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莊園對
秦雄第一個面對的經紀人是費根。
兩人在邁克爾家的小農場里見面。邁克爾家的小農場就在奧馬哈市郊區，距離市中心不選，也很隱秘。
兩人都不想把事情弄得沸沸揚揚。秦雄如今還是NCAA當紅炸子雞，每天有無數記者蹲點采訪他。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克雷頓大學在校生，事情鬧大了也不好收場。
“恭喜你杰克，你率領克雷頓大學創造了奇跡。”見面的第一句話，費根就恭維秦雄。
秦雄點點頭，這些話他近幾天聽的太多，都有些麻木了，不過他還是對費根表示感謝，這是基本禮貌嘛！
“行了，丹，咱們客氣話就不必說了，你就說說看能為我帶來什么？”兩人才坐下來，秦雄就開門見山的詢問。
來見費根之前他也思索過如何應付這個在NBA經紀人圈子里闖下赫赫威名的超級大鱷，保持矜持還是自信開朗？
要如何與費根相處呢？
想了半天，秦雄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在獲得系統之前，他只是克雷頓大學板凳席球員，壓根沒有和大牌經紀人接觸的經驗。
而且人家之所以能在競爭激烈的NBA經紀人圈子里混出來，肯定閱人無數，火眼金睛。
最重要的是，秦雄沒必要思索如何和費根相處。從雙方的關系來說，秦雄是雇主，費根還沒被他雇傭，壓根沒必要想太多。
所以，兩人才見面，秦雄就開門見山的詢問費根能為自己帶來什么。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因為問題太寬泛模糊。
但費根只是愣了下便侃侃而談，一點遲滯都沒：“第一，保持你的熱度從瘋狂三月到NBA選秀大會前。”
頓了頓，費根等秦雄聽明白后才繼續道：“第二，把你運作到前三順位…”
秦雄不待費根說完便打斷，他挑了挑眉頭，問：“為什么不是狀元？難道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當選2003年的狀元嗎？”
費根無聲的笑了，他搖搖頭，道：“我無法保證將你順利運作到狀元的位置，因為距離NBA選秀大會還有兩個月，這中間變數太多…”
“什么變數？”秦雄再一次打斷費根的話，似乎有些不禮貌。
但費根似乎不以為意，聽到秦雄的話后反而笑了。秦雄有詢問下去的意愿代表愿意聽他繼續說，這可是個良好的開端。
他之前與秦雄沒有半分交情，而且他認為絕大多數NBA經紀人與秦雄都沒有交情，因為秦雄屬于橫空出世，在NCAA錦標賽開始前壓根沒進入他們的視野。
大家機會都與秦雄沒交情代表簽下秦雄的機會是平等的，如今他早來一步，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而且秦雄所詢問的問題是關乎自身，費根當然不會在意。
最重要的是，費根懷疑秦雄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他的講話是懷有目的的。秦雄與他見過的所有大學生球員都不一樣，這家伙看起來很好說話，但真正接觸時才感覺難纏。
這特么和其他球員不一樣啊！
其他球員，哪怕是天才球星見到他費根不說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但語氣也沒有秦雄這般犀利。
秦雄除了剛見面時溫和一點，其他時間都極具攻擊力，就像他在錦標賽上用三分球主宰比賽一樣，讓人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
事實上，費根的應對很得體。秦雄是真的在試探這個在NBA經紀人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超級大鱷。他可以選擇的經紀人很多，而且他也不怎么需要靠經紀人的運作。
有了系統源源不斷給他的貸款——雖然要還的，他有信心靠自己打出名堂，所以沒有他這般年紀的球員面對大牌經紀人時的唯唯諾諾。
之所以選擇大牌經紀人，是因為人家之所以是大牌，代表的是人脈、是工作經驗，這種人比剛出道的菜鳥經紀人強多了。
大牌經紀人于他而言是合作伙伴，就是這么簡單！
他不用求費根幫忙運作，心中敞亮，說話就大氣，所以給費根非一般的感覺。
費根清了清嗓子，悠悠道：“其中的變數嘛？包括NBA球隊的抽簽順位，各支球隊的交易、球星的變動…這么說你明白嗎？”
秦雄輕輕點頭。雖然他沒經歷過NBA選秀大會的洗禮，但身處籃球國度，對選秀他有一定了解。
NBA球隊選秀不一定會選本屆球員中最優秀的，比如當年魔術擁有1號簽，但球隊已經擁有超級新秀奧尼爾了，魔術管理層便將1號簽交易出去，用3號簽選擇“便士”安芬尼哈達威，而不是當年的狀元大熱門克里斯韋伯。
因此，費根說他沒法保證秦雄當選狀元確實是實話實說。他沒那個本事主導NBA球隊的抽簽，也沒法決定那些球隊的選擇。
但保證秦雄在前三順位被選中還是沒問題的，事實上這句話就是放屁，就算沒有費根，其他經紀人一樣能運作秦雄進前三順位，其中的區別就是費根不用費多大的力，一般經紀人會碰到很多困難。
但NBA經紀人圈子里費根又不是唯一的大牌，秦雄還有很多選擇。
他示意費根說下去。
“本賽季的NBA常規賽馬上就要結束了，目前看來騎士倒數第一，掘金倒數第二，猛龍倒數第三、熱火倒數第四、快船倒數第五、灰熊倒數第六、公牛倒數第七…”費根張口就將NBA各支球隊的常規賽排名報出來：“有機會競爭前三順位的就是這些球隊，所以我們可以從中分析…”
這會兒秦雄倒是非常安靜，費根所說的事情他不是非常清楚，但這些問題上網一查就能查到，抽簽大會才是重點。
費根道：“只要抽簽大會的結果出來我們就能分析哪支球隊大概會選擇什么人…但不管怎么變動，你一定會出現在前三順位，這沒有問題！”
房間里落針可聞，除了費根的聲音再也沒有別的東西。秦雄很沉得住氣，不管費根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他就安靜的聽著，面色平靜。
費根在講述各種錯綜復雜的事情時不時用眼角余光打量秦雄，發現秦雄面無表情，壓根看不出秦雄情緒的波動，這讓他有些把不準秦雄的脈，不知道這位爺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