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算完了
張公綽這邊看著李縱，也是道：“來之前就聽聞李佩弦精于數術，沒成想，竟然真的這般快。”
“只是，不知方才你在紙上所寫的是什么，老夫能否借來一觀。”
恒巽聽完也是道：“對！老朽也十分好奇。”
李縱便呆了呆，毫不在意地回道：“這，若是你們能看懂，那倒也無妨。小清！”
小清：“在。”
李縱：“幫我把稿紙送給兩位老先生面前。”
小清：“是。”
李縱接著又道：“不過接下來，我想，兩位老先生還是先以比試為主吧。”
恒巽：“這是自然！”
“那我接著出第二道題，兩百二十三乘兩百三十二。”
這一次因為數字有點大，而且，也沒有那種一乘任何數都等于任何數，所以自然而然，兩人的速度都一下子慢了下來。
不過當兩人都聽到第一個數并非是一開始的那種一百二十，也就是后面帶個零的數字以后，卻是都不約而同地立刻進行運算。
這倒是讓兩人看上去，在運算策略上，都選擇得比較精明。
“答案是五萬一千七百三十六。”
二十秒后，結果李縱還是那個第一個報出答案的人。
之前第一次劉珩被李縱給打斷了，這一次，卻沒有。
但是當劉珩把答案也算出來后…
只能說，這答案真的是讓人有點難受。
崔涓看著劉珩的臉色已經變了變，臉上也是滿掛著答案呢。
劉珩知道崔涓是什么意思，隨后便開口對崔涓道：“答案的確是五萬一千七百三十六！”
“怎么可能！”徐元應。
這時李縱已經發現如此比試不好的地方了，然后道：“我看不如這樣吧！”
“接下來的比試改一下規則。”
“若是我每次都搶答，這定然容易影響了這位劉珩兄弟的思路。”
“不如改成一口氣出完所有題目，待到算出答案以后，就把答案寫在一張紙上，最后看誰遞上的紙的答案又快又準。”
張公綽原本還在看李縱所寫的式子，若是其他人見人，肯定會以為這是什么神仙之術，但張公綽畢竟打小就研究數術，所以很快就明白，這應該是某種記數的方式。
本來還想著兩人算這一道題，應該還是需要花蠻長的時間，他也盡可放心研究這些符號里面所蘊含的奧秘，結果下一刻！
李縱的答案就又出來了。
恒巽此時便看向自己舊友，問道：“公綽，你以為呢？”
公綽，這名字聽著好像有點耳熟。
崔涓這邊頓時便覺得。
不過可能老人的確有名聲，但是也很久都沒有露過面了，又加上張公綽此時說話了。
只見張公綽道：“這樣也好…”
恒巽便看向眾人：“既如此，那我便再出三道題，而公綽你也出五道，如何？”
張公綽：“行。拿紙筆來！”
此時的張公綽只想早點研究李縱所用的符號含義，所以自然也就答應得十分干脆。
李縱：“小清，再去取點紙來。越多越好。”
小清：“是。”
李縱的背后，蘇鶯兒已經起身跑去拿了。兩人在路上又碰了一下，不過還好，紙還是送到了。
而廳中的人，也大多知道，在李縱的背后，似乎還有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應該是旁聽吧，倒也無礙。
恒巽跟張公綽拿到紙后，很快便把題目寫了下來，寫下來后，恒巽便招手道：“麻煩這位丫頭，還有這位年輕人，對，沒錯，就是你，出來把題目呈現給所有人看。”
徐元應指了指自己，“我？”
恒巽：“對！”
徐元應看了看眾人，眾人也都沒有什么意見，便起身站了出來，接過題目。
按照之前的規則，都是三位數以內的乘法，而且，開頭的數字從三開始，一直到九都有。
劉珩見到題目出來后，也是立刻拿起筆，閉上眼進行運算。
在他桌面上，已經放有紙筆，到時候一旦結果出來了，他直接寫到紙上即可。
李縱這邊同樣也事不宜遲。
緊張的氛圍慢慢蕩漾了開來。就是此時什么都見不著，只能聽聲音的蘇鶯兒，都不由得替李縱捏了捏自己的五指。
十秒鐘過去。
二十秒鐘過去…
越是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反而覺得越是煎熬。
甚至算到最后，劉珩這邊都不由得睜開眼，要在紙上做一些小記錄，方才能把計算更好地準確運算下去。
李縱這邊心態倒是完全放平了。
他不急不緩地在紙面上書寫著，其實他很清楚，越是算到更大的數，他的優勢也就更大。
而且…
對方算一道題的時間，跟他算一道題所需的時間，將會逐漸拉大。
如果說第一道題，他們之間的差距僅僅只有大概三秒不到，那么到了二開頭的三位數，他們的時間間隔就會來到五秒，甚至十秒，來到三開頭，依然會保持著這種差距，而到得更大的數時，兩人之間的差距將有可能被拉到五十秒，甚至一分鐘！
然而李縱這邊卻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對方的難度是指數上升，而李縱則是一條斜率還不錯的直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畢竟還剩下八道題。
又全是三位數的計算，所以算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
再一個，毛筆還要沾墨，這又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按照每道題平均五十秒來算，這已經加上續上墨水的時間了，便是李縱，也至少得花六七分鐘才能完成。
至于到得劉珩也把所有題目算完，時間則估計已經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了。
這里的一盞茶，取得是一個概數，大概十五分鐘。
當然！
事實上，在沒有鐘表的情況下，這些時間也無法準確計算。
李縱算完后，看到對方似乎還在算中間位置的題目，于是，便又一目十行地簡單過一遍。
因為剛剛他感覺自己算得還是有點飄的。
這場比試比的是誰又快又準，而不是誰更快。
那自然，正確率也必須要保證。
而驗算的方法也很簡單，第一個方法，三位數乘三位數，結果多是六位數，尤其是當三位數的第一位已經到了四以上的時候，如果只算出五位，那答案肯定錯了。
而這樣的錯誤，最大的原因便是在列式的時候，錯位了。
第二個方法，感覺哪里有錯驗算那里。
反正，大部分情況下，乘法那里倒是應該不會有錯，關鍵是加法會不會有錯。而加法又是第二好驗算的。
當第二個驗算步驟，加法都驗過了，李縱又看了看對方都算到那了。
然后又看到對方額頭都似乎冒汗了，李縱便繼續挑了其中三道疑似出錯的題目，從乘法開始驗算起。
一開始還有點不是很習慣，但后面驗著驗著，便已經很適應了。
而李縱也沒有貪，因為這是比試，當然要講求策略。
在準確地驗算完三道題目，而并沒有出問題后，李縱便向裁判這邊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已經算完。
然后大概又過了可能有三分鐘吧。
這時，劉珩這才終于把答案都算完，他給自己擦了擦汗。
說道：“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