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審訊
“求求你了，告訴我嗎。”
夏冰搖曳著白毅的手臂，嗲聲嗲氣撒嬌道。
白毅含笑不已，實在是夏冰的人設從來都跟這種可愛的形象相差甚遠，“你就這么求我的？”
次元病毒系統全在自己手里，白毅也不擔心夏冰會搶了去，畢竟小白球都是自己拿她的。
如果說因為次元病毒系統過于珍重就瞞著她的話，實在是太講不過去了，特別是她還是自己的妻子。
“老公。”
夏冰楚楚可憐，也不知是多年直播養成了演技本領還是天賦異稟，令白毅都有些心疼她，拉著白毅的手，目光楚楚，“告訴我哩。”
“好好好。”
白毅心思滿足，一把將夏冰擁入懷中，實在是面前這個小可人太可愛了，如果不是她身上有傷，白毅都想以天地為床被，跟她好好研究一下演技。
看誰才是那個奧斯卡最佳影帝影后！
狠狠蹂躪夏冰的秀發，“這非凡物不同于你見過的，很珍貴，我也沒帶在身上，出去咱們再看，說不定會對你有幫助。”
眸光微動好似水汪，夏冰嬌嗔錘了白毅一下，“就知道騙我！”
“你就這說對了，我本人就是一個大騙子！”
白毅松開她，“常言道，騙人一時是為騙，騙人一輩子是真情，我就想騙你一輩子，不是真情也成真情了。”
“哇，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么多的歪理？”
夏冰眨眼，心中頗為意動，正如白毅所言，如果騙一輩子都是騙，那不成真的也是真的了。
然后又罵自己，怎么信了他的歪理了，別被帶歪了。
“什么叫學會這么多的歪理？”
白毅眉頭一挑，“這話說的我可就不高興了啊，這叫閱歷增長，其實見慣那么多東西，所謂正邪對我而言一點作用都沒，
但光有力量沒有信仰又不行。”
扯到這個話題，白毅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都頗為謹小慎微，那怕是將安東平擒拿到最后，他都找到了好幾個禍水東引的家伙。
不可能讓事情波及到自己身上，這次用奧米加獸強行奪走全世界的算力，也是怒火攻心，沒想那么多。
這個跟他一貫的行為比較貼切，當擁有噴火龍這個變身的時候，他時常也會在內心問自己。
如果有一天，自己要去摧毀人類的世界，于心何忍？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理性被變身物的本性徹底壓制，會不會淪落為怪物，再也沒有人的理性？
如果有一天，自己變成了一種需要不斷吃人才能活下去的怪物，自己能不能克制住變身物。
每一次降服變身物都是一個艱難的過程，白毅深有體會，時至今日，感慨于自己的精神世界的豐滿。
也更得益于自身精神力的成長。
用野比大雄搜集的資料當中而言，以宗教玄學人士的說法叫明悟道心，才不在萬丈紅塵中迷失自我。
而這萬丈紅塵，自然也包括了力量、權力等令人迷失的東西。
而用另一種宗教學說，應當叫慧質禪心，世間萬物都是虛妄，僅有克制本性，存天理滅人欲，才能保持清明。
白毅認為這種學說其余的部分太過于喪氣，但其精華也還是不錯的，畢竟也是人類歷史上牛逼時代誕生出的先知之一創立的。
用現代主義的說法，叫知道自己生來為了什么，擁有自己的信仰，并努力的將信仰化為現實，意志堅定至極。
白毅參考種種，最后選擇現代主義這樣的信仰，畢竟生長在紅旗下，第一種明悟道心的學說太過玄虛，而且要經歷日久天長的自我修行，
但神鬼這玩意他又不相信，即使有也是非凡物造成的！
第二種學說太過喪氣，只能取精華去掉垃圾，而且重點是，參考了第一，自然會被其余的組成部分影響。
所以干脆選擇第三，以天下為基準，以信仰為目標。
才是第四次變身結束后，他所選擇的信仰路線。
“所以啊，得給自己找到信仰，以身作則。”
“什么信仰？”
