電視劇的男一還是有許多年輕受眾的。
曹恬這次的失戀三十三天，就是主打的年輕市場，而這些人也是影院消費的主力軍。
不過雖然楊墨蘭幫忙和霍修接洽過，但是也不知道霍修的真正意向。
“現在你們基本是確定和光影合作是吧。”
曹恬此時翻開文件，頭兩個演員就是光影的演員，基本都是有戲，但是不火。
曹恬很喜歡一句話，演員其實就是商品，是資方挑出來的。如今的大環境，演技在線的好演員其實很多，但是真正能出頭的其實很少。
“沒錯。不過時乃卻說這事先壓著，等專輯出來再談合作事宜，小丫頭還挺有野心。”楊墨蘭對于時乃很有想法，自然是心里高興。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時乃這個想法其實是曹恬提出的。
“這個想法其實挺好。但是我也清楚要趕在圣誕或者元旦上電影的話，時間也刻不容緩。”
曹恬此時敲了桌子想了想，給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網上專輯下周安排上，打響熱度。”
而楊墨蘭聽了卻是一驚：“這…雖然你給了三首很棒的曲目，但是專輯你不是說要湊夠十首歌嗎？”
“放心，我交得出。后天給你。質量不好不算合同的曲目數里。”
楊墨蘭和羅大樹都看著曹恬，像看著怪物。
“就…你不僅能交出給時乃的三首好歌，還寫了劇本，現在又寫七首歌后天交？”
“劇本也是你寫的？”楊墨蘭此時是瞪大了眼睛。她此時再看那企劃書里的編劇那一欄是“甜甜”。
她原本以為這甜甜是某個女性作家，沒想到竟是曹恬…
楊墨蘭終于明白曹恬說的“合作關系”是什么意思了。這個資方監制不是靠后臺，而是靠實力得來的。
附庸才需要后臺，天才這叫尋求合作。
“好了不說我的事了。來羅導演，看中哪個演員隨便挑。”曹恬此時是笑著遞上這一疊挺厚實的文件。“當然，不是讓你潛規則哈。”
“去你的。”羅大樹笑罵了一聲，接過文件是翻看起來。
而翻著翻著，羅大樹是停下了手。
上面的演員里，有個他熟悉的名字…
曹恬看羅大樹的眼神不對，再偷瞄了眼羅大樹看著的文件。那是許諾的個人資料。
顯然這里的演員不只是有光影系的，還有除了文娛雙子以外的其他傳媒演員。
許諾是簽的聯盛，也在其中。
當然羅大樹只是遲疑了一會兒，卻是翻頁。這說明羅大樹算是放下了。
“這個演員不錯。”羅大樹此時遞上那人的資料。曹恬和楊墨蘭都是看了一眼。
“這個演員…不是只會演富少嘛。而且網上評論普遍是油膩。”楊墨蘭顯然也是有了解過，此時便是給出評價。
曹恬想了想，確實有個重要角色是有錢人。而羅大樹看人倒稱得上挺準。
“一部戲要出彩，綠葉是少不了的。這個人有專長，可以找。勝在價格便宜。”
曹恬倒是笑了聲，這導演居然還幫資方省錢。
“其他的，我覺得得見了再說。不是有試戲嗎，我今晚挑一下，看看他們行不行。”
而聽羅大樹這么正經的說話，曹恬卻是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不過也看得出羅大樹在對待拍戲這件事上是有多么的認真。其實曹恬覺得導演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商業導演，一種是藝術導演。當然兩種導演其實都很有實力。而商業導演就是不挑戲，好片爛片都拍，圖的是資本和利益。
而所謂的藝術導演，那就是挑戲。
至于羅大樹，曹恬覺得他應該算是會挑戲的那種人。
楊墨蘭看到羅大樹如此認真的一面，對于起初的疑慮也是徹底打消了。
羅大樹的樣子看起來相當專業，而且可靠。
但就在兩人都這么想的時候。忽然聽到全場沸騰，原來是巴薩進球了。
身穿皇馬球衣的羅大樹聞訊是立馬激動起身，罵罵咧咧一句。和剛才的專業認真判若兩人。
好吧，事實證明，羅大樹是不經夸的。
“對了小曹，今天只有球賽，沒有歌手表演嗎？”此時楊墨蘭是突然問了一句。
而曹恬聽了卻是一愣，隨即點頭：“足球主題夜，那自然是沒有歌手的。”
“是嗎…”
曹恬看出了楊墨蘭的想法，卻是接著說道：“而且就是有歌手唱歌，也可能見不到蕭海了。”
“你知道蕭海…”楊墨蘭有些驚訝，隨即是反應過來。“你上次的吉他也是他的嗎…”
“嗯。他和我說已經不唱歌了。那次是在吉他店見到的他。”
“是嗎…”楊墨蘭此時是倒了杯啤酒，算是一飲而盡。看得出來時乃的這個經紀人酒量也是著實不錯。
“既然你知道蕭海，那么也知道我與他的事？”
“不算太清楚。他也沒說。不過我能看得出。”曹恬此時是笑道。
“那你是想勸我什么？”
“不。我覺得感情事外人是不該摻和的。尤其是我對你們的經歷不了解。更無法給出什么好的建議。只不過蕭先生給了我那把吉他。倒是讓我有些許觸動罷了。”
曹恬其實看得出蕭海和楊墨蘭之間有個很難化解的矛盾。但是這事情真不是他該理會的。
不過他答應蕭海的一定辦到的，用這吉他進行“搬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