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師徒
大蛇丸在經過和繩樹的交談后，似乎隱隱有了話嘮的體質...
“繩樹，其實當時在進村時我就已經發現那個村長不對勁了。”
“但是當時也只是想讓你多經歷一些磨礪，沒想到居然牽扯到這個什么邪神教，最后讓你成了這個樣子。”
啊咧？
繩樹無語的透過繃帶看著大蛇丸，虧我感覺是別人隱藏技術太強，原來是有人賣隊友啊！
“綱手雖然拜托我照顧你，但是三代既然讓我帶你出來，很明顯就是要好好磨礪你。”
“你難道沒發現三代也在有意激化你和宇智波的矛盾嗎？這么做的目的不是讓你，或者說綱手去和宇智波對抗，說句不好聽的，你們還不夠格。”
“三代這么做的唯一目標，就是你。”
“你可能意識到了千手這個姓氏的重要性，但你認識的遠遠不夠。這個姓氏，是木葉的信仰！凡木葉飛舞之處，就有火焰燃燒。”
“尤其是三代發現你很惜命...這在別的忍者身上，不能說是優點，但至少不是過錯。”
“唯有你！你背負著的是千手這個姓氏，你不能讓別人發現你的一絲怯懦，三代這次讓你出來的目地，只有一個——懂得責任和犧牲。”
繩樹的面色冷了下來，在繃帶后的雙目顯得格外陰森，他一直都沒有想到，三代居然還有這層意思。
“也就是說，我連自己死亡的權力都沒有？”
大蛇丸沒有回答繩樹，而是反問道：“如果你只是一般的忍者，你會得到火影的特批從忍者學校出來嗎？”
“如果你是一般的忍者，你會修行到這么多的忍術嗎？所有人都知道下忍查克拉的量要達到可以釋放A級忍術的地步，可是又有多少下忍能在忍者學校獲得A級忍術？”
“這一切不過都是源自于你姓千手罷了，努力？多么奢侈的詞語啊。”
繩樹沉默了，同時他也聽出了大蛇丸的不甘。
“老師，那你呢？”
繩樹看著大蛇丸的側臉，其輪廓半邊已經藏在黑暗中。
“越是掙扎，越是艱難，這個世界有人認命了，有人在裝傻，但是，老師，你會嗎？”
大蛇丸從身后拿出了自己的木葉護額，蒼白的手指擦拭著上面木葉的標志。
“木葉就像一個大籠子，里面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想進去。”
“繩樹，你是怎么看這個世界的？”
繩樹長舒一口氣，換了個姿勢讓自己更舒適些。
“我曾經學過一個詩人的一段話，說這個世界并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好，不過可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差。”
“我們的脆弱和堅強都超出了我們的想象，脆弱的有時候一句話就會讓我們淚流滿面，而有的時候咬咬牙，回頭看去，就已經走過了很長的路。”
“所以說，老師，我是不會放棄的。”
大蛇丸再次陷入沉默。
“繩樹啊，你真的是給了我很大的驚喜呢。”
大蛇丸沙啞的聲音以往都是充滿了陰暗的感覺，這一刻，卻仿佛陽光通過他灑進了世界。
一大一小兩個人就這么倚在窗邊，看著外面從一片碧藍變為絢麗的晚霞。
此時的二人，才算是認同了彼此，認定了師徒情誼，開始有了羈絆。
“好好休息吧，馬上我們就要出發了。”
“雨之國位于幾大國之間，其中更是有一個號稱“半神”的家伙，我們或許可以好好見識一下。”
“好！”
繩樹的傷勢逐漸開始好轉，而大蛇丸對于神樹種子也是有些束手無策，不得已先交給繩樹保管。
又過了一段日子，繩樹一把大火燒掉了居住許久的木屋，和大蛇丸再次踏上路途。
雨之國。
這個彈丸小國在后世可是如雷貫耳，除了現在號稱“半神”的山椒魚半藏外，它更出名的卻是未來這里將成為“曉”組織的根據地。
雨之國一年基本有四分之三的時候都在下雨，這也就造就了其發達的排水管道。
而排水管道從來都是藏污納垢的地方，它們就在那里，卻成為了世人都不愿意去面對的黑暗。
而雨之國的核心腹地——雨忍村的街道上，兩個穿著蓑衣的男子正在行走著。
兩人正是匆匆趕來的繩樹和大蛇丸。
繩樹非常討厭這種潮濕的感覺，身上永遠濕漉漉的，更何況在后世這些雨可都是長門的雨虎自在術。
雖然現在長門那個小家伙估計還在和彌彥、小南玩泥巴呢，但繩樹還是異常不舒服。
“情報打聽到怎么樣？”
大蛇丸顯然不是很在意繩樹這方面的感受，而是問了剛才給繩樹布置的任務。
繩樹抿了抿嘴唇，如果不是為了勘察情報，自己也不至于連查克拉都不敢用，避免暴露身份。
“老師，雨忍村的防備不是很嚴謹，但是我剛才看到很多雨忍，他們仿佛有種不一樣的氣質。”
“還有——因為山椒魚半藏幫助雨之國結束了分裂的狀況，所以他在平民和忍者中的地位都非常高！”
“而且山椒魚半藏的性格似乎有些好戰，有時候甚至會截胡幾個大國的商隊，再栽贓給別的國家，不是什么善茬。”
大蛇丸點點頭。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繩樹不說大蛇丸也知道了，那就是山椒魚半藏的實力，連未來第二次忍界大戰時三忍合體都不是山椒魚半藏的對手，更別說大蛇丸一個人了。
大蛇丸突然玩味的看著繩樹：“剛才你說那些雨忍身上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是吧？”
“嗯，非常奇怪，這使得他們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感覺——很強大。”
繩樹一字一頓的將自己的感受告訴了大蛇丸。
大蛇丸陰森的笑起來。
下一刻，繩樹瞬間手腳冰涼，他此時仿佛被置于一個無盡的黑暗空間，眼前只有一只嗜血的蛇眸死死盯著他。
“動不了了！”
在蛇眸的壓迫下，繩樹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做不到。
而蛇眸里面突然鉆出一條白磷大蛇，一口咬住繩樹的脖子。
“不要！”
繩樹連忙閉上了眼睛，但當他再次睜開時，卻發現自己還處在那條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老師，你干嘛突然對我用幻術？”
繩樹不滿的看著大蛇丸。
大蛇丸只是呵呵一聲：“那不是幻術，那只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