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補習課與提耶拉
“你......要補黑魔法防御課？”星期六早餐之后扎卡賴斯史密斯把哈利堵在門廳里，他原本是想找哈利詢問格蘭芬多學院魁地奇隊伍訓練時間的，但是卻意外的聽到了這個消息，“哦，梅林啊，哈利，你不是已經選了提耶拉的黑魔法課嗎？為什么還要再學黑魔法防御術？”
“嗯......因為......因為我的教父前幾天過來探望我了......你知道的......”哈利在絞盡腦汁的編纂著理由。
“啊,
我知道。”扎卡賴斯史密斯嘴快的說道，“你教父差點和斯內普打起來。”
“如果不是提耶拉阻止他們很有可能真的打起來了。”扎卡賴斯史密斯口無遮攔的說道，“太可惜了沒有打起來。”
哈利：......
“但是這和你找斯內克補課有什么關系？”扎卡賴斯史密斯急追不舍的問道。
“因為我教父不允許我上提耶拉的黑魔法課......小天狼星他......他似乎對提耶拉有點偏見......他依舊認為黑魔法絕對會玷污我們的靈魂......”哈利半實話半編造的說道，“那天他就就是來找鄧布利多校長商量這件事情的......當然了，鄧布利多校長雖然沒能成功勸說他......但是讓他退了一步，就是只允許我上黑魔法課的原理部分,
不允許我上實踐班......沒有辦法升到黑魔法實踐班的話，我缺少入職傲羅所需要的實踐學分......所以......我必須要找斯內普的黑魔法防御課把這個實踐學分補滿才好......而且因為這學期已經過了一半的緣故......斯內普以選課規章的理由拒絕我加入到他現在的班上......所以在提耶拉和鄧布利多校長的輪流勸說下......他才同意單獨給我開小班......然后，然后我才能拿到實踐學分。”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太慘了。”扎卡賴斯史密斯惋惜的搖了搖頭，顯然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不允許自己選修黑魔法課的場景，不過好在他母親不會來學校看他，也不會去直接找鄧布利多校長，這樣太丟人了，才能讓扎卡賴斯史密斯能偷偷去上提耶拉那比斯內普有趣的多的黑魔法課。
慶幸了一下之后，扎卡賴斯史密斯問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今天下午的訓練要推遲了？”
扎卡賴斯史密斯終于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作為格蘭芬多球隊的新成員，他對自己的實力不是很自信，如果不是面臨著愈發繁重的課程的緣故，他恨不得把每一分每一秒都放在魁地奇的訓練上。
“啊？哦，不，我們今天下午的訓練還是照常......嗯......就是，就是我們可能得早一點結束......”哈利說道，“可能......大概至少得提前一個小時結束吧......畢竟斯內普的單獨輔導......還是很耗費精神的......我得提前準備一下,
想想怎么應付他。”
哈利聯想到這些天他讀的一些提耶拉塞給他的關于大腦封閉術的書籍,
哈利就覺得自己一陣頭大。
“哦哦哦，那太可惜了，祝你好運。”扎卡賴斯史密斯很不走心的安慰了一下哈利之后，扎卡賴斯史密斯就不再繼續深入詢問，而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這讓哈利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氣，畢竟他實在不擅長編纂謊言。
打發走了喜歡絮絮叨叨的扎卡賴斯史密斯之后，哈利又拿出了前幾天提耶拉塞給他的《大腦封閉術：如何封閉你的大腦》這本書看了起來，期望著利用這點時間能自學一點是一點——
至少晚上不要太被斯內普太過為難。
哈利現在有多么希望提耶拉現在能在自己身邊，陪伴他渡過這段焦慮難熬的時光——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提耶拉最近越來越忙。
這是哈利有注意到的事情，除了在上課的時候，其他時間幾乎都見不得提耶拉。
而且根據赫敏的描述，最近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煉制魔法石的過程中，有了許許多多的提耶拉的參與——
