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這樣?那樣?
對著地上躺著的殺馬特拍了照片，張凡總覺得這些人好像有點兒眼熟。
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陳銘遠被瑪麗踢斷了兩根肋骨后早就跑的沒影了，要不然他肯定再讓他多斷幾根肋骨。
公路四周荒無人煙，距離最近的醫院也在二十公里開外。
路旁一排排的法蘭西梧桐飛速后退，窗外的風景連成殘影。
張凡心無旁騖，根據手機導航上規劃的路線，爭分奪秒的趕往醫院。
他沒有注意到副駕駛位置躺著的皮衣美女，不知在什么時候，悄然間蘇醒了過來。
瑪麗半躺在放平的汽車座椅上，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她看到的是保時捷的星空車頂。
稍稍側頭，是窗外快速后退的殘影，她快速分析著自己所處的環境，努力抬起頭來。
然后她就看到自己暴露在外的大腿，而正在開車的那個男人上身只披了一件外套…
結實的腹肌上，還沾染著一絲猩紅刺眼的血跡。
大腦「嗡」的一聲，眼前的這一幕瞬間擊潰了瑪麗所有的理智。
她伸出左手握住保時捷的手動剎車桿，拇指按下按鈕，用力向上一提。
滋——刺啦！
快速行駛中的保時捷后輪瞬間抱死，在地面上滑動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來。
正在開車的張凡猝不及防，還好他擁有著系統贈予的精湛駕駛技能，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始快速打方向盤。
保時捷911配置的電子剎車系統瞬間解除手剎，后輪終于恢復轉動，伴隨著車身一個漂亮的滑行漂移，穩穩的停在了路邊。
“你是想死嗎？”
劫后余生，張凡第一時間看向后座，還好江曉睫沒事兒。
用力拍打了一下方向盤，他滿面猙獰的轉身對著瑪麗吼到。
如果這個女人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不介意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她給丟下車去。
的確是她搞定了那群混混，但也有可能只是湊巧救了他女朋友。
剛才那一下要是邊上有別的車輛，或者說張凡的駕駛技巧稍微不過關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車毀人亡。
這車上可不止他一個人，在剛才的漂移中，后排仍然昏迷不醒的江曉睫幾乎就要從后座上甩下來。
這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哼，我都這樣了，”瑪麗冷笑著，因為失血過多她渾身沒有力氣，“沒想到你是那樣的禽獸！”
“嗯？”張凡滿腦袋都是黑人問號，怎么她說話聽起來就像是還不如死了算了的語氣？
“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那樣對我？我真是瞎了眼才救你女朋友。”瑪麗又虛弱的說道。
她還真是專門過去救江曉睫的？
不過什么叫你都這樣了，我還那樣對你？
這樣是什么樣？那樣又是什么樣？你到底是想怎么樣？
“我就問你，剛才你為什么要拉手剎？”張凡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主要是系統的「高階人際關系掃描技能」在這個女人身上不起作用，要不然也不用這么麻煩。
“呵呵…，你非要我說出來嗎？聽說某些惡心的男人有特殊癖好，尤其是有錢的公子哥，呵…真可惜沒能和你同歸于盡！”
瑪麗說著一些張凡根本就聽不懂的話，什么惡心的男人？什么特殊癖好？怎么就忽然這么苦大仇深！
他都要吐了，和這個女人交流起來實在太困難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張凡心里想著要不現在就把她丟下車去？
就是不知道路邊是不是有監控，他這么做算不算間接致人死亡？
早知道就不救她了，女人就是麻煩。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瑪麗挺直的鼻梁幾乎都要氣歪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現在的張凡早已被千刀萬剮。
見她瞪著自己赤裸的胸膛，張凡又看了一眼瑪麗暴露在外的大腿，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她總不會以為，自己趁著她昏倒，然后這樣…再那樣…
這想法太變態了，再說了他女朋友就在后座。
雖說她的身材的確堪稱完美，可他早就脫離了那種低級趣味好不好？
感受到張凡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斷掃來掃去，瑪麗恨不得把張凡生吞活剝。
“你會受到懲罰的，云老板真是看錯了人。”
瑪麗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虛弱地說道。
云老板？張凡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
“你是說你的衣服？還有我的衣服？”
張凡指了指瑪麗的大腿又指了指自己光著的上身。
瑪麗沒有說話，但她殺人一般的目光足以說明一切。
“我又沒有紗布，只能脫了襯衣給你包扎，那可是前天我花了兩萬多剛買的襯衫！”
張凡撇了撇嘴，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神情。
“你沒有…”
瑪麗剛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下，看到自己和身邊的張凡都衣著不整，她大腿上端又疼到幾乎麻木…
所以才一時沖動救氣昏了頭，但實際上她還是很理智的。
冷靜分析了一下，發現張凡說的好像很合理…
“沒有什么沒有？我去哪里變出紗布來？我不用我的襯衣給你包扎，難道用你的？”
“要不是我給你包扎了傷口，你現在還能活著？”
張凡懶得和她多廢話，她不想活了，他女朋友還昏迷不醒呢，他得趕緊去醫院給女朋友檢查一下身體。
說罷，張凡就要發動汽車繼續趕路，現在距離市區不算太遠，再過五分鐘就能到醫院。
“你要帶我去哪里？”瑪麗冷靜下來，語氣也柔和了很多。
張凡翻了個白眼兒，和這個女人交流簡直太心累了。
“去醫院啊，你這個樣子不送你去醫院難道送你去游樂場坐搖搖車？”
“你…”瑪麗真想揍張凡一頓，但她現在實在是有心無力。
“醫院來不及，送我回去，有醫療車。”瑪麗開口說道。
她受傷后第一時間就發送了自己的位置，她們有著自己的組織，地下組織接到她的求救后第一時間就會趕來救援。
在云老板的旅途中負責一些安保和調查工作，只不過是她接受的一份委托罷了，她真正的身份是個極少有人能夠接觸到的秘密。
她那時候叫住張凡，只是想讓他幫自己止下血。
包括剛才和他說了那么多廢話，她是在拖延時間，她身上就有定位設備，如果組織找不到她，一定會追蹤她的位置。
到時候，張凡一定會為他的禽獸行徑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