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輩子啊,也算是可憐,雖然可恨也是真的可恨。
但這一生都被岳正陽這個人給毀掉了,孑然一身。
兩個人就那么靜靜的站了許久,之后那三妹才有些不確定的問,能不能讓她帶大那個孩子。
你說這事兒是不是就有點扯淡,曲問天也不敢給她啊,最終那三妹到底是離開了。
再上路基本上就沒發生什么事兒了,穩穩當當的就到了葬劍谷。
葬劍谷這個地方,還真的是沒什么好風景。
到底是常年鑄劍的地方,那叫一個熱火朝天,此時的葬劍谷外有不少的江湖豪杰原地扎個帳篷就那么住著。
別覺得low,人葬劍谷也沒那么多的房子給這烏央烏央的人住啊。
這些人里,有排隊等著買劍的,自然也有就在葬劍谷守著,只等福遠鏢局的小伙伴到位,那就好好的操作操作。
畢竟葬劍谷的規矩就在這兒擺著,只要沒見葬劍谷,那葬劍谷的人就不會干涉。
此刻張步洲等人到位之后,自然有認識魏凌峰的下意識就要圍上來,卻聽魏凌峰說 “諸位英雄好漢,魏某自認為,對得起福遠鏢局了,今日就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宣布!我魏凌峰退出福遠鏢局。”
說完就安安穩穩的跟在車子后面。
要說這葬劍谷外也是有意思,最前面的那一小圈兒自然都是皓月境的高手,外面的則是點星境的強人,再外頭的那就是些雜魚。
本來依著曲問天的名頭,在最里面一圈兒還是能占個不錯的地盤,可張步洲覺得,只要不進葬劍谷,那就一點用都沒有。
索性就在最外圍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
要不說這個馬車有點意思呢,這馬車頂棚前后左右各伸出兩根長桿,內里有黑色幔布甩開,那就是個野營的帳篷。
魏凌峰和曲塵煙兩人把定子扎好后,曲問天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兌了一葫蘆的藥水,沿著帳篷內里撒了一圈。
這玩意兒是曲問天自己配置的藥水,就這一點,足以保證大部分的毒蟲不敢近身。
一切安頓好之后,張步洲才帶了琯琯出來,至于那孩子,就在車里呆著唄,就一個小孩子能占多少地方?
張步洲出來的時候就覺得,這以后出來溜達,還是得帶上幾個人手的,起碼這搭帳篷啥的事兒就不用自己做了。
不管轉念又一想,要是不帶這些人,自己搭帳篷做什么?難道是車里不香嗎?
不管怎么說,算是有個根據地了,他就想看看過幾天那些福遠鏢局的人,該怎么把那個不知名的寶貝送進葬劍谷去。
三天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風聲,這三天那真的是一波兒一波兒的來人。
江湖嘛,講的就是誰拳頭大誰牛叉,所以很快就出現了一些不必要的矛盾,那就是爭地盤。
你要說江湖上的人是真的有毛病,就這么個臨時的地盤還要你死我活的爭奪一番?
到最后愣是打打殺殺的把點星境的小伙伴都逼退到了好大的圈子里。
不過張步洲算是樂了,自己居然還是混到了皓月境的圈子里?
其實嚴格的說起來皓月境的小伙伴也不是很多,連著張步洲這一伙子算一起,也就是差不多三十波吧。
可皓月境的小伙伴呢就更有領地的意識,只要他們占據了某個地方,那不好意思,周圍太近的地方就不能有別的小伙伴。
所以點星境的小伙伴們只能一退再退。
沒辦法不退就得打,打呢又特么打不過。
至于張步洲這快地盤,倒也不是沒人看的上,主要是曲塵煙就坐在車頂上笑盈盈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曲塵煙在,那她爺爺就一定在。
江湖上愿意和曲問天碰一碰的人還是少。
此時的曲塵煙正在和同樣坐車頂上的魏凌峰聊天 “哎,你說就現在這個局面,你要是一個人來這兒,是不是就得死這兒啊?”
魏凌峰雖然不想承認,可他也不得不點頭,甚至他自己都知道,要不是有曲問天的名頭在,他估計自己都沒機會說出那番話,就會被人群起而攻之吧?
曲塵煙看魏凌峰不說話,也不氣惱,就咯咯咯的笑,她倒是看魏凌峰有些順眼了,每天跟著自己姑奶奶姑奶奶的叫著。
挺有意思的!
下午的時候福遠鏢局的人總算是到了,都到這時候了,福遠鏢局的人自然聚在了一起,令狐平和令狐之兩兄弟面色有些凝重。
這鏢接的憋屈。
說個實在話,誰愿意接這樣的鏢?可不接這個鏢只怕當日就得死啊。
想到這里令狐平和令狐之就會想起那天的事兒。
一個黑衣人莫名的上門投鏢,還不許拒絕,只要敢拒絕,那他就會把福遠鏢局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打死。
兩兄弟無奈接了鏢,也用了分瓣梅花的計策。
可坑爹的是,江湖上就開始傳言,傳言福遠鏢局的鏢是什么寶物,關乎地階功法的線索之類的。
令狐平和令狐之,雖然知道這多半就是那黑衣人傳出去的消息,可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兩人實在是猜不透。
當然不管猜不猜的透,這鏢好歹是送到葬劍谷門口了。
只是這個陣式,兩兄弟覺得只怕這個鏢,是進不了葬劍谷了。
你起不說和惡狗一樣圍上來的普通雜魚,就單純的說那三十多號皓月境的小伙伴,那就不是自己兩兄弟可以搞定的,不是嗎?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悠然的琴聲傳來,眾人循著琴聲看去,只見南邊一顆大樹之上有人彈著古琴 “高山流水覓知音,不知這么多的英雄豪杰,又有誰是本座的知音呢?”
那人隨意的說著這樣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真元的加持下,卻清楚的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張步洲有點興致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起碼是個能裝十三的。
曲問天再身后小聲道 “公子,這是陰司宗中人,琴詭—武小毒”
張步洲哦了一聲,隨意的問 “這是不是還得有個組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