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的閑聊談話下,眾人不知不覺的逐漸靠近了葵屋旅館,視力出眾的諾亞甚至已經能夠遙望到旅館的招牌。
出乎意料的是,這家旅館雖然地處森林深處,可規模并不小,來來往往可見到不少的旅館員工在忙碌。
“終于到了,這一路上顛的我都想吐了。”
抱起灰原走下車,諾亞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一路上山村操神情緊張,稍有點風吹草動,就忍不住點下剎車,這讓原本不暈車的諾亞的都有點惡心。
“下次,說什么都不坐這個警察的車了。”
與之相比,更悲慘的柯南,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雖然已經有小蘭的盡力守護,可還是免不了偶爾撞到座椅,雙眼冒金星。
旅館服務員在看到一行人走下車后,面帶微笑來到眾人面前,表示自己可以幫助他們停好車。
山村警官對這里好像很熟悉,掏出鑰匙熟練的遞給服務員,招呼大叔等人走進旅館。
“呦,山村警官,好久不見。”
剛走進旅館,一個矮壯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來,熱情的和山村操打招呼,看樣子兩人早已相識。
“遠田老板,又來打擾你了,這次是有些事情想要咨詢一下你。”
山村操一邊和矮壯男打招呼,道明來意,一邊向大叔介紹此人的身份,對方正是這家旅館的老板遠田芳郎,也就是大叔那封委托信的主人。
“遠田老板,這位就是接受你委托以后,從東京遠道而來,鼎鼎大名的毛利小五郎…”
遠田芳郎作為委托人,自然是知道毛利小五郎的長相。
不過因為剛才來的路上,大叔的臉遭到了撞擊,出了點意外,現在臉上帶著墨鏡,導致遠田芳郎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大叔假裝正經的打理打理領帶,捯飭捯飭西裝,面露得色的等待對方知道自己名字后臉色崇拜的場面。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助手對吧?”
沒等山村操講述完,遠田芳郎先一步說出,只不過對方的理解好像有點歪,把大叔當成了助手。
“遠山老板,他…”
“你們是來找毛利偵探的吧,他早就到了。”
不給山村操解釋的機會,遠田芳郎接下來的說的話讓眾人面露訝色,紛紛把目光轉向大叔。
“怎么可能,毛利偵探不是剛到嗎?”
大叔臉上陰晴不定,竟然有人冒充自己來到了這里,而且騙過了委托人,這么說來…
“請問那個箱子是不是被那個毛利偵探拿走了?”
“當然了,這次毛利先生不辭辛苦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破解那個箱子,剛來就把拿去房間研究了,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遠田芳郎不疑有他,他已經把諾亞一行人當成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助手,對于他們知道箱子的事絲毫沒有意外。
而大叔心頭不禁浮現出一絲怒意,不過轉瞬即逝,隨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遠田老板,你搞錯了,這位才是真正的毛利…唔唔唔…”
山村警官盡職盡力的想要為大叔證明身份,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叔捂住了嘴巴。
“沒錯,我就是毛利先生的助人,我叫越后光衛門。”
眾人看向大叔的眼神中充滿疑惑,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還玩起隱瞞身份了。
“哈哈,我猜的果然沒錯,這是你們的房間,毛利先生的房間就在你們隔壁。”
遠田芳郎臉上浮現得意的神色,為自己做出正確推理而興奮,隨后把手里早已備好的鑰匙遞給大叔,轉身去忙其他事情了。
“毛利先生,你怎么不說出自己的身份,揭穿假扮你身份的那個人的真實面目。”
掙脫大叔懷抱的山村操滿臉問號,不知道大叔的真正用意。
“當然是為了更好揭穿他,難道你們沒有覺得這特別像電視劇出現的情節嗎,壞人扮演主角時,主角將會在最后時刻出現,然后一舉擊敗。”
“而我就是那個主角,我會在冒充我的那個家伙推理時閃亮出場,推翻他的結論,然后說出正確答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已經完全沉浸自己想象中的大叔,諾亞欲言欲止,他不是想打斷大叔的幻想,而是想把鑰匙要過來,他想休息會。
“山村警官,趁現在還有點時間,要不要去我房間喝一杯。”
自以為有分寸的大叔沒有一直狂笑下去,不然招來冒牌貨可就沒意思了。
“可以嗎,我現在還在工作時間呢。”
“沒關系的,只是喝一點而已,再說了,你這是為了更好的融入民眾,不算違規。”
望著兩人勾肩搭背離去的身影,諾亞不禁感嘆大叔歪理說的真是一套一套的,而且這個山村警官看起來也有點…
嗯,都挺好。
“小姐,這是你的手機吧?”
正當諾亞眾人準備返回房間的時候,服務員拿著一部手機來到小蘭面前,詢問道。
“啊,是我的,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都沒發現什么時候掉的。”
面對小蘭的鞠躬感謝,服務員急忙擺手,表示應該的,轉身去忙自己的工作。
等諾亞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了,迷迷糊糊的伸手摸索自己的手機。
結果不僅找到了手機,還找到了一個人,借著手機微弱的亮光,看到灰原正閉目躺在自己身邊沉睡。
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兩個是住在一個屋里的,不是因為沒錢,是因為沒空房了。
別看旅館偏僻,慕名而來參觀頭神森林的游客可不少,而且由于外來游客多,基本上都會在這里住上一晚。
諾亞沒有著急起床,而且身體側躺,眼睛出神的望著灰原精致的容顏。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們已經習慣了彼此在身邊,只不過以前更多的是把灰原當做妹妹來看待,沒有其他的想法。
直到,隨著兩人之間感情的升溫,他才猛然反應過來,灰原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擁有和他同等年齡的人,一個甚至可以說經歷遠比他豐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