“建立一個人類與非凡物共存的世界，嗯，我希望未來如此，至于過程嗎，那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對，有始有終，
路途也會因為現在的情況變化而變化。”
夏冰眸光涌動，好似重新認識了白毅一樣，在她的記憶中，白毅是那種混吃等死，能不動彈絕不動彈的性格。
現在也能說出這樣的目標？
“別這么看著我，你如果來幫我，我還是想當個混吃等死的。”
白毅叫苦不迭，“誰讓我是被推著走，不前進只會被身后的力量碾壓的粉身碎骨。”
是啊。
成為一方勢力的領袖，那怕自己不想走，也得給身后的人一個交代。
夏冰心里感慨，他也跟自己一樣，有自己的苦衷，有不得不為的事情。
“我不會去幫你的，怎么說，我的冰之寶庫也比你的潛伏者強太多了。”
夏冰哼哼，“我去幫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倒是你喜歡上別的妹妹怎么辦？”
“呦，我從沒見過這么養狼的，天天放養，還不準吃，你又不給足夠的肉，你真是個失敗的牧民！”
白毅嘀嘀咕咕，頗有微詞，“我能左右互搏幾年，但你讓我左右互搏一輩子？是金剛狼也能變色狼！”
“再深邃的感情也得淡化，我這不是胡說，有科學依據的，當然，我也想跟當無欲無求一生的人，
但所謂食色性也，說明它跟衣食住行是無法分開的。”
夏冰好笑，低著白毅的腦門，“你說的什么勁，想玩顏色就玩顏色，扯這么多大道理，我的罪孽很大似的。”
“你可以試試。”
白毅也不反駁，關乎根本，不容退縮，“看你要休息多久才能走路。”
“怕了你了。”
夏冰不想繼續這個顏色話題，雖然知道白毅骨子里不是那種人，但太久了，也不好。
“你要怎么處置這兩個姐妹？”
二人這才將話頭轉移到被冰封的御蘿大小姐們身上，“這兩個人能力詭譎，我都不知道她們是怎么把我帶到這個異度空間里來的，
昨天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她們是在試探我。”
說道這對一個御姐一個蘿莉的組合，白毅也頗有些好奇，“這個能力就比較變態了，要不解封，好好拷問一番？”
“這個空間是她們帶我進來的，怎么拷問？”
夏冰看向白毅，讓他出個主意。
“這個還不簡單！”
白毅笑道，“一人帶走一人，你將那個蘿莉帶回現實空間，沒有非凡物，她肯定說，分開進行拷問，然后再互相比對。”
“你的手法很嫻熟的樣子哦。”
夏冰瞇起美眸，“我要拷問小愛，她是我的粉絲。”
說實在，小愛不愧是夏冰的粉絲，身上有很多相似之處，例如胸懷，二人可以互相比較一下，例如身材。
學愛豆學到自己都能組團出道了，這粉絲的信念還真是純粹。
“別耍小心眼了。”
白毅嘀咕，“所謂胸大無腦，你這么聰明，就讓你去跟這個聰明人過招，對吧。”
白毅心里暗道：“我才不愿意跟女人過招呢，特別是聰明過頭的女人，一點都不好糊弄，剛剛你就沒聽我的，切，自己處理去。”
夏冰微微頷首不再言語，靜靜看著白毅化為高大的奧米加獸，盡管已經知曉，眼中還是有一絲驚訝。
這么巨大的變生物，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要知道她得到露娜這個變身后的非凡生命后，一直在全世界搜刮相關的東西，但收效甚少，僅有傳聞，但實際上都不能變成非凡生命。
“這運氣真好。”
夏冰心里嘀咕，羨慕是肯定的，非凡生命一定程度上比非凡物要高大上不少，一次性遇到四個，這就很有趣。
“開。”
奧米加獸手持暴龍劍，一刀劈開戰場異度空間的表面薄膜，露出外界的超微觀世界，“你能帶著她出去的，對吧？”
夏冰看了看手里的隱龍刀，果斷搖頭，“不行。”
白毅暗道果然如他預料的那樣，這柄匕首只能隱不能移，作用立刻就下降了許多。
阿勒特小鎮冰雪公園內，一柄金剛泛紅的長劍突兀從空氣中伸出來，順勢往下一劈，借著從內走出倆人。
一個身材曼妙，容貌不俗，一個可愛無比，赫然是夏冰跟小可。
