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改變
小南，一個堅強、自主的女孩，作為曉組織成立者之一，曾與彌彥相愛，但好景不長，彌彥身死，長門黑化，她也隨著曉步入讓世界感受痛苦的計劃之中。
或許那個時候自來也出現，勸導長門，勸導小南，現在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可惜沒有如果。
有人說小南其實也黑化了，因為所愛之人死去，她想要報仇，所以跟著長門成立了現在這個曉。
但自來也并不這樣想。
他知道，小南看起來似乎不喜歡做決定，似乎每次都是彌彥和長門背后走，似乎從來都是跟著別人腳步。
可所有認識小南的人都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小南的堅強在于，她能堅定的走在所有人身后，保護他們，不是跟著，而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卻能細心的慢下腳步，保護著身前之人的后背。
彌彥的死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正是因為如此，她更加堅定彌彥的道路，也是自己的道路，讓世界獲得和平。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在原著中與帶土為敵。
她想做的，不只是前往和平，她更想要的，是在步入和平的道路上，保護好身前的人。
彌彥，她已經保護失敗了。
所以她絕不會允許有人傷害長門。
她尊重長門的選擇，尊重長門為了和平而死去，但她不能接受的是，否定了這條道路的人殺死長門。
有人說，這是愛。
是的，但這不是愛情，他們自己知道，這是超越了愛情的愛，凌駕于更加深層的感情之上。
支持、守護、尊重，最后是堅定。
小南自己永遠都是那樣，能為了自己所愛的人，而堅定的走在他們身后。
她的自主，永遠都在保護身前的人。
自來也知道，他和長門都知道。
戰斗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戰斗能帶來的，只是永遠不會消除的仇恨，所以彌彥討厭用戰斗去帶來和平。
他可以相信敵人，在明知道危險的時候走進敵人的陷阱。
他可以理解敵人，在別人憎恨的時候放下手中的武器擁抱對方。
正是因為這樣，彌彥的溫柔才會在死后將長門帶入地獄。
小南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她才愿意陪著長門在地獄中尋找光明，去找到那一抹已經逝去的溫柔。
雙手結印，紙張如同雨點落下，看似帶著冰冷的殺意，但自來也感受到的，確實那冰冷中獨特的溫柔。
屬于小南自己的溫柔。
失去了其余五道的佩恩已經不似以前的強盛，靠著現有的情報，自來也一個人就足以應付。
但有了小南的支援，兩個人反而不是那么容易對付。
在攻擊中左右閃躲，偶爾會被佩恩使用萬象天引抓住，但自來也總能找到機會躲開，甚至借助萬象天引反打。
體術的對碰，靠著天道強大的軀體，佩恩到是能勉強與自來也戰斗。
但自來也的強大之處也毋庸置疑，單憑體術被壓制的反而是佩恩。
經過短時間的戰斗，三人的戰局暫時僵持了下來，自來也繁多的手段讓小南和佩恩完全找不到機會絕殺。
而小南在天上飛行，下方又有佩恩把控，萬象天引和神羅天征限制了自來也，同樣找不到機會直接打敗二人。
好像知道此刻的尷尬境地，再次交鋒后三人停下動作，遠遠相望。
似乎在思考接下來的戰斗方式。
想了想自來也老師的性格，長門決定用垃圾話搞一波對面心態。
他幽幽的看著自來也，正準備說話，就看到自來也面帶欣慰提前開口，“哪怕沒有彌彥你們兩個也成長的十分出色啊。”
長門的話被噎住，而且心態也出現了一絲變化，“這個時候提起彌彥，自來也老師是準備求饒嗎？”
他的‘老師’二字中，滿是冰冷。
然而自來也面色不變，輕輕嘆了口氣，“如果彌彥知道你們的成長，應該會很開心吧。”
看著天邊的小南和地上的天道，自來也笑了出來，笑的十分溫和，一如曾經，“他這個人就是太溫柔了，我肯定，哪怕知道你們做的事，他也不會怪你們。”
遠處地下，長門的面色有些難看。
不得不說，自來也說對了。
在那個夢中見到長門的場景還是那樣清晰，仿佛刻印在腦海中。
也正是因為那個夢，長門和小南才堅定了無限月讀的可能性。
但也正是因為那個夢，讓長門心中的愧疚變得更深。
本來準備用垃圾話打擊自來也的，現在可好，反過來被自來也的話影響了自己。
幸好天道面無表情，并沒有暴露什么。
深吸一口氣，長門剛準備說點什么，卻見小南搶先一步開口。
身形微微下落，小南看著自來也，“自來也老師，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自來也微微一愣，“什么？”
“改變。”小南輕聲重復這兩個字，滿臉認真的看著他，“自來也老師，以前的你向往和平，哪怕在戰亂時期，都想要保護我們，教導我們，而此刻，卻主動否認以前的你。”
“我沒有否認你們，也沒有否認我自己。”自來也搖頭，面露苦澀，“我知道你們要做的事，也向往著你們想要的和平。”
“無論如何，哪怕在知道未來的時候再給我選擇的機會，我依舊會做出一樣的事情。”自來也看著小南。
“借用千語告訴我的話。”
“小南，選擇不是錯誤，只有結果才是錯誤，要在做出選擇之后，我們才能知道這個錯誤值不值得我們去犯。”
自來也抬起頭，迎著雨之國少有的太陽，看著天空之上的少女，“你們的選擇無論結果是怎樣，彌彥都會支持你們，他在意的從來就不是事情的結果，而是你們是否能下定決心去選擇。”
“去選擇那個更值得你們去犯的錯誤。”
沉默，不是話語的沉默，而是各自對選擇的沉默。
看著小南，看著彌彥的尸首，看著那雙輪回眼后的長門。
自來也笑著，卻帶著苦澀，“我不會原諒再度掀起戰爭的你們，同樣也不會原諒給予你們這一切的自己。”
“那就打倒我，讓這個迂腐的忍界，再度恢復…‘和平’。”長門眼神逐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