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含魔力的煉金物品
其實，壓根就沒有獵魔人守則這個東西。
所謂的獵魔人守則，其實也就只有三句話。
“獵魔人行走于光明的陰影之中”
“劍刃之下，萬物平等”
“有些存在不需要證明，有些信仰不需要被認同”
就只有這三句被維瑟米爾稱之為獵魔人中心守則的話。
而他說，這三句話是他自己的獵魔人守則。
每個獵魔人都有自己的獵魔人守則，可能是一句話，也可能是很多句，這些就只能看他們自己領悟。
而到如今，杰洛特還沒真正意義上明白自己獵魔人守則到底是什么。
不過，多年來的經歷，讓他已經有了一條守則。
這條守則和維瑟米爾的一樣。
維瑟米爾的第二條守則，就是他的第一條。
“劍刃之下，萬物平等”
這是他領悟的第一條獵魔人守則。
而現在，他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第二條。
方寒的這個彩虹屁拍的恰是時候。
這個時候的杰洛特，雖然已經在外游歷了幾十年，這么長的時間以來，他還是無法接受獵魔人在這個世界的定位。
不管他殺再多的魔物，都會讓人覺得這是應該的。
沒人會為他表示過多的感謝，所過之處，自己依然像個怪物一樣，只要看到自己的眼睛，就立刻避讓或者刀兵相向。
或許，再過幾年，幾十年，杰洛特會逐漸看淡這樣的情況。
但現在的他，依然還是“年輕”
所以，對于方寒這么一句認可的話，無疑為方寒加了不少好感。
“你不是我見過第一個為獵魔人說話的人”
杰洛特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寒。
的確，這么長時間里，杰洛特也遇到過各種為獵魔人立場而義憤填膺的存在。
雖然這句話是讓他最為感觸的。
但不可否認，大部分站在獵魔人立場說話的，要不是被他所救，要不是就另有所圖。
多年的游歷，讓他對方寒的判斷，更傾向于后者。
“如果，我說，我想成為獵魔人，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方寒看到杰洛特的態度，也就不做謎語人了，杰洛特臉上的樣貌太具有迷惑性了，看著年輕，但沒想到閱歷卻豐富的很。
自己如果一直藏著不說，很有可能起反效果。
“你想成為獵魔人？？？”
這回杰洛特是真的震驚了。
一樣，這不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想成為獵魔人的人。
但之前向他提出要成為獵魔人的人，要么就是飽含著血海深仇渴望力量的，要么就是單單的想找個地方混口飯吃。
像方寒這么“正常”的人想成為獵魔人，那還真第一個。
不過，說實話，這樣的人要成為獵魔人，杰洛特反倒更容易接受些。
不管是渴望力量復仇的，或者只是為了活著的人，這些人為了成為獵魔人的原因要么過于極端，要么過于淡薄。
先不提青草試煉的九死一生的危險性。
光是不停服用藥劑的痛苦，就能讓極端思想的人很有可能變得更加極端，原本的復仇，可能直接扭曲成反人類。
而淡薄的人，則可能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而產生退縮或者求死的念頭。
這樣的事，獵魔人歷史中記載了太多太多。
所以，后面獵魔人的傳承就定下了這么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接納成年人或思想偏激，求生欲淡薄之人成為獵魔人。
久而久之，后面獵魔人尋找繼承者，基本都是挑的小孩子，或者利用意外律來獲取“天生”獵魔人。
因為小孩子未來可塑性更高，有更大的可能培養成真正的“獵魔人”
不過，即使是這樣，近幾年愿意將孩子送去當獵魔人的家庭也越來越少了。
獵魔人更多的都是從孤兒中選取帶走去培養。
然后，大陸就又流傳出一個傳說。
“獵魔人會將孤兒帶走拐賣，殺死，或者培養成新的怪物，突變者”
傳言愈演愈烈，最終的結果就是，后面獵魔人帶走孤兒時都會遭到孤兒的反抗，之后被人當場趕出去。
這樣的處境，實在不得不讓杰洛特為獵魔人今后的道路感到悲哀。
“你想成為獵魔人？？為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就算你成為獵魔人，擁有了力量，但你從成為獵魔人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能再算是人類了，甚至你將失去更多”
杰洛特半是疑惑半是警告的將話挑明。
他不知道方寒到底對獵魔人這個行列了解多少，別是半懂不懂就想成為獵魔人。
成為獵魔人的代價，那是十分昂貴的。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接受了突變藥劑，我的身體就會朝著非人的樣子轉變，那時候，我的身體就和原本的人類不近相同，但是，我也知道，我是人，不是因為我生下來就是，而是，我想成為人，所以，我才是人”
方寒也是毫無隱瞞的將自己對獵魔人的了解直接說出來。
現在，只能直接選擇明牌才有一線可能。
聽到方寒對獵魔人的突變都如此了解，杰洛特相信方寒應該是知道獵魔人不少秘聞的，而他現在也真正相信方寒應該真的是一個煉金術師，因為只有巫師這一行列的人才會對獵魔人的一些秘聞有所了解。
甚至，對于方寒后面那句“什么是人”的闡述，讓他又多了一些感悟。
沒辦法，身處信息大爆炸時代，方寒聽過的各種人生闡述，真不是杰洛特能想象得到的。
“那你，為什么要成為獵魔人，你不是已經是巫師了嗎？”
杰洛特有點不解，他明明已經成為了巫師，為什么還要選擇獵魔人？
都當了公司的總裁了，卻還去面試經理的職位，這是發的哪門子神經？
“不，我只是個煉金術師，但我不是巫師，你應該也發現了，我的煉金物品里，沒有任何魔力”
方寒攤了攤手，一臉遺憾的說道。
杰洛特點點頭，若有所思。
的確，他之前就在納悶了，按理來說，就算是煉金術師做出來的煉金物品，只要有魔力參與，就必定有魔力殘留。
而方寒的煉金物品，明明威力那么大，卻沒有一絲的魔力氣息。
現在算是知道了，他居然不靠魔力都能弄出這樣的煉金物品。
那這么說的話...他的煉金物品，獵魔人豈不是也能使用和制作？
或者說，普通人也能做？
發現了這個關鍵點的杰洛特心口猛的一震！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所以，他明白，這種普通人都能做出來的大殺傷性武器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多大的沖擊！
一旦巫師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一個普通人就能制造出來，并且會對巫師造成傷害的東西，那么的話......
想到這，杰洛特立刻就想起了一個事情。
方寒的所謂煉金物品，自己之前貌似也看到過...
自己好像在某個巫師的實驗中看見過這樣的物品。
如果，這個東西巫師早就發現了的話，那現在還沒流傳出來，那肯定是被巫師內部制止了。
畢竟，這個配方一旦流傳到平民手上，他們這些巫師老爺豈不是也會被這些平民牽制了？
這樣的話，方寒之前在布拉維坎鬧出的事，一旦被巫師知道，必定會追查到底，然后......
想到了某種可能，杰洛特對招收方寒心中更是搖擺了。
畢竟，這個世界，巫師的拳頭還是最大的。
獵魔人，始終還是過于勢單力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