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爺正商量著,外面忽然傳來了巨大的嘈雜聲。
“發生了什么事情?這些奴隸們想要翻天嗎?”明明這個命令沒傳入奴隸們的耳朵中啊。
他們又不識字!
“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一邊派仆人下樓去看,三個人也來到了床邊,打開了木窗,借著高度他們可以直接看到村口。
“圣光在上!那個貴族還真的來了!”三人中一個老年奴隸主驚呼道。
村口一大群穿著鐵甲的士兵,他們手中握著長刀和戰錘,一群奴隸完全不敢和他們的對峙,只能看著他們走進村莊,自己則是躲在兩側與同伴議論紛紛。
那些士兵一邊走一邊喊著:“領主大人有令,所有奴隸從今天開始恢復自由身份!”
正是這些呼喊產生了巨大的嘈雜聲,有大膽的村民混雜在奴隸中大聲問道:“那老爺們怎么辦!奴隸可是受貴族法保護的私有財產!你們會去打那些大地主嗎?”
一個小隊長回答:“任何克頓城區域內的領民都不能違反領主大人的命令!不然我們就只能向他舉起武器!”
方陣隊長抓住了道邊一個村民問道:“你們村子里面最大的奴隸主在哪里?!有哪些人蓄養有奴隸!指明方向!”
他身上有著只有經歷過戰爭的人特有的煞氣,殺過人和沒有殺過人的氣勢截然不同,這個村民被他一嚇,身體無力,只能靠他提著的衣領才能勉強站立。
他哆哆嗦嗦的指明方向,“在那邊!那個兩層小樓!那是霍爾特羅老爺的小樓!
還有那邊,那是埃爾老爺的院子!
那邊...那邊...”
他一連指了好幾個方向,方陣隊長放下他,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兇神惡煞的夸獎道:“你做的很好!我會記住你的!”
他從杜威那邊學過來的鼓勵人的方法顯然并不是很奏效,這個村民被放下之后立即掉頭逃竄,鉆入了人群中。
他大聲道:“閉嘴!一會我會給你們講清楚的!”
一時間喧囂的村民們也不敢開口問了,奴隸們商議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他們看起來會殺人!”
“好兇!比埃爾老爺都兇!”
“聽到他說的了嗎?領主大人要釋放我們!我們不再是奴隸了!”
“奴隸不奴隸有什么區別嗎?難道我們還能成為老爺?和那些村民一樣?我們又沒有土地,離開了老爺我們還能干什么去?”
“可是我們名義上自由了啊...”
“自由有什么用?能當飯吃嗎?”
盡管他們說的聲音比較小,但是五階士兵的身體素質已經可以媲美擁有斗氣的戰士,所以方陣隊長對于他們的商討聽得清清楚楚。
他沒有解釋,而是帶領著士兵先去往了他們指出來的那些村莊奴隸主,也就是俗稱的頭人他們的住所。
三個老爺就看著這一群穿著盔甲的士兵們來到了自己小院的外面,一個奴隸主問道:“要反抗嗎?”
“你靠什么擋住他們!靠那些沒有經受過多少訓練的奴隸嗎?”
“我們有武器!我們三個加起來至少有三百多個可以戰斗的奴隸,未必不能和他們打一打!”
“有盔甲沒有盔甲的戰斗力相差多大你知道嗎?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個貴族比我們想象中舍得下本錢!他竟然給每個士兵都配備了盔甲!”
“那我現在怎么辦!他們現在就在我家樓下!他們拿著武器!你看到那些鋼刀和鐵錘了嗎,如果他們想要殺我們,不比殺一只雞要難!”
還是最為年邁的那個老頭有些見識,他放平語速,“我的建議是,我們先坐下來談一談,他們不會貿然殺人的,這和他們領主一貫的仁慈之名不符。
我們先談一談,如果只是釋放奴隸的話,我們完全可以照做,畢竟每個奴隸都價值一個金幣。”
“萬一那個貴族食言呢?”
老奴隸主攤手,“那我們將沒有任何辦法,試一試吧。”
另外兩人也被說服了,好吧,其實是沒有什么辦法,人都到他們樓下了,看起來沉重的木門沒有阻擋住他們分毫,在領頭士兵一腳之下壽終正寢,倒在了地上。
大門砸在地面上煙塵四起,經過訓練的士兵們一窩蜂的涌進了這個院子。
他們將這個小院中的所有人都控制了起來。
“這家院子的主人在哪?”
“老爺在二樓!就那個!在窗戶那里那個!”仆人一句謊話都不說的,面前這些士兵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他根本不敢撒謊。
只能是讓自己的老爺自求多福。
老奴隸主霍爾特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對襟毛皮夾克,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胡須,挺直了身子,在窗戶上對著樓下問道:“我就是這個庭院的主人,我叫霍爾特羅,我家世代傳承在這里!
不知道你們領主有什么吩咐,我有什么能為他做的?”
方陣隊長昂起頭,笑道:“我是貝克!克頓城守備軍團的一個方陣隊長,很久之前我也是一個自由民。”
頭人質問道:“貝克隊長,你闖入我的院子干什么!你不知道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嗎?”
“那是之前了,老東西,現在克頓城內的一切都屬于杜威領主!你的這個庭院易主了!”
貝克之前是一個自由民,他在前年冬日的時候加入的杜威領,他的田地被村莊頭人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但是頭人卻并沒有給他支付足夠的糧食,他無奈之下只能在克頓城中流浪。
是杜威收留了他,并且給他開出了非常高的薪酬。
從吃到冬天起第一碗熱粥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了。
他將此生都為杜威服務!至死方休!
現在杜威要他殺掉這些不聽話的村莊頭人!
貝克抽出腰間的鋼刀,這種鋼刀制作極難,整個克頓城中只有賽德和領主大人才能打造,一共只有三十把,是方陣隊長的象征。
魔獸血猝火的刀身擁有一種幽藍的冰冷色調,貝克微微一笑,猛地向前一腳踹開了屋子。
“一個不留!”
老頭站在窗戶邊怒聲道:“你不能這樣!我是這個村莊的頭人!我是這個村莊的主人!你們領主這是在自掘墳墓!整個領地都會反對他的!”
貝克已經沖上了樓梯來到了他不遠處,他獰笑道:“只有你們才會反對他!
所有反對領主大人的人都該死!”
他沖了過去一刀劈下,頭人提起雙臂抵擋。
血濺一地。
士兵們都抽出了武器,除了清脆的刀劍嗡鳴聲,整個庭院靜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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