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華還在從浴室里洗澡,門口傳來了開門聲,沙友理的聲音隨后傳了進:“我回來啦!”
“歡迎回來。”初春回應了一句。
進門后,沙友理看著已經換上睡衣的初春,感覺有點奇怪:“誒?咲醬怎么臉這么紅?是有什么不舒服嗎?”
“啊,沒事,只是之前洗澡的時間用的太久,現在有些腿軟而已。”初春滿臉通紅地回答道,雙腿還有些顫抖,畢竟,之前在浴室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好啟齒。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趕緊告訴我們啊。”沙友理看著滿臉潮紅的初春,雖然感覺還是有些奇怪,但一直以來初春給她留下的靠譜印象還是讓她放棄了追問,然后和初春聊起了之前在白石那邊發生的趣事。
“我洗完啦,”沒過多久,萬里華也從浴室出來,“誒,沙友理回來了啊。”
“嗯,那我也去洗漱了,”沙友理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晚上還要錄節目呢。”
“去吧去吧。”萬里華和初春兩人目送沙友理走進浴室。
“咲醬怎么不把頭發吹干啊?別一會兒感冒了。”看著初春頭上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萬里華回想起了以前在初春家借宿的日子,不由得來開口道,“我來幫咲醬吹頭發吧。”
“啊,好啊,多謝!”初春也很自然地走到萬里華身前坐下,然后將吹風機遞到了萬里華手上,然后不好意思地笑道,“誒嘿嘿嘿,剛才和沙友理聊天聊忘了。”
“明明平時這么靠得住,為什么咲醬有時候也會傻乎乎的呢。”萬里華熟練地接過吹風機,然后將初春的長發捧起,仔細地吹干了起來。
這個場景讓兩人仿佛又回到了幾個月前,然而,只有兩人自己才知道,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兩人都發生了多大的改變。
沒過多久,沙友理也洗漱完了,優里也帶著一臉滿足地神情回來了,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到攝像機開機的時間了,大家也做好了準備,拍攝今天最后一段錄像,將睡前的狀態收錄進去。
“別干坐著了,我們來做些什么吧。”沙友理發起了提議。
“打牌嗎?”優里提出了她的建議,“咲醬一定帶著撲克的吧。”
“確實有帶的,要玩嗎,要的話我去拿。”初春站起身來。
“別,才不要和咲醬打牌呢。”萬里華和沙友理出聲阻止初春的動作。
“為什么?”優里有些不解。
“優蛋沒和咲醬打過牌吧?”沙友理看到優里點頭后便解釋道,“和咲醬打牌不可能贏的啦,她牌技超好的。”
“誒,還有這種說法的嗎?打牌不是全看運氣的嘛。”優里回憶起自己的打牌經歷。
“和別人打牌是靠運氣,和咲醬打牌就是等著輸…”萬里華也開口說道,“之前和咲醬打牌,打了一個多小時我和沙友理都沒贏過一把!”
“什么?!咲醬一定是作弊了吧?”優里轉頭看向初春,有些懷疑。
“怎么可能呢,只是你們太好懂了啦,看你們理牌的手法就能猜出你們有什么牌了。”初春笑瞇瞇地說道,“我都沒用什么讀心換牌之類的手法,就之是普通的計算了一下而已。”
“那要不我們唱歌吧!”沙友理突然高聲提議,然后又被萬里華和優里否決,“咲醬在這里你還想唱歌?”
“咲醬的歌力不是進步了嘛,上次聽說還被聲樂老師表揚了呢。”沙友理反駁道,“我就想聽聽咲醬能不能唱完一整首歌了。”
“一整首?不存在的,能唱完半首就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萬里華對初春的情況算是了如指掌。
“胡說,我也是有能唱完的歌的!”初春忍不住反駁道。
“什么歌?”其他三人連忙問道。
“很多啊,比如生日快樂歌啦,鈴兒響叮當啦,我現在都能唱完了。”初春擺出一副驕傲的表情。
而邊上的三人集體嫌棄道:“都是些特別短的歌啊。”
“既然初春說能唱歌,那我們就來開個小型live吧。”沙友理做出了決定。
四人笑鬧著唱跳了一會兒,直到攝像機的工作燈暗了下去后,才終于安分下來。
“行了,完工了,趕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經過一整天的活動和拍攝,優里已經累得不行了,之前錄制的時候就已經不時點著頭打著瞌睡了,在得知錄制完成后便一頭躺進了被褥里,沒過一會兒便傳來了平緩的呼吸聲。
一旁的沙友理也不再說話,稍微看了會手機后,將手機放在枕邊,然后也漸漸睡去。
“晚安啦,萬里華醬。”初春看著大家都開始休息,也和萬里華道了一聲晚安后,緩緩進入夢鄉。
“晚安…”萬里華也向初春回道晚安,但是等她躺進被窩里的時候,卻發現怎么都睡不著。
“咲醬?”萬里華試探地問道。
初春并沒有回應,萬里華的耳邊只能聽到周圍三人勻稱的呼吸聲。
“睡著了啊…”萬里華默默嘆了口氣,在被子里又翻了個身,將臉對準初春的方向。
今天的經歷實在是太過豐富,現在一閉上眼睛,萬里華的腦海里浮現出的就是初春擋在她面前的場景。
好恐怖啊,要是咲醬沒有拉開我,我是不是就被咬了?萬里華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有些后怕,要是真被咬到,我會不會就這么死了呢?那咲醬這次不就是對我有救命之恩呢…
救命之恩啊,那我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呢?萬里華的臉上突然有點發燙,可是就算我想,咲醬也不會接受吧,畢竟我都表白過了。
明明都拒絕我了,為什么還要對我這么好呢,不應該是保持住朋友的距離嗎?萬里華抓緊了手里的被子,心情也不由得煩躁起來,說是不由自主地保護我,是因為遇到危險的人是我?還是說不管是誰,咲醬都會沖上去的嘛?
估計是后者吧,咲醬她啊,好像什么都不懂啊。萬里華又一次嘆了口氣,然后盯著初春那平和的睡顏,咲醬真是個笨蛋啊。
話說屋子里會不會還有蛇啊。萬里華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房間,突然有些恐懼了起來,伸手抓住了初春的被子,過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有些害怕,便將被褥靠了過去,貼著初春躺好后,握住了初春放在被子里的手。
咲醬啊,無論何時都會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呢。這么想著的萬里華,終于慢慢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