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被玩壞了的皮爾斯
漆黑惡臭的下水道中，亞歷山大·皮爾斯正獨自一人狼狽地逃竄著。
就在幾分鐘之前，他的最后一名手下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沖進美國隊長所在的檢修通道后關上了大門。
被連續兩次突然打臉嚇破了膽的皮爾斯慌不擇路之下沒注意到通道的坡度在漸漸變陡，他跌跌撞撞之下最終腳下一個趔趄撲倒進污水之中，打著滾兒地順著越來越湍急的水流往前撲騰。
由于慌亂無措，一直在水里瘋狂掙扎的皮爾斯因為缺氧和嗆水而導致意識逐漸模糊。
不過他今天命不該絕，就在最后關頭，他隱約看到了一絲光亮。
“嘩啦”
皮爾斯被水流裹挾著從泄洪口沖出，空中短短的兩秒鐘內呼吸進肺部的氧氣被快速運送至快要宕機的大腦，使得他恢復了一丟丟思考能力，想起了自己外套附帶的功能。
落進湖泊后，皮爾斯雙手交叉抓住兩邊袖口的第二顆扣子用力一扯。
外套夾層中的兩袋藥劑隨之破裂并迅速發生化學反應，大量的氣體涌入使得整件外套如同充氣氣球一般飛速膨脹，產生的浮力帶著皮爾斯朝水面升去。
有了救生衣的幫助，他浮到水面后先是大口呼吸了片刻，恢復了些許力氣后朝岸邊游去。
皮爾斯的位置離岸邊也就二十多米，但游上了岸的他還是感到筋疲力竭、眼前發黑。
顧不上濕透了的衣物和河岸的泥濘，他先是在充滿腥味的淤泥中躺了一會兒。
好不容易恢復一丁點力氣，結果之前被迫灌入太多下水道污水的腸胃在這時造反了，皮爾斯側過身子就是一頓狂吐。
就這么折騰了三四分鐘，連膽汁都吐了個一干二凈的皮爾斯卻再次體會到了久違的輕松之感，然后腦子好不容易恢復部分思考能力的他又開始立flag了：
“哈哈哈！勞資可算逃出來了！”
結果他剛用手臂擦了擦嘴角抬起頭，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雙相當眼熟的黑色皮質作戰靴。
皮爾斯的動作先是一僵，回過神后目光無比艱難地緩緩上移，黑色的褲子，黑色的上衣，黑色的長披風，以及黑色的獨眼光頭。
這一刻，他的精神防線已經處于完全崩潰的邊緣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和不知道什么時候趕到的尼克·弗瑞對視著。
“你知道嗎，我曾愿意無條件地為你擋下子彈！”
最終，還是弗瑞先開了口，獨眼中帶著五分失望、三分感慨和兩分怒火。
失望和憤怒自然是針對面前這位現在如同落水狗一般的、曾經亦師亦友的老伙計，感慨是針對勞拉的計劃，這一步接著一步的操作簡直就是在蝦仁豬心！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甘心！！！”
胸中同樣充滿無名怒火的皮爾斯突然暴起，抓著一塊石頭就想照著鹵蛋的光頭上招呼。
然而身體和精神都早已透支的他怎么可能是守株待兔的弗瑞的對手，只見后者輕松地往側邊跨了一步，無法停住身形的皮爾斯一頭撞在樹干上，兩眼一番徹底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帶回到了神盾局的三曲翼大廈頂層會議室。
稍稍掙扎了一下，皮爾斯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已經被固定住，便放棄了這無用的掙扎，開始觀察起室內的環境來。
“So，你終于醒了，亞歷山大·皮爾斯。”
娜塔莎最先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她的開口也引來了其余幾人的目光。
尼克·弗瑞，娜塔莎·羅曼諾夫，史蒂夫·羅杰斯還有勞拉·克勞馥特，另一名黑衣金發女子皮爾斯并不認識。
“我承認這一回合是你贏了，可惜只有一半！”
他看到弗瑞面前光幕上那個閃爍的“生物特征識別失敗，請重新驗證權限”字眼，忍不住嘲諷出聲。
弗瑞用不屑的目光地斜了他一眼，回應了一句：
“想要玩過我，你需要睜大點那兩只狗眼！”
說完，在皮爾斯疑惑后驚駭的目光中，他掀起了自己的眼罩，用那只充滿傷痕的左眼完成了權限驗證。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皮爾斯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沖垮，在他看來，今天尼克·弗瑞的種種表現都說明了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是九頭蛇的內鬼，而他竟然還傻傻地一路被這人戲耍！
精神世界徹底崩塌的皮爾斯躺在地上，如同蛆一般蠕動的同時瘋狂大笑、嘴角留涎，娜塔莎上前掰著他的腦袋檢查了一番后起身對眾人搖了搖頭：
“他瘋了，字面意義上的瘋了。”
弗瑞聞言，隱晦地瞥了一眼旁邊座位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模樣的勞拉。
“能不能把他治好？畢竟這家伙身上還有許多關于九頭蛇的秘密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美隊提出了他的想法，娜塔莎還是搖了搖頭，回答道：
“希望不大，甚至可以說很渺茫，不過我倒是能找個朋友過來幫著檢查看看，萬一呢。”
勞拉對此不以為然，洞察計劃的失敗意味著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要面對的幾乎就是滅頂之災。
沒有了皮爾斯這個大佬領頭人，其他山頭的九頭蛇不對余下的這些小嘍啰落井下石都算不錯了，這個看似無比龐大的組織內部可向來都是各自為戰的，甚至連加入組織的目標都不一樣，口號隨便喊喊罷了。
接下來勞拉又看了正重新拉下眼罩的尼克·弗瑞一眼，她可不信之前交給科爾森的布洛克·朗姆洛在這倆人手中不會發揮他應有的作用。
“話說局長大人，您這眼睛到底是怎么瞎的？”
同樣留意到弗瑞左眼傷痕的娜塔莎隨口問了一句。
“意外事故。”
鹵蛋顯然不想討論這個話題，除了勞拉之外的其余幾人其實興趣也不大。
她先是意味深長地一笑，隨后點開了一旁的電腦開始邊操作邊說話：
“我之前寫過一個傷痕回溯方面的算法，按剛剛拍下來的照片分析，上下眼瞼處的傷痕是小型貓科動物的抓痕。”
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后，勞拉還“隨手”打開谷嗝搜索，找了一張胖橘貓的高清照片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