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總部。
殘缺的探索隊很快就回到了這棟對世界樹來說核心一樣的高聳蘑菇狀建筑,以楚讓為首的眾人步入大樓直奔戰極凌馬的辦公室而去。
在和真紅遭遇之后,每一個人的心里都有著許許多多的問題,包括世界樹的高管湊耀子也是如此。
“歡迎歸來!英雄們!”,戰極凌馬已經換上了一套嶄新整潔的衣服,看著從大門里走來的楚讓等人立馬從椅子上起身張開雙臂,向著歸來的人們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不過,楚讓可不吃這一套。
“戰極凌馬,你想證實的霸主我們已經找到了,沒什么還要聊的了吧?”,楚讓給戰極凌馬毫不客氣的甩了個臉色過去。
他本身也沒有什么必要和這家伙虛與委蛇的。
哪怕戰極凌馬的背后站立著的是世界樹這個龐然大物,可就算加上世界樹,至少目前為止楚讓都自信自己擁有著足夠的資本去和他們叫板。
對于sb社也是如此。
多個世界末日任務讓楚讓獲得的是越來越多樣也越來越強的騎士力量,也讓他收獲了更多的底氣。
戰極凌馬的臉龐抽搐了一下,微微停滯的臉下一秒又展露出笑顏來,不過目光卻是轉向了木場 “木場先生,多謝你們的付出了。”
“不必如此”,臉色還有些許蒼白的木場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可也忍不住發問道 “凌馬教授,您真的確認乾巧就在那里面嗎?”,木場嘴唇有些顫抖,盡管之前他已經切實從錄像里看見了乾巧和他身邊照夫的去向。
但在與真紅相遇后,在感知到這霸主的惡意時,木場反倒是不希望乾巧進了那片禁區。
哪怕乾巧也是假面騎士,可木場百分之一千確認,乾巧的力量斷然不是真紅的對手。
僅靠faiz的力量,也的確很難是霸主的對手,除非此時的乾巧已經拿到了faiz最終的升級裝備。
“當然會在里面,不過我也的確無法向你們保證乾巧先生還是安然無恙的”,戰極凌馬一副無辜的模樣,“但是我們世界樹所掌握的最新情報就是乾巧先生最后消失在了禁區不是嗎?”
戰極凌馬的這一番話無疑直接刺激到了木場三人組。
這不就是典型的不負責嗎?
對此,楚讓只是發出了一聲冷笑,“既然世界樹無法更多的幫助了,那看樣子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待在這兒了。”
話罷,楚讓一拍木場的肩膀,向之投過去一個堅定的離開的眼神。
楚讓哪還不知道戰極凌馬葫蘆里賣的藥,關心則亂的木場三人組也許意識不到,可始終都是以旁觀者視角看待一切的他早就把戰極凌馬的心思給摸了個頭。
自從這小子知道乾巧是木場他們的軟肋之后,估計就已經打算用乾巧的相關消息作為要挾或者利用木場三人的手段。
只需要一次又一次的釋放出點點信息,擁有不俗實力的木場,結花還有海堂就可以一直成為他們世界樹的排頭兵。
一直這么下去,倘若運氣好點的話說不定木場他們仨還真有可能能找到乾巧。
但概率更大的情況是他們仨都會在戰極凌馬的一次次利用下最終像工具那樣報廢。
這就不是楚讓想要見到的了。
反正已經來過世界樹了,他心里的目的已經初步達成了,想要獲取的資料如今基本都儲存在了亞茲的數據庫里。
而他最關心的世界樹究竟是一個怎樣秉性的集團,通過那些數據和他自己接觸到的蛛絲馬跡也已經可以知道個大概。
結論是,世界樹并沒有展現出足以挽留住楚讓的資本。
既然如此,那何不早點和戰極凌馬這些人分道揚鑣?
楚讓早就受夠和這家伙虛與委蛇了。
更別說世界樹的領地里可還有幾伙勢力值得他去接觸一番。
那幾伙叛軍。
啪嗒!
高跟鞋敲打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湊耀子面若冰霜的擋在辦公室大門處,一雙媚氣十足的眸子里迸射出反差十足的英武之氣。
“你這是還打算強留我們嗎?”,楚讓垂在身側的雙拳緩緩捏緊,腳步慢慢移動隱晦地擋在了亞茲身前,同時也處于一個最適合發起襲擊的距離。
“別緊張別緊張!”,戰極凌馬臉上看不出半點火藥味,依舊掛著一幅讓楚讓感到虛偽的笑容在那兒嬉笑著,“耀子只是擔心你們做出不正確的選擇在勸誡各位罷了。
“好歹咱們不也算是合作過一次了嗎?
“至少,得給我個兌現承諾的機會吧?
“剛才我是說沒有把握確認乾巧先生一定還活著,可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那地方本就是我們世界樹不了解的禁區,不過現在托了各位的福,我們已經確定在那片禁區里有著其他形式的生命存在。
“也許是楚讓先生你們所遭遇的那只霸主讓木場先生心生憂慮,可誰說每一個霸主都是那樣的呢?
“未必就沒有個性溫和一點的嗎?
“所以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再去探究到答案!
“難道——木場先生你們不想第一時間找到乾巧了?”,戰極凌馬眼帶笑意,自始至終都緊緊扣住乾巧不放,將木場的心給牢牢攥在了手里。
看見木場臉上猶豫的神色,楚讓也只能是發出一聲無奈地嘆息。
找到乾巧,已經成為了這一伙人的執念。
三言兩語是戰勝不了戰極凌馬所給出的那些希望與可能的。
“木場你們多保重吧”,楚讓拉起亞茲的手,語帶關切而又沉重地向著木場告別,隨后眼神冰冷地瞥向戰極凌馬,一言不發地攥住亞茲便直直從湊耀子身旁走出了大門。
人各有志。
世界樹禁區。
一片幽藍色的森林里,一個面容俊朗,有著一頭栗色卷發身穿黑底紅邊大衣的男人竟閑庭信步的走在這人類的末日之地里。
他的底氣,也許就是來源于他腰間的那一條專屬的戰極驅動器。
“出來吧”,驅紋戒斗雙手揣兜,微微斜過腦袋用余光瞥向身后,一個模糊的黑影正在他身后不遠處靜靜的盯著他。
“跟了我這么久也沒有下手,真是讓人搞不懂啊不過,如果是敵人的話,打倒就好了!”,戒斗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手中已然舉起一枚香蕉鎖種。
而那跟在他身后更加英俊的男人卻沒有展露出惡意,反倒是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不是你的敵人但這兒,也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呵”,戒斗冷哼一聲,“裝神弄鬼的家伙,你又是誰?”
男人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