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托尼“暴露”了
當小辣椒用房卡刷開門禁進入總統套房時，托尼已經癱坐在柔軟舒適的真皮沙發上睡著了，熬了一整夜的他著實是頂不住困意的陣陣襲擊。
見狀，佩珀先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后輕輕地脫下了高跟鞋，光著腳丫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托尼的身前。
向來盡職盡責的哈皮此時正在樓下安排兩人出行的安保措施，所以關上門后房間內便成了托尼和佩珀的二人世界。
看著眼前輕輕打著鼾的男友，佩珀覺得有些心疼，更多的卻是無奈。和勞拉、史蒂夫這些個非人類比起來，托尼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身軀。
雖然有著各種科技和氪金手段來輔助和緩解，但常常熬夜的他身體狀況絕對說不上好，這也是佩珀最擔心的一點，兩人曾就這個話題討論過多次，但是依然沒能探討出來一個定論。
“唉...”
心中擔憂的情緒最終化成了輕輕的一嘆，佩珀將手中拎著的包包往旁邊的茶幾上一放，彎下腰湊近托尼的腦袋準備近距離觀察一下他的狀況。
套房內只開啟了幾盞小射燈，巨大的落地窗也拉著窗簾，所以房間內的光線有些昏暗。
因此，佩珀并沒有能注意到托尼眼角殘留的淡淡的烏青，但是鼻子還算靈敏的她在湊近男友臉前時嗅到了一股子有點奇怪的味道。
于是，她又湊近了一點點，并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小辣椒便眉頭緊皺了起來，因為她聞到的是一股子淡淡的腥味兒。
如果是以前沒確定關系的那個時候，此時的小辣椒肯定是需要第N＋1次幫她的雇主先生處理一些使用過的“垃圾”了，而這些“垃圾”一般都會赤身裸體地出現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佩珀僵硬地轉動了一下脖子，透過大開的臥室房門瞄了里面一眼，發現kingsize的寬敞大床上整整齊齊，旁邊的浴室也沒有水流的聲音，這讓她逐漸提起來的心又慢慢放了回去。
懷疑這種事兒著實怪不了小辣椒，畢竟咱們的托尼·斯塔克同學過去在這方面可以說是聲名狼藉。
此時某種危機暫時解除，佩珀皺起的眉頭卻并沒有隨之散開，畢竟腥味兒的來源她還沒能找到。
接下來，她的目光先是挪到了托尼微微張開的嘴巴附近，然而并沒有發現流口水的痕跡。
然后她又看向了托尼微微松開的衣領，也沒有發現食物污漬一類的東西。
最終，搜索了一番仍舊毫無頭緒的佩珀決定仔細判斷一下這股味道的源頭。
于是，她強忍著不適，鼻子幾乎貼到了托尼的臉上，開始四處探尋。
如果房間內有正在觀察的第三個人、而那個人又正好是托尼的好基友戰（tu）爭（操）機器羅德上校的話，相信他一定會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見解。
在經歷了一番對自己鼻子嗅覺的摧殘后，佩珀終于確定了那股子怪怪的腥味兒來源是托尼的雙眼附近。
這個發現非但沒有能解決之前的問題，反而引出了更多的疑問，為啥一個人的眼睛附近會有這種味道？
突然，佩珀心中一緊，她想起了前兩日在漢堡店偶遇瑪雅·漢森時閑聊的一個話題，那就是眼淚有沒有氣味？
“正常情況下，眼淚屬于咸味，是弱酸性無色透明液體。如果眼淚出現了臭味，那就可能是淚囊炎或者是淚道不通引起的。當此類炎癥發生的時候，眼淚就會出現一股腥臭味。”
當時，瑪雅·漢森在等待店員打包餐品時，面無表情地說出來的這一番話，就這么清晰地出現在了佩珀的腦海中。
都說人最怕胡思亂想，佩珀因為誤會而發散開的腦洞，已經是根本停不下來了。
在最終發散到某次久遠的和勞拉閑聊中，對方說到的非洲加納某黑人抬棺專業團隊時，佩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回過神后臉上浮現出了焦急的神色。
“托尼？托尼！醒醒！快點醒醒！”
終于按捺不住的小辣椒伸出雙手抓住了托尼的肩膀，用力地搖晃著。
“啊？我醒了？誰啊？！有什么事？”
被強行喚醒的托尼精神未歸、眼睛干澀，再加上被晃得有點暈，所以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萎靡模樣。
“佩珀？你到了啊，現在幾點了？哈皮人呢，咱們什么時候出發？早點完事兒咱們也可以早點出發回紐約。”
托尼打著哈欠，含糊不清地說著話就要站起來，按照行程接下來他們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他得去洗個澡然后換身行頭。
“現在上午十點半，哈皮在樓下等著呢，會議在下午三點，咱們到時候提前半個小...”
小辣椒聞言先是看了一眼手表，習慣性地開口回答了起來，但是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對！什么會議不會議的？托尼，你趕緊如實回答我！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不許顧左右而言他！”
熬了一整宿，才堪堪輕度睡眠了將近三個小時就被吵醒的托尼被女友這副嚴肅的模樣給唬住了，明明身為復仇者聯盟當之無愧的智商擔當，但他此時的腦子運轉速度根本不及平時的十分之一。
「她是怎么發現的？明明昨晚加班加點用我的專業手法配合神秘的東方手段，應該淤青都基本散去了才對，我自己還對著鏡子仔細確認過的啊？」
懵逼中的托尼如此心想到。
“不許給我在那兒想什么借口托詞！趕緊如實招來！”
面對不知為何突然間大發雌威卻又帶著點兒哭腔的佩珀，托尼著實是頂不住了，只能苦著一張臉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勞拉這個給他“支招”的隊友并沒有被出賣，托尼只是說自己在網上搜到的療法方案。
以為托尼出了什么大事兒的佩珀一開始還滿心焦急、滿臉繃緊，結果隨著這個故事的推進，漸漸的她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如何控制住自己的臉部肌肉以保證不會突然笑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