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韋斯萊夫人還是沒有拗過鄧布利多,讓鄧布利多去兩半了一個熱帶水果沙拉。
當然了,與此同時提耶拉也加入進來了這場鳳凰社家庭式的大勞作。
提耶拉把自己帶過來的大塊腌肉切下來一點,片成了碎肉,過水焯一下,然后和打混的夏塔克鳥的鳥蛋一起加水攪拌均勻,一起上鍋蒸十分鐘,出鍋之后灑上洋蔥碎屑,再淋上滾燙的植物油,一大碗夏塔克鳥蛋羹就做好了。
在出鍋淋油的那一瞬間,一股奇異又誘人的香氣瞬間飄滿了整座廚房,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做完這一切之后,提耶拉給蛋羹施加了一個保溫的魔法,就把剩余的腌肉切三分之一放進鍋里繼續蒸,蒸到肉質軟爛之后,提耶拉把肉從鍋里撈出來,趁熱用無情鐵手剁塊,切條,然后伸出手,沒入虛空之中,從遠在萬里之外的中國南昌的田里拽下來一把新鮮的藜蒿桿,清洗之后切段,倒入豬油,燒至六成熱,下腌肉,翻炒幾下之后再倒入藜蒿,再加入藜蒿根,洋蔥和新鮮的小紅辣椒沫煽炒,接著放入精鹽,繼續炒一分鐘,淋入清水,燜兩分鐘,待收干水,裝入盤中,最后再施加一個保溫魔法端到餐桌上去。
“藜蒿炒臘肉。”看到提耶拉炒的菜出過之后,鄧布利多用刀叉捧起一團藜蒿和臘肉,放進嘴里美美的咀嚼了幾下,“嗯!還是那個味道,我有五十年了吧對,我有五十多年沒吃過這個味道了,真香啊!”
“香就好,洗洗手可以準備開始吃了。”提耶拉笑著說道。
“準備開始了?”韋斯萊夫人疑問道,“我的羊肉煲、烤牛肉都還有好久才能好呢。”
“這不難。”提耶拉說著轉了轉自己的右眼珠——
時間的某種微妙變化在灶臺和烤箱上漸漸發生。
原本生嫩還帶著血絲的羊肉漸漸變成了白灰色,烤箱里面的火雞長出了棕黃酥脆的外皮,煎鍋上煎著的牛排變成淺灰棕色,鍋里煮著的土豆也變得軟爛,煎豬排變得金黃,面包變得蓬松 食物芬芳的氣息一瞬間充塞了這間瘦長的廚房。
“韋斯萊夫人。”提耶拉禮貌的微笑,然后說道,“不知道您還有什么菜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哦這這也太神奇了吧”哪怕是韋斯萊夫人,也從未見過這種瞬間催熟所有食物的魔法。
“這就是我希望能交給大家的東西,韋斯萊夫人。”提耶拉笑著揮了揮手,鄧布利多還在緩慢攪拌的熱帶水果沙拉被快速混勻飛到了餐桌上。
滾燙的豌豆燉羔羊肉從灶臺上拔起,落到餐桌上,緊隨其后的是烤火雞、煎牛排、煎豬排、面包、土豆 “我們不能因為黑魔法邪惡,就懼怕他們在我看來,黑魔法只是殘缺的尚未發展完全的新興魔法,相比于因為他的缺陷而摒棄他不用,我認為我們更應該研究它,吃透他,改良他,然后推廣他。”
與此同時,當鄧布利多、提耶拉還有鳳凰社的其他人正在格里莫廣場十二號,布萊克家族的老宅里享用美味的圣誕晚餐,和火熱的圣誕氛圍的時候,伏地魔在寒風陣陣的冷原上沿著海岸線搜尋了兩天,終于在第三天上午的時候,看到了一艘被漆成亮紫色的大船緩緩的向著他靠近。
看到那艘亮紫色的大帆船的那一刻,伏地魔知道,自己這些天的努力并沒有白費。
伏地魔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幻身咒,然后飛了起來,緩緩的從海上靠近那艘商船——
盡管這些天伏地魔有之前準備的大量的魔藥,但伏地魔現在也卻又冷又餓,而且還很疲憊。
雖然這里是幻夢境,但伏地魔又是以肉身進入,因此伏地魔也需要睡覺。
但是因為冷原的危險和神出鬼沒的月獸一族,伏地魔不敢睡覺,只敢靠著魔藥吊著精神。
現在終于遇到一艘人類的帆船,伏地魔再也不想繼續硬撐著了,準備飛到大帆船上烤烤火,吃點熱食。
——這是伏地魔七十多年的人生里面第一次為即將出現的熱湯熱食而感到情緒的激動。
哪怕以前在孤兒院時期,至少也是衣食不缺,伏地魔從未體驗過這種又冷又餓的感覺。
那艘亮紫色的帆船雖然離得很遠,但這點距離對于伏地魔來說卻不在話下。
用了不過幾分鐘,伏地魔就悄悄攀附到了船上。
不過伏地魔并沒有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船員和水手們的面前,飛到甲板上之后,輕飄飄的降落,然后繼續使用幻身咒,隱藏自己的身形,悄悄的摸到商船廚房所在的位置。
現在不是飯點,所以廚房里面并沒有人,伏地魔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陣之后,就立刻翻箱倒柜翻出了廚房里面的剩飯剩菜,還有儲藏著的腌肉咸菜大快朵頤了起來。
這些肉和菜的味道并不怎么好,但是此時吃在饑腸轆轆的伏地魔口中卻無比美味。
伏地魔此時已經顧不得形象了,反正現在也沒有人看見,兩只手捧起一塊煙熏魚肉就放在嘴邊啃了起來。
時不時的還從咸菜缸里面掏出一塊腌黃瓜咀嚼了起來,完全不顧空氣中散發的霉味和咸濕的海味。
在提耶拉用時間魔法加速了菜品的燒成時間之后,韋斯萊夫人又炸了幾個魚排,才終于,大家坐上了餐桌,準備開始用餐。
“鄧布利多校長?”韋斯萊夫人把鄧布利多拉到餐桌的上首位,然后把一杯冰好的蜂蜜雪莉酒放在了他手上,“請您做圣誕致辭。”
“哦好吧,茉莉。”鄧布利多笑瞇瞇的站了起來,舉起手里的蜂蜜雪莉酒。
“非常高興,在伏地魔復活,食死徒崛起之后的日子里,我們又安全的渡過了一年,這一年里,沒有人受傷,沒有人傷亡,大家都還健在”鄧布利多笑瞇瞇的說道,“當然了,也感謝提耶拉,為我們的魔法界帶來了全新的活力。”
“嗤——”阿拉斯托穆迪故意發出了一聲不懈的嗤聲。
提耶拉微笑點頭,并不在意。
“致生命!致活力!致創新!”鄧布利多舉起舉起酒杯,高興的說道。
“致鄧布利多校長!”其他人一齊說道。
餐廳火爐里面的火越燒越旺,也越燒越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