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搞不清楚降神儀式召喚出來的觸手為什么會選擇你,但是我花費了那么多心血才求得邪神之力,怎么可能會甘心將它拱手讓給一個窮學生?”溫蒂輕嘆一聲,說道:“因此我一時情急便立即終止了降神儀式,隨后還用靈能強行扯住那只巨大的觸手,不讓它鉆入你的體內,可是沒想到那只觸手受了靈能的刺激之后,竟然直接變為一股黑色能量融入我的體內!”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寄生了一樣…”溫蒂說到這里搖了搖頭,似乎不愿回憶起當初的那段經歷一樣。
馬修聞言,連忙抬頭望向溫蒂胸前的那道傷口,里面隱約可見一條條細小的黑色肉芽,緊接著他才開口問道:“你身上的這些傷,是不是和那個觸手有關?”
“算是吧!”溫蒂苦笑著說道:“那場降神儀式雖然賦予了我強大的力量,但是也害我不淺,就在我吸收掉黑色觸手之后,因為肉身無法立即適應那么強橫的力量,所以手臂和后背上出現了好幾道傷口,而且流了很多血,幸好那股神秘力量在破壞身體的同時,也給我帶來了一定程度上的自愈能力,可即便這樣我還是很快便陷入昏迷當中!”
“我記得當時我手腕上的傷口也自愈了,會不會同樣是受到那個黑色觸手的影響?”馬修愕然問道。
“有可能,不過我當時并沒怎么注意你,也許是混亂之中被你吸收了一部分邪神之力吧!”溫蒂喝完酒之后雖然有些迷糊,但是卻憑添了幾分罕見的溫柔,隨后只聽她繼續說道:“那天昏迷之后,我的意識就仿佛被無數條黑色觸手給束縛住了一樣,它們將我送到一個巨大的獨眼怪獸面前,甚至還想要一點點的把我撕碎并且吞噬掉,當時我怕極了,瘋狂的掙扎和大喊,但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而就在這時,一股暖流突然涌入我的體內,緊接著所有的觸手和怪獸全部粉碎,而我的腦海當中竟然浮現出小時候生病時爸爸喂我喝糖水的情景,在這股暖意的包裹下,我的意識突然掙脫了所有的束縛并且慢慢蘇醒過來…”
“你是說當時我喂你喝的那碗糖水…”馬修突然想起來,自己當初在幫重傷的溫蒂上完藥之后曾經順手喂她喝了一碗糖水。
“不錯,救我一命的并非你花錢去買的止血藥,而是那碗糖水!”溫蒂說道。
“早知道我就不浪費那十二枚銅板了!”馬修直到現在想起這件事兒來還有些肉疼。
“不過我雖然蘇醒過來了,但體內卻多了個怪怪的東西…”溫蒂嘴里叼著肉干,就像是在講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怪怪的東西?難不成是你昏迷時見到的那個獨眼巨獸?”馬修問道。
“有可能吧,其實我也不清楚。”溫蒂說道:“我只是知道自己體內多了個東西,而且每當我的情緒一失控,就會出現一段空白的記憶,就好像有另外一個意識在控制著我的身體,其實早在你的木屋當中我就發現了那家伙的存在,只不過我拿它毫無辦法,所以我只能用最快速度掌握自己體內的力量,然后完成復仇的計劃!”
“你進行降神儀式果然是為了復仇!”馬修說道:“看樣子城衛軍的統領巴尼應該也是死在你的手里了!”
“對呀,因為那個人不配活著,我付出這么多的代價,就是為了讓他給我姐姐償命!”溫蒂說起這件事情,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得意,仿佛能親手殺死巴尼,是她一生當中最痛快的事情。
“你姐姐也是個女巫吧!”馬修記得溫蒂上次喝醉的時候曾經說過,她父親就是因為姐姐的女巫身份才和教廷鬧掰的,最后還莫名其妙的死于一場宴會當中。而溫蒂剛剛又說自己的姐姐死于巴尼之手,難不成巴尼是因為殺掉了溫蒂的姐姐所以才立下大功并且成為城衛軍統領的?
“不錯,我的姐姐艾薇兒不僅是女巫而且實力還很強大,至少要比我強得多!”溫蒂說到這里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后啞著嗓子繼續說道:“若不是巴尼利用了姐姐的信任設下圈套,那個廢物根本不可能是姐姐的對手!”
“究竟是怎么回事?”馬修有些不太理解的問道:“巴尼和你姐姐是舊識嗎?而且我聽說巴尼以前曾經是大名鼎鼎的獵魔人,后來怎么突然就變成城衛軍的統領了?”
“狗屁統領!”溫蒂有些不屑的說道:“那就是教廷賞賜給他的一塊骨頭!”
“這件事情還和教廷有關?”馬修聽得更加疑惑了。
“算了,我從頭兒給你講吧!”溫蒂輕嘆一聲,隨后說道:“整件事情的起始,是因為我們女巫村的一件圣物失去了神力,那件圣物守護了所有女巫數百年的時間,對于女巫村而言極為重要,可惜村子里面沒人能弄清楚圣物為什么會突然失去神力,但如果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下去得不到改善的話,那么女巫村很有可能會面臨覆滅的危險。好在村長及時查閱典籍,發現這件圣物是很久之前由天巫大人留在天空之城的,后來女巫村建立之后,天空之城的一位城主又將圣物轉贈給了女巫村的村長,此后圣物便在女巫村當中一代代的傳承了下來。”
“天空之城?”馬修聞言突然驚呼一聲,因為很久之前古斯塔就曾經和馬修講過關于天空之城的故事,據說那是一個漂浮在真理大陸上空的詭異城市,里面擁有著浩瀚如煙云一般無邊無際的知識,以及可以和神靈媲美的強大戰士,因此只有最幸運的人類才有機會登上蒼穹,一睹天空之城的容貌。
“不錯,就是傳說中永遠漂浮在天上的那座神秘城市。”溫蒂接著說道:“所以要想讓圣物恢復神力,女巫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天空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