緊接著一抹冰渣附著在劃開的口子上，裂縫逐漸消失，冰渣從空中掉落在公園內。
戰場異度空間里，奧米加獸持劍而立，往四周發射了不少加魯魯冷凍彈，將整個空間穩固，延緩崩潰。
“我問你答。”
小愛被解凍之后抖擻著身體看著高大的奧米加獸，小腿顫抖，“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砰。”
一發尋常能量炮破開戰場異度空間的天頂接著又被一發冷凍彈覆蓋而上。
“配合，你還能活著，不配合，這就是下場。”
奧米加獸冷聲而出，不含任何情感，下一刻一道發光的人影落在戰場異度空間內，“主人。”
渾身散法柔和的金色光芒，只能看出是個人影，看不出五官長什么樣，白毅暗道跟蕾娜很相似嗎，完全可以是蕾娜的弟弟，雷德了。
“開始審訊。”
奧米加獸持劍落在地上，頓時四方泛起數據之光，將這一方戰場異度空間內部化為數據空間，這樣做是防止這個少女用她詭異的能力逃脫。
“你叫什么？”
“米愛。”
“你的能力來源于那里，具體的能力是什么如實說來。”
初代·奧特曼趕忙開啟測謊，一邊暗道主人的力量又增強了，徒手就能創造數據空間，乖乖，他什么時候才能擁有這么龐大的力量？
“我。”
米愛眼眸水霧彌漫，好似要哭出來一般，“在一家店里，東西都拿被我跟小可拿走了，
是鑰匙扣，只要是鑰匙扣上的東西，都能變成現實。”
“數量有多少，你們開啟這個戰場異度空間，使用的什么鑰匙扣？”
奧米加獸又問，心里感慨世界非凡物真是無奇不有，誰能料到鑰匙扣都會變成非凡物，而且不是一個，而是數量巨大。
“107個！”
米愛瑟瑟發抖，心中生出一股不能說謊的念頭，“用的使命召喚鑰匙扣，一旦接受召喚，就會來到這個戰場世界。”
“所以，你們為什么要殺夏冰？”
奧米加獸心思微動，初代·奧特曼當即將被冰塊包裹住的鑰匙扣上面的冰敲碎，一并拿了過來。
“雇主，一位大雇主，出價非常高，要殺了夏冰，他提供的情報，我們就趕過來了，我不想殺的，因為她是我的愛豆，
但小可一再蠱惑我，跟我說殺了愛豆后會有更多的好處，我，我鬼迷心竅就同意了！”
“你所說的使命召喚，是這個嗎？”
初代奧特曼拿起一串黑色的鑰匙扣，上面只有四個大字，奧米加獸冷聲喝問道。
對于她所謂的愛豆以及理由，強奸犯也說他是一時沖動，然而司法不會接受你的說法，如果人人都覺得后悔有用的話，
要那么多警察做什么？要那么多法官做什么？
要那么多健全的司法體系干甚？
米愛看著晃蕩的鑰匙扣，心里生出沖動，轉而又把沖動壓制下去，“嗯嗯，這就是來這里的鑰匙。”
初代·奧特曼看著米愛的身體數據，微微點頭。
奧米加獸來了興趣，既然這107個鑰匙扣的作用這么多，那么帶著夏冰出去的白毅，又是什么？
“你們帶夏冰出去的白毅，是什么非凡物？在不在這里！”
聽著如驚雷般的聲音，米愛心神一震，淚眼汪汪，如同被父母吼了的姑娘，想哭，“是的。”
一邊擦拭眼淚，一邊回應，“是人偶，人偶能模擬任何人的一切，復制出來，貼在身上就能用，嗚嗚嗚，不要吼我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前面半句奧米加獸道還沒什么，但后半句，頓時令他愣了一下。
什么叫，我知道，錯了？
看著掩面哭泣的米愛，奧米加獸總算回過神，饒是他算力無窮，也花費一點時間才拐彎過來。
感情是，眼前的這位米愛姑娘，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錯誤？
覺得她認錯，自己就會原諒她？
不會吧。
不會吧！
不會有這么蠢的姑娘成了非凡持有者，還敢接單來殺別人，不過就算是這樣，你是不是裝的啊！
都敢殺人了，居然以為錯了就能掩蓋過去？
白毅覺得對方就是綠茶。
是紅的發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