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可不覺得灰衣人會放過他們,就算放了,殺死四皇子的事情傳了出去,這事就不會完,索性他先下手為強,直接讓夭夭動手。
一旁的夭夭聞言,沒有一絲猶豫,小手一招。
一柄桃木劍從車廂中飛出,如一道流光射向灰衣人。
不過瞬息之間,桃木劍便從其眉心穿過。
眾人沒來得及眨眼,就見灰衣人的眉心出現一道口子。
“怎么…”灰衣人微微張口,然后仰頭倒地,身死道消。
“呀,我殺人了!”夭夭召回桃木劍,有些后知后覺地輕呼一聲。
剛才楚塵叫動手,夭夭想都沒想,直接出手,現在殺了人,她才覺得不對勁。
張伯等人目光呆滯,見狀都是驚呆了,他們怎么也沒有看出來,夭夭居然本事這么大,一劍斬殺了一個筑基修士?
楚塵可不像其他人一樣發愣,而是出聲道:“掉頭,我們快走!他們肯定還有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再不走,又得死人了…楚塵心道,他不想多造殺孽,殺這灰衣人,也是迫不得已。
眾人聞言回神,也不去想剛才發生的這一幕幕讓他們震驚的事,直接調頭,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楚塵等人離開沒有多久,幾名灰衣人就騎馬追趕過來。
幾人見到山道上的兩具尸體,皆是神色大變。
吳越死了,與他們一起來的大人也死了,這他們出乎預料。
幾人上前探查,見兩人所受的傷,都非來自雙方,而是另有人下手,殺了他們。
而且那位筑基境的大人還是眉心中劍,被人正面一擊斬殺。
能一招殺死一位筑基境修士,這些灰衣人用膝蓋想,就知道出手之人實力強橫,他們這些練氣境哪里是對手。
幾個灰衣人一臉慌張又警惕,不敢多待在這里,更不敢再往前去尋那出手的人,直接將地上的兩具尸首抬上馬匹,掉頭往回走。
“楚塵,我殺人了啊。”馬車里,夭夭在那里苦著個臉。
剛才事發突然,讓夭夭心情緊張,現在平復了心境,夭夭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點感覺別扭。
作為一個好樹妖,她可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殺人,還是她活了這么久,第一次干。
楚塵見了,只好在一旁寬慰道:“那人本來就要殺我們,你不動手,難不成看著他動手殺了我們?再說你殺了一個人,不但救了我們,還救了他們,這是值得的。”
“他們?他們是誰啊?”夭夭疑惑不解。
楚塵解釋道:“四皇子吳越是什么身份?吳國皇族,當今吳帝的兒子,結果還被人追殺,追殺他那些人,背后的勢力是不是很強?”
夭夭微微點頭,覺得有點道理。
楚塵又道:“這樣的事,被我們看見了,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殺我們滅口?肯定會啊!所以張伯動手殺了四皇子,想要讓他們放我們一馬,畢竟我們算參與其中了。”
“不過那些人會放過我們嗎?不太可能,再者這事萬一傳出去,我們殺了吳帝的兒子,那城主他們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命恐怕就沒了,我會有事,你也會有事。所以嘛,我就讓你動手殺了他,免得事情傳出去。剛才我讓大家快點離開,不是說怕了那些追殺四皇子的人,而是怕他們看見我們,又得殺了滅口,所以呢,你這一出手是救了很多人的。”
夭夭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轉念一想,道:“要是我一開始就殺了那人,張伯不殺四皇子,是不是更好啊?”
“那四皇子都想賣了我們,拿我們當擋箭牌,他活著,恐怕就會賴上我們,那些人估計還得追殺他,你覺得他死了好,還是活著好?”楚塵淡淡道。
張伯出手斬了四皇子,出乎了楚塵的預料,但這樣也好,少了一個麻煩,而今的結果算是最好的了。
本來他們只是路人,莫名其妙參與到刺殺皇子的事件中,現在能安全脫身,已經很好了。
“凡是都有第一次,別想多了。”楚塵勸道 楚塵心里相當過意不去,要不是自己沒什么實力,哪里用得著小妖精動手殺人。
夭夭撇了撇嘴,道:“我的第一次沒了,都怪你。”
楚塵:“…”
楚塵直接伸手給了夭夭一個爆栗,嚴肅道:“好好說話行不行?”
“我哪里沒有好好說話了?”夭夭捂著額頭,小臉委屈。
楚塵一行人乘車快速離開了是非之地,又選擇走小路,路過之前待過的破廟,再往南而行。
一行人翻了兩座山,張伯他們見無人追上來,才稍微放松下來,停下馬車,整頓歇息,準備商議一下事情。
眾人聚集在一起,大伙兒的目光不禁都看向楚塵和夭夭。
剛才的事情,他們能夠成功脫身,全靠楚塵和夭夭。
特別是夭夭,李嫣然他們都沒想到,整個隊伍中最厲害的角色,居然是看起來天真的夭夭。
之前他們還一致以為夭夭只是楚塵的侍女小跟班,沒有什么本事,現在看來,本事很大。
“楚公子,接下來,我們怎么打算?”張伯先開了口。
張伯自認自己是個老江湖,但楚塵的決策也不輸于他,能在剛才的形勢,做出那樣的判斷,已經很得到了他的認可,所以他想聽聽楚塵的計劃。
楚塵一點不含糊,開口道:“殺了四皇子的事,傳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大家就當做了個夢,都忘了吧。”
楚塵也沒點名是張伯動手殺了四皇子,畢竟事已至此,誰動手殺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大家別把事傳出去。
楚塵頓了頓,道:“剛才那條路,肯定是走不通了,我的建議呢,大家繞路走小道,直接去楚國,不過邊城。路線的事,我不清楚,就靠張伯了。”
“大家覺得呢?”楚塵看向眾人。
其他人當然沒有反對意見。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討論接下來的路吧!”張伯見此從懷中拿出地圖,開始規劃路線。
至于剛才山道上發生的事,一個個都沒有再提及,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