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個月里,許念在日記里發現了個紕漏之處。
那便是根本沒有第一百三十天的日記!或者可以說是少了一頁,因為在夾縫處,有著明顯的撕裂痕跡......
而“許念”在日記后邊提到,只有李抒兮和自己兩人知曉日記的存在!
還有,“許念”是在第八十九天突破的凝氣五層,按照他這幅資質,按理說四十一天后的第一百三十天早就突破了凝氣六層才對。
可卻偏偏沒有,而之后每一天的日記,都沒有出現異樣,直到第二百八十五天。
這個異樣出現的極為突兀,沒有任何的鋪墊,生生的插了進來。
這不免讓人懷疑,那少了的第一百三十天,究竟記載了什么東西,讓一個天資卓絕之人兩年都再無寸進。
無論上面所書寫的是什么東西,有可能撕去這一頁的,便只有這李抒兮!
所以許念才敢如此問道,因為他在試探李抒兮的反應,而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你在說什么?”李抒兮矢口否認。
許念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擺了擺手道:“沒什么。”
“你敢耍我?”
說出此話的不是李抒兮,而是一旁的寒武。
他怒冠沖發,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內門弟子和你個小輩講話便已經是給你臉了,你竟敢忽視我,還煞有其事的耍我的道侶?
正當他忍無可忍時,就聽第三層的宗主玄九千突然講道:
“下一批擂戰鼓之人:許念!石昊!葉凡!龍傲天!韓立!王林!蘇銘…”
許念當即身子一躍,就跳下了看臺,緩緩飛到廣場上一面戰鼓前。
“給我等著!”寒武陰沉著臉,但又無可奈何。
之前他想要去暗中給許念施加壓力,但卻失敗了,現在又不敢去當著眾多長老弟子的面公然對他出手,只得這般作罷。
“嘶.......這些人的名字。”許念強壓下心中的震驚,看了看那些人的面容后才安心下來。
“這是那個躺尸人?”階梯看臺上,頓時傳出大片的笑聲。沒別的,只是單純的想到了三個月前的那一幕。
甚至還有人當場拿出了連接仙網的設備,錄起視頻來。而后在仙網上發個帖,再配上三個月前許念的躺尸圖,掐頭去尾便成了:
震驚!男子死亡多日,被罵舔狗后怒然起尸,只為握住那根棍棒證明自己!
“兮兒,你覺得此人能敲幾下?”看臺上,寒武滿臉不屑。
李抒兮依舊冷若冰霜,只是淡淡的看著廣場上擂戰鼓的許念眾人,并沒有回應這所謂的道侶。
寒武臉上不由得浮現出怒色,但深吸口氣后還是壓制了回去,后退半步站在李抒兮身后。
廣場上,許念拿起了別在戰鼓上的鼓槌。
忽感哪兒里不對勁,環視一周,竟發現廣場上所有人都只是站在原地,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己。
看臺上也是如此,看見“久負盛名”的躺尸人出現,也紛紛止住了交頭接耳,饒有興趣望向廣場上的許念。
偌大的現場,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果真是...巨星排面啊。”
許念一顆兩世為人的心提了起來,面對如此多人的目光,他也禁不住有些緊張。
“算了,那就放開來敲好了。”
“兄弟,戰鼓借我一用。”他向旁邊一人投去詢問的目光,待其點頭同意后,就直接將其戰鼓提起,架在了自己戰鼓上方。
“這是......”
“此人要做什么?難不成還要同時敲兩面鼓不成?”
“典型的眼高手低,嘩眾取寵罷了,鼓槌一動怕是十下都敲不了。”
許念深吸口氣,不去理會場上分外嘈雜的交談聲,右手緊緊地握住棒槌,猛的一發力,深藏在基因深處的原始記憶轟然爆發,統統灌入腦海之中,化作一股股力量,流到了右手臂上!
只見手臂上青筋暴突,肌肉高高隆起,宛若麒麟臂,“咚!”的一聲便敲了下去!
“咚!”
這一聲,沉重有力,仿佛敲在眾人心頭,渾身的血液都燃了起來,讓人渾身為之一震!
看臺三層的宗主和一眾長老眼睛齊齊一亮,看著廣場上凝聚了所有人目光的許念,個個目露精光。
“這......”寒武露出了無法置信之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沒事的,此人只是外強中干罷了,很快就會敗下陣來!”
前邊的李抒兮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聽到寒武的話語時,目露寒光微微向后側頭,瞥了其一眼。
寒武頓時渾身一顫,臉色蒼白,冷汗直下。
此時只見廣場上,許念勢頭未停,敲下一棒后又猛的提起,咚的一聲又敲在了上方的戰鼓上。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始終未停。
許念手握鼓槌,上下快速運動,速度堪稱無影無形!
廣場、看臺上徹底鴉雀無聲,他們呼吸急促,眼睛瞪得渾圓,此人竟然真的做到了!
要知道,許多弟子僅敲一面戰鼓,便已是達到了人體的極限,因為這代表著肉身和靈力的雙重消耗,根本就沒人承受的下,強行敲百下的話,恐怕只會爆體而亡!
“當年縱橫高中無敵手的佛山無影手,還是慢了。”許念微微喘氣,心中如此想道。
看臺上,眾多女弟子不知為何齊齊俏臉一紅,看著場上施展無影手的許念,不好意思的目光閃躲,但又忍不住去看。
只見許念右手不停上下運動間,左手不緊不慢的從史蒂夫空間中取出了一根金胡蘿卜,竟當眾啃了起來!
感受到體力逐漸恢復,許念不顧所有人震驚的目光,再次取出一根金胡蘿卜,吧唧吧唧大口嚼著!
“此人竟還有余力去滿足口腹之欲!”
看臺上一片嘩然,仙網上的帖子不是說此人已走到修煉一途的盡頭,實力無比孱弱么?怎會如此生猛!?
“難不成是隱忍兩年,一朝爆發?真是兩年河東,兩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廣場上,許念右手上下無影,一時間已不知道總共敲了多少下,但通過試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師兄,你是怎么做到這么快的啊?”
一層看臺上,傳來一聲嬌憨的吶喊,帶著些許稚嫩,正是青若。
許念聞言微微一笑:“無他,唯手熟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