至少二十個提耶拉從城堡外面趕了回來，像是歸巢的蜜蜂一般，出現在有求必應屋制造出來的各式各樣的空間里面。
或是進行著各種各樣的計算，或是作為實驗的助手，煉制著魔法石的輔助材料。
盡管哈利這一整天都過得不情不愿，郁郁寡歡，但時間并不會因為哈利的不情愿而停留——
最終時間還是來到了晚上六點鐘,
就連下午激烈又歡快的魁地奇訓練也不足以減輕縈繞在哈利心頭的不祥之感,
而且這種感覺還隨著他朝斯內普辦公室邁出的每一步而不停的增強中。
哈利站在門外停了一會兒，希望自己是在別處——
準確的來講，只要不是在這里，在哪兒都行。
然后哈利深深的吸了口氣，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這是一間昏暗又潮濕的屋子——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雖然接任了魔藥課，但是他以自己年老體衰為借口，拒絕使用位于地下室的那間魔藥學辦公室，而是看上了霍格沃茲城堡二層那間朝向陽面的辦公室。
因此斯內普依舊使用著他原本的辦公室，也就是這間位于地下室昏暗潮濕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架子上放著幾百只玻璃瓶，黏糊糊的動植物標本浮在五顏六色的藥劑中。
角落上一個柜子里裝滿了斯內普曾經——
不無根據地——指責哈利盜取的藥材。
但哈利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書桌上，燭光里有一個刻著神秘符號的淺淺的石盆。
哈利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是鄧布利多的冥想盆，哈利正在納悶它擺在這兒干什么，斯內普冷冰冰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把他嚇了一跳。
“把你身后的門關上，波特。”
哈利照辦了，恐懼的感到他把自己關了起來。
哈利轉過身，斯內普已經走到亮處，無聲地指指書桌對面的椅子。
哈利乖巧的過去坐了，新內普也坐了下來，冷酷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哈利，臉上每一道紋路都刻著厭惡。
“好，波特，你知道來這兒干什么。”他說道，“校長要我教你大腦封閉術，我只能希望你比你在以前魔藥課上聰明一點兒。”
“是。”哈利不敢多話地答道。
“這也許不是一般的課，波特。”斯內普目光陰險的把自己的瞇縫起來，“但我還是你的老師，你任何時候都要稱呼我‘先生’或‘教授’。”
“是，是，是的，先生。”哈利無奈的說道。
“好啦，大腦封閉術，就像我在禮堂大廳里我告訴過你的，這一支能夠防止頭腦受到魔法入侵和影響的法術。”斯內普瞪了哈利一會兒，看到哈利似乎一臉茫然，斯內普于是語調輕蔑的說道，“我想你到現在也想通了吧，波特？黑魔頭極其擅長攝神取念。”
“那是什么意思，先生？”哈利問道，提耶拉經常提起這個詞，這似乎是個很不好的魔法，所以哈利從來不敢直接向提耶拉問這個詞的意思，怕勾起他傷心的回憶，所以當提耶拉提到這個詞的時候，哈利總是一副不懂裝懂的模樣。
當然了，哈利也不想問赫敏，免得她拿出一副說教的，高高在上的模樣。
當然了，哈利也想過自己去圖書館查詢，但是......
他總是忘記。
現在既然斯內普提到了，哈利盡管不情不愿，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即從另一個人的頭腦中提取感覺和記憶——”斯內普解釋道。
“他能讀人心嗎？”哈利馬上問道，他最擔心和害怕的事被證實了。
“你沒有專心，波特，”斯內普說，他深黑色的眼睛閃著冷光，“你不懂得這之中微妙的區別......這就是使你把藥劑配得如此糟糕的缺陷之一。”
斯內普停頓了一會兒，顯然在品味著侮辱哈利的快感，顯然他不知道......或許也不關心，哈利已經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魔藥課上取得了良好的成績。
當然了，哈利也不想反駁斯內普。
因為他還想接下來的課程好過一點 似乎滿意于哈利的沉默，斯內普繼續說道，“只有麻瓜才講‘讀人心’。人心可不是一本書，不可以隨意翻閱，思想也不是刻在腦殼里的文字，不可以讓人鉆進去讀......人心是一種復雜的、多層次的東西，波特——至少多數頭腦是......”
