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五分鐘,用伸縮桿在地面敲擊了一大圈,確定了蓋板的邊緣范圍后,初春終于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這個藏匿地點對我真是不太友好啊!”費力地掀開沉重的木制蓋板,初春伸手進去感受了一下地下室的氣流,然后松了口氣,“有感覺到空氣的流動,下去應該沒什么問題吧…畢竟是做節目,這里應該還是有通風系統的吧,節目組不會在這個點上坑我吧…”
小心翼翼地沿著樓梯走下地下室,初春嘗試性地吸了口氣,雖然地下室的氣味有些潮濕,但正常的呼吸并沒有什么問題,初春也松了口氣,定下心神用手電的光線探尋了一下四周,雜亂無章的地下室中,密布著各種廢棄的木樁、鐵釘、鐵鏈等物品,墻壁和這些器具上還留有斑斑紅色的印記。
“雖然我很明白節目組想營造恐怖的氣氛,不過別墅底下居然不是地下室而是地牢,這也太離譜了吧…”在這有些陰森的環境中,初春的吐槽也不由得放輕了聲音,“而且這些道具做的也太趕了吧,我都聞到油漆味了。”
聲音在密閉的環境里產生了些許回音,讓整個氣氛變得更加恐怖了起來,初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是還是有點恐怖啊…算了,我還是抓緊時間吧。”
一邊給自己打氣,初春一邊在周圍搜索著疑似靈異物品的東西,在她再次躲過了一個設置好的陷阱后,終于有所發現。
“竹簽、夾子、鋼針…怎么都是些刑具啊!”初春一邊抱怨,一邊翻找著地牢里唯一的一張辦公桌,終于在雜亂的桌子上找到了一個和這個陰森恐怖的氣氛完全不搭而東西,“誒,這里怎么有一個八音盒?”
用羅盤測試過這個八音盒的危險程度后,初春謹慎地只將發條上了一小圈,放開發條的瞬間,八音盒里便傳來了一陣詭異凌亂的聲音,初春連忙合上了盒子。
“嫉妒者于黑暗中歡歌?看來就是這個了吧。”初春回想了一下之前在玄關處得到的提示,基本確定面前這個八音盒就是自己要找的靈異物品,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進自己的背包里之后,初春看了看時間,“才半個小時嗎?看來我還有時間去做一點布置呢。”
回到了一層的初春從背包里摸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開始在被她發現或者觸發的陷阱上做起了手腳。
“導演,要阻止她嗎?”監控室里,工作人員看到初春的動作后,向導演請示道。
“游戲的規則里沒有規定不能在房間里設置陷阱吧?”導演倒是對此樂見其成,“只要她沒有安裝殺傷性的陷阱,就隨她修改好了,反正也就只有半個小時而已,而且這樣不也挺有趣的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看到一小時的限時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初春才將自己的東西重新收拾起來,然后背著包小跑著退出了屋子。
“快看,初春桑好像出來了。”濱口看到原本緊閉著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拉開,然后便是一個身影從里面平穩地走了出來,仔細打量了兩眼后,并口驚異地說道,“初春桑好像沒遇到什么陷阱啊,衣服居然還這么干凈?”
確實,和剛才兩個參賽者被煙熏火燎的狼狽樣子不同,初春的樣子可整潔多了,不僅身上沒有水火侵襲的痕跡,連上半身的白色巫女服都還是光潔如新的樣子。
“初春桑辛苦了。”回到休息區,導演若有所指地說道,“一切還順利嗎?”
“總算還是完成了,幸不辱命吧。”初春聽到這話也明白了導演的意思,笑著回應了一句,然后掏出了背包里放著的八音盒,“這個八音盒就是靈異物品了吧?”
“被詛咒的八音盒,就是這個沒錯了。”導演依舊如同剛才一樣小心翼翼地將這個八音盒放進了纏著符紙的盒子里封印了起來。
“某些人啊,嘴上說著自己怎么怎么厲害,結果還不是在時間快結束時才完成探索?”島田找茬似的對著初春說道,“看來你也沒有什么本事嘛。”
“好歹我也將任務完成了,你要是覺得我不行的話,還是等你出來再說吧。”初春做出了一幅嘴硬的樣子。
“看好了,等我半小時之內解決后,出來看你還有什么話說。”也許是初春的演技太過真實,島田如她所愿一般夸下了海口。
“行,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濱口在一旁臉色不太自然的說道,剛才島田話語中雖然攻擊的是初春,但是比起踩著點出來的初春,他這個目前唯一沒有完成任務的人聽到那些話也有些不自在。
“好了,那么初春桑請先去休息一下吧,接下來便輪到最后一位參賽者登場了,”導演轉頭看向島田,表情帶著些許笑意,“島田桑,你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交給我吧。”島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提起他的公文包,豪邁地踏進了別墅的大門。
根據之前我花重金買到的資料,進門之后,在玄關的鞋柜那邊有關于靈異物品的線索,我還是先過去看看吧。島田心里一邊飛速地思考著,一邊向鞋柜走去。
今天他在拍攝時展露出的那種自信自然也是有他的底氣的正如初春所料的那樣,島田果然還是偷偷花錢買通了負責設置場景的工作人員,獲悉了別墅內各個場景的布置。
在知道鞋柜上的陷阱是噴煙陷阱,島田輕松躲過了飛出的塵土,然后順利發現了鞋柜壁上的線索:“嫉妒者于黑暗中歡歌,暴食者在饑餓中低語,懶惰者于疲憊中狂奔,貪婪者在幻夢中爬行…”
“什么意思?”島田裝模作樣地站在鞋柜前思考著,然而對西方神話并不熟悉的他并沒有理解這幾句話,不過他還是從字里行間得出了一個結論,“幻夢?應該是在臥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