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店老師傅的手藝確實沒的說,僅僅靠一張圖紙和馬修的描述便將塞伊格亞之心還原得栩栩如生,幾乎和正版沒啥區別了,馬修甚至都有些懷疑原本那個塞伊格亞之心是不是也在這里打造的了。
眼見對方按時交貨,馬修也心甘情愿的將指南針送給了對方!
離開金店之后,馬修便直奔城衛軍軍營而去,按照之前和格拉蒂絲的約定,他要去給支援商隊的城衛軍當向導,不過一想起此刻格拉蒂絲很可能已經在前往大梵山的路上,馬修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于是馬修無心他顧,快速的穿行于夜色當中。
馬修第一次接觸到城衛軍大營的地址還是在初遇溫蒂的時候,當時馬修剛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緊接著便在溫蒂的身上搜出來一張城衛軍大營的地圖,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溫蒂和巴尼之間的血仇,但是從那張地圖上馬修也猜出來溫蒂和城衛軍之間應該有著不小的仇怨。
所幸馬修的記憶力非常好,因此至今沒有忘記城衛軍大營的位置所在。
在向大營門口的衛兵表明身份以后,馬修被帶到一間整潔而一塵不染的房屋當中,緊接著有士兵為他帶來了晚餐和洗漱用品,并且告訴他在格拉蒂絲返回迦南城之后,城主大人得知愛女的遭遇頓時勃然大怒,連忙令城衛軍的三位統領親自帶兵卻剿滅整個污染區,將里面的所有尸魔斬盡殺絕。
此時得到軍令的三位統領正在為軍隊的出征做準備,所以并沒有時間來見馬修,而出征的時間定在了明早六點,到時候會有人帶馬修去見三位統領的。
講述完這些情況之后那名士兵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看樣子似乎還有別的任務在身上,馬修也沒在意,只是霍奇城主的反應讓他稍稍有些意外,按理來說污染區的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因為里面的尸魔數量眾多,再加上普利斯普距離迦南城的位置也比較遠,所以城主府對于那里的態度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這一次格拉蒂絲在那里面險些重傷喪命,愛女心切的霍奇城主明顯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因為城衛軍即便傾巢出動,想要將整個污染區徹底剿滅也并非易事,而且即便剿滅了對迦南城而言也沒有太大的好處,如此看來霍奇城主的沖冠一怒最大作用就是能為愛女出一口氣了。
如此看來霍奇城主倒也是個真性情的人,只希望他不要因為這次的時間而遷怒自己,否則馬修想要和格拉蒂絲在一起的事情就會徹底成為泡影了。
就這樣心事重重的緩緩吃掉晚飯以后,軍營當中還是不時會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腳步和傳令聲,馬修知道這是軍隊大規模調動之前的正常現象,很多糧草和物資都要提前準備出來,而此時此刻作為向導的他倒是最清閑的一個人了。
隨后稍微洗漱一番馬修便準備上床睡覺了,畢竟之前一路顛簸,馬修又擔憂格拉蒂絲的傷勢,所以他根本就沒怎么休息好,此刻腦袋剛剛沾上枕頭,一陣強烈的困意便突然涌上腦海。
可與此同時,他的房門突然被吱嘎一聲推開,隨后只見一名華服老者神色嚴肅的走了進來。
莫非這家伙就是城衛軍的統領之一?
馬修見狀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隨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因為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他連招呼都不知道該怎么打。
那老者緩緩走進屋內以后反手又將房門關好,緊接著便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靜靜望著馬修,似乎想要將他整個人都給看穿一樣。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馬修笑得臉上肌肉都有些快要僵硬了,可是那老者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任由兩個人都尷尬無比的站在原地。
這老家伙,又不是挑女婿,干嘛一動不動的始終瞪著我啊!
馬修心里已經忍不住開罵了,但是對方不主動開口,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萬一認錯了身份,反而會得罪對方。
就這樣大概又過了兩三分鐘之后,那老者突然沒頭沒腦的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
“什么?”馬修聞言差點沒吐血,感情這老家伙不認識自己啊,難不成他是城衛軍派來查崗的?不過不應該啊,這座屋子應該是某個統領分給自己暫住的,附近的士兵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在下馬修!不知長者是哪位?”馬修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滿,臉上多少也得保留幾分和氣,畢竟將來到了污染區以后還得靠著城衛軍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呢。
“算了,你不愿意說就算了!”老者隨后嘆了一口,緊接著上前幾步坐在旁邊的竹椅上,隨后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才又開口說道:“我叫愛德華,安娜的父親!”
“什么?”這老家伙竟然是安娜的父親?剛剛愛德華站在門口的陰暗處他并沒有看清楚,此刻馬修才注意到這家伙一身的行頭無比華貴,衣服的袖口和前襟都點綴著金線,這種穿衣風格確實不像是城衛軍當中的軍人,只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那個傳說當中幾乎壟斷了整個迦南城咖啡生意的商界大亨。
“愛德華叔叔,不知道深夜來此有何貴干?”馬修很快便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緊接著開口詢問對方的來意,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在城衛軍大營里面見到的第一個重量級人物竟然是這個大名鼎鼎的商人,其實就算是霍奇城主親臨他也不會這么驚訝,因為格拉蒂絲一旦說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霍奇城主想要見見馬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這老家伙來找自己是有什么目的呢?難道他想打探一下安娜的消息?
“我聽說安娜的那封信件是你帶回來的?”就在這時候,愛德華也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嗯,沒錯啊!”馬修心想這家伙果然是為了安娜而來。
“我要你如實回答我,安娜現在究竟是死是活!”愛德華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