斯內普笑道，“然而，會攝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況下研究別人的頭腦，并作出正確的解釋。比如說，黑魔頭幾乎總能看出別人對他說謊......但只有擅長大腦封閉術的人才能封住與謊話矛盾的感覺和記憶，在他面前說謊而不被發現。”
不管斯內普怎么說，攝神取念在哈利聽起來還是像在讀取人心，而且他一點也不喜歡它的讀音——
因為這會讓哈利回想起提耶拉曾經受過的傷害和痛苦。
“那，那，那，伏......他能知道我們現在想什么嗎？先生？”波特有些害怕的問道。
“黑魔頭離得很遠，霍格沃茨的院墻和場地有許多古老的魔咒守護著，保證了校內人員的身心安全。”斯內普說，“時間和空間對魔法是有影響的，波特......目光的接觸對攝神取念往往很關鍵。”
斯內普頓了頓，又說道，“更不用說還有一個提耶拉幾乎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至少就目前來說，你是安全的。”
得到了斯內普再一次的肯定，哈利似乎大松了一口氣。
哈利的表現被斯內普看在了眼里。
“好了，那么現在我們回到課程本身。”斯內普冷笑了幾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哈利，嘴角還掛著不明不暗的笑容，似乎在譏諷的嘲諷著哈利的反應。
“大腦封閉術。”斯內普從袍子里抽出魔杖，說道。
哈利身體繃緊了起來。
但斯內普卻只是把杖尖舉到太陽穴上，插到油膩的發根中。
當他拿開魔杖時，杖尖上連著一縷銀色的東西，像粗粗的蛛絲。
斯內普把它扯斷了，讓它輕柔地落到了冥想盆里，在盆中旋轉成銀白色，既非氣體又非液體。
斯內普又兩次把魔杖舉到太陽穴上，把銀色的物質加入石盆中。
他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小心地把冥想盆捧到靠邊的架子上，然后轉過來手持魔杖對著哈利。
“站起來，波特，拿出你的魔杖，波特。”斯內普低沉的說道。
哈利緊張地站了起來，兩人隔著桌子對峙著。
“你可以用魔杖解除我的武器，或者其他任何你能想到的方式自衛，包括你跟著提耶拉學到的那些玩鬧似的小魔法。”斯內普說道。
“你要做什么？”哈利害怕又堅決的看著斯內普的魔杖問道。
“我要進入你的大腦，”斯內普輕聲說，“我們要看看你的抵抗能力。我聽說你在四年級小巴蒂克勞奇教的黑魔法防御術課上已經顯示出對奪魂咒的抵抗力？你很快就會發現在這里，在我的辦公室里面也要用到類似的能力......好了，那么現在......準備......
“攝神取念！”
斯內普突然出手，哈利還沒來得及準備抵抗：
辦公室就在他眼前晃動著消失了，一幅幅畫面像放電影般地在他腦海中閃過，哈利已看不到周圍的東西。
五歲時他看著達力騎在紅色的新自行車上，他心中充滿了嫉......
九歲時他被佩姬姑媽的看家狗利皮趕到樹上，德思禮一家在草坪上哈哈大笑，此時，哈利的心里充滿了憤怒......
十一歲的時候，哈利戴著分院帽，聽到它說他可以去斯萊特林時的害怕與抗拒......
還有二年級時，提耶拉躺在校醫院，身體如同石雕一般堅硬，滿臉恐懼時哈利心里的絕望與歇斯底里的擔憂......
還有三年級，得知提耶拉欺騙自己時，哈利內心的五味雜陳和瞬間如同火山爆發似的怒火......
一百個攝魂怪在黑暗的湖邊把他包圍了......
還有提耶拉死亡的時候......
提耶拉復活的時候......
不，哈利腦子里有個聲音叫道，你不能看這個，你不能看，這是私人的——
他感到膝蓋一陣劇痛，斯內普的辦公室回來了，他發現自己倒在地上，一只膝蓋在桌腿上重重地磕了一下。
他抬頭望望斯內普，見斯內普在揉著手腕，那里有一道紅腫的鞭痕，像一個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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