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大家都是野路子,又不懂什么武功招式,張小雨事先就選擇長棍,可謂是占盡優勢。
唰…唰…
長棍如同毒蛇出洞,對著沖上來的兩個敵人的小弟弟招呼過去,直搗黃龍。
“啊…!”
兩個小混混臉色大變,嚇得叫喊了出來,急急后退,并且死死地夾住雙腿,再看向張小雨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哈哈…,小強,受死吧。”
張小雨大笑一聲,長棍橫掃再度逼退了另外一個試圖靠近的敵人,沖向躲在后面的王強。
鐺鐺鐺 棍棒連續交擊三次,王強被打得連連后退,暗恨自己吃了武器太短的虧。
“看招。”
張小雨突然下壓長棍,然后用力一戳,瞬間擊中了王強的胸口,在其倒退的時候,再度出擊,將長棍伸到王強的兩腿中間往上一挑。
“嗷…”
王強發出一聲慘叫,兩棒球桿都丟了,雙腿下意識的夾緊,兩只手死死地攥住敵人的長棍。
“喝!!!”
張小雨雙臂陡然一發力,就將王強徹底挑翻在地,然后將長棍撤回,架住一個想要趁機偷襲他的敵手,然后馬步一跨,仗著過人的力氣將對方推著倒飛了出去。
“還有誰!?”張小雨持棍而立大喊道。
正在爭斗的眾人都為之一靜,滿是震驚的看著張小雨,這廝霸氣。
卻說小虎剛一開戰就跟老對手顧為義對上了,后者也是認準了他,上來就廝殺在一起,顧為義的棒球桿雖然不及小虎的木棍長,可其身手靈活,小虎居然沒有占到絲毫便宜。
“吃你虎爺一棍。”
小虎握著長棍的一端對著顧為義劈了下去,后者迅速往旁邊跳開,躲了過去。
地面青磚瞬間裂開。
顧為義暗暗心驚,這力量如果劈在腦袋上不得開花,不過現在不是遲疑的時候,他趁機一個箭步竄了上來,揮動棒球桿對著小虎的手砸下。
小虎順勢就往地上一滾避了開來,然后持棍對著顧為義一個橫掃,卻被后者跳起躲過。
雙方你來我往殺的好不痛快,這時候聽到張小雨霸氣的吼聲,瞬間分開。
顧為義剛才打的太投入,現在轉頭一看,原來兄弟們都已經倒在地上了,自己這邊唯有他一人站立,頗有一種獨對千軍的感覺,一時間豪氣頓生。
“殺!!!”
不是他顧為義無能,要怪就怪自己攤上了一幫弱雞兄弟。
現實很殘酷,迎接顧為義的是五根長棍。
砰砰砰…
顧為義被打倒在地,掙扎著就想爬起來,小虎持著長棍抵住了他的胸口,道:“你虎爺我說話算話,喊一聲爺爺,就放過你。”
“有種你就打死我。”顧為義兇狠的說道。
“呦,還挺硬氣的,你老大都趴下了,你還能耐啥?”小虎嘲笑道。
張小雨心下也暗暗佩服這個家伙,上次在藝術學院打架他就記得這人很難搞,小虎被其反殺。
“身手不錯呀,不過你要知道勝者為王敗者寇的道理,昨天你欺負我兄弟,今天我就是來找回場子的,技不如人就不要不服,輸不起就別出來混。”
“那是你們棍長。”顧為義反駁道。
“誰讓你們棍短,別找借口,以后再見到我們就繞道走,不然的話見一次打一次,聽到沒有。”小虎說道,今天報了仇,一掃心中郁悶。
顧為義低頭不說話,看來是心中難平。
張小雨邁步走到王強的跟前,開口道:“我兄弟說的話你聽到了?”
王強感覺到了強烈的壓力向他襲來,出來混打不過人,服軟是很正常的,可是當著這么多小弟的面開口很為難,以后誰還會跟他混?
“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
張小雨手中的長棍瞬間搗在了王強的肚子上,后者蜷縮著躺在地上,齜牙咧嘴。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一直這樣招待你,看你能堅持多久。”
王強感受著身體傳來的疼痛,就想開口求饒,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靠近,仰頭一看,頓時面色一喜。
“濤哥。”
來人正是亂舞酒吧的老板,蔣濤。
“嗯?”
張小雨順著王強的目光看了過去,心里很是驚訝,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里的,語氣不善的問道:“什么事?”
“你們忘記結賬了。”蔣濤笑著回道。
張小雨等人對視了一眼,跑得太匆忙,居然把這事給忘了,道:“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等我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之后我還要再去喝一杯,到時候一次結清。”
“嗯,那就好,我就是怕你們忘了,過來提醒一下。”
蔣濤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好像是真的過來要錢的。
“濤哥救命。”
王強連忙開口求救。
蔣濤看了看王強,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還是就此作罷,真弄出人命來可就晚了,都是年輕的小伙子,家里父母不擔心嗎?”
張小雨聞言,細細看了一眼蔣濤,額頭和眼角的皺紋明顯,起碼有五十歲,大冷天的出來居然就穿了件毛衣,看來身體不錯。
“我說老大哥,沒什么事你就趕緊回去吧,這幾個小混混就是欺軟怕硬,不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還以為自己能上天。”
“聽你們口音是外地人吧。”蔣濤問道。
“皖省的。”
“怪不得,早年我去廣東闖蕩,經常能見到皖省人,打架特別厲害。”
“真是過獎了,總不能被人欺負不還手吧。”張小雨回道。
“小同志,貴姓?”
一般人被這樣問都會謙虛的在姓氏前面加上‘免貴’二字,但是張這種大姓的人卻不需要。
“姓張,在家排行老二,承蒙兄弟們看得起,都叫我二爺。”張小雨囂張的說道,出來混得有一個牛逼的外號,今天攜大勝之威,正好宣揚出去。
“二爺?哈哈…,你很自信啊。”
張小雨一聽這話立時挑了挑眉,王強肯定是和這個濤哥認識的,要說大晚上的跑來這里是問他要酒錢,他是不信的。
將手里的長棍往小虎手里一丟,踱著步子走到蔣濤跟前,挑釁道:“我看老大哥步伐沉穩,想必也有兩手功夫,正好我也會兩下莊稼把式,要不咱兩練練?”
“年輕真是好啊,也罷,我許久沒跟人動過手了,索性就活動活動,不過咱得提前說好,點到為止,不能急眼。”蔣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