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去不去看表演了,再摸下去,表演都結束了。”
等了許久,看到灰原依舊在不停地撫摸獅子頭,諾亞忍不住出聲打斷。
他主要是感覺再過一會,工作人員該過來牽獅子了,到時候被發現就不好了。
“不去了,我感覺今天跟你這一路,比看馬戲表演精彩多了。”
灰原最終還是去看馬戲表演了,只不過是被諾亞黑著臉提走的。
等諾亞和灰原兩人走進場內時,表演已經開始了,放眼望去,人聲鼎沸。
“這離的太遠了,看不清。”
“沒票要求還這么多。”
話雖如此,不過既然來都來了,諾亞也不想將就,抱起灰原往觀眾席前列走去。
馬戲團為了增強觀看氛圍,把會場上的燈光基本上全部關閉了,只剩下舞臺上還散發著些許光芒。
雖然觀眾席上漆黑一片,不過這對于擁有出色視力的諾亞來說,遭不成困難,反而更加有利于他向前列邁進。
最終,他們來到了觀眾席最前排,正對著階梯口的位置,觀賞效果極佳。
原本對于表演沒有多大興趣的諾亞,此時也被舞臺上的兩只猴子的表演逗笑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誒,諾亞,我看不到。”
觀眾席與舞臺之間是隔離開的,護欄的高度堪堪比灰原高一點,導致灰原想看表演,必須要踮起腳尖,所以這才想讓諾亞幫忙。
可能由于周圍氣氛熱烈,正在興頭的諾亞根本沒有聽見灰原說的話,頭也不回的繼續觀看。
灰原氣從心來,說好的是帶我來看表演,自己看的倒是挺入迷。
不甘心的用力拽拽了諾亞的褲腿,這才讓諾亞有所感覺,疑惑的低下頭。
“我看不見。”
可惜,周圍聲音太大,加上灰原的聲音本來就小的緣故,導致諾亞只看到灰原嘴巴在動,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不過誰讓諾亞是個暖男呢,溫柔體貼的蹲下身子,側耳傾聽。
“我說,我看不見。”
這下諾亞算是聽見了,不過抬頭看了看周圍滿滿當當的座位席,面露難色,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正在為難之際,諾亞突然感覺脖子有些異樣,低頭一看,發現灰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跑到了自己背后,摟住了他的脖子,諾亞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還挺會找地方的。”
剛站起身,面向舞臺,灰原的頭就從旁邊露了出來,臉上透露出滿意之色,這才看表演的最佳視野。
剛背沒多久…
“諾亞,這樣看表演,我脖子好酸。”
…諾亞臉上稍顯無奈,心中暗暗吐槽,我還沒嫌累呢,你倒先說了。
不過看到灰原臉上苦惱的表情,諾亞只好把脖子往旁邊歪去,減少灰原的壓力。
不過這樣一來,諾亞不得不偶爾晃晃脖子,以此來緩解酸脹。
直到他看到旁邊不遠處一對父女的觀看姿勢后,眼睛一亮,自己怎么沒想到呢。
沒和灰原打招呼,諾亞直接雙手向后,輕松舉起灰原的身體,讓其雙腿穿過自己脖子兩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俗稱孩提騎脖。
等灰原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雙腳已經被諾亞握住了,整個人非常穩固的坐在了諾亞的肩膀上。
灰原的臉立刻變得通紅通紅的,這個座位不得不說,很舒服,也很開闊,可同時讓灰原感到很羞恥。
內心的害羞讓她小腿開始掙扎,想要脫離諾亞的束縛,可她哪有諾亞力氣大,姿勢絲毫沒有變化。
“放我下去。”
“哎呀,不要害羞嘛,你看看旁邊的那個孩子多聽話,你再看看你,別亂動。”
諾亞沒同意,好不容易能安靜下來,現在放下去,保不齊還會有什么要求,干脆這樣一了百了。
聽到諾亞的話,灰原扭頭望去,果然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樣姿勢的小孩,那個小孩甚至還微笑的和她擺擺手,向她問好。
“算了,反正沒有熟人在,不用擔心被別人知道”
抱著這樣的想法,灰原心思完全沉浸在了表演上面,不一會,臉上就開始浮現笑容。
東京國際機場 偽裝的茱蒂和赤井秀一兩人正坐在一輛雪佛蘭C–1500中交流。
“長官還沒到嗎?”
“還沒有,他只是告訴我十點左右在這里等他就行了,具體航班沒說。”
“他什么時候學會裝神秘了。”
“小心總是沒錯的,畢竟最近組織在國際上可是相當活躍。”
回想起前段時間,部門傳來的消息,說最近組織在那個男人的帶領下異常活躍時,赤井秀一臉色沉重,不知道何時才能報仇。
此時機場內,一架從美國出發的飛機落在了停機坪上,艙門打開后,陸陸續續走下許多充滿異國氣息的外國人。
最后走出的是一個頭發略顯灰色的老人,臉上帶著一個框型眼鏡,表情嚴肅,目光中時不時透露著審視的意味。
老人抬起手腕,看到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后,徑直往飛機場外面走去,目標明確,絲毫沒有遲疑。
可當他剛走出通道口后沒多久,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壯漢,朝他走來。
老人臉色微沉,習慣性的摸向腰間,發現空空如也后,才想起來這里是日本。
剛想加速離去,就被那群黑衣人圍堵了上來,于是在這群黑衣人的友好領路下,他坐上了一輛商務車,呼嘯而去。
坐上車以后,老人感覺這些人不太像自己接觸的那幫人,于是嘗試用生澀的日語和這群人交流。
“請問你們是什么人?”
黑衣人:“???”
老人以為他們沒聽清,又問了一遍后,其中看著像是領頭的黑衣人開口道。
“老板,不是你讓我們來接你的嗎?”
這次輪到老人疑惑了,自己什么時候有這群屬下了,難道是新招收的?
“那誰招你們進來的?”
黑衣人:“???”
過了一會,最后還是那個領頭的回答道。
“就是你招我們進來的啊。”
這讓老人更加疑惑了,自己什么時候招過人,心里慢慢反應了過來,這群人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那你們老板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
這老板今天怎么了,問的問題怎么都怪怪的。
“蘭迪霍克,老板你怎么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老人這下終于明白了,自己再次被人當成那個馬戲團的老板了,以前在美國就經常被認錯,沒想到來日本了也一樣。
“你們認錯了,我不是你們老板蘭迪霍克,我叫做詹姆斯布萊克,快放我下去。”
黑衣人頓時懵逼了,睜大眼睛觀察這個叫詹姆斯布萊克的,結果怎么看怎么像自己老板,領頭人臉上帶著笑意道。
“老板,你別開玩笑了,我們怎么可能認錯你呢。”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打電話問問。”
領頭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開始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是接錯了?
摸出手機,撥通了自己老板的電話,看到眼前這個人身上沒有電話鈴響起后,心下不安。
怕什么來什么,電話被接通了,領頭人連忙和對方交流起來,越到后面臉色越羞愧,只是不斷的向電話那頭道歉。
“都怪你,說什么老板染頭了。”
掛斷電話后,領頭人首先呵斥了一聲坐在他旁邊的手下。
隨后立即讓司機停車,沒有心思搭理詹姆斯布萊克,打開車門,直接把他丟在原地,然后調轉車頭,馬不停蹄的往來時方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