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看了看身邊的張澤,心里說話,當時看出來他有禍事的是你,估計他那世伯算出來的人也是你。
張澤目光往旁邊一閃,心說被抓住手的可不是我啊。
看出西城目光里的閃躲,秦世賢急忙說道:“這樣葛先生,你只要幫我,不管事情成不成,你不是還在申請貸款么,那房子的尾款我不要了。”
“什么?”西城轉過頭,一臉的震驚,那房子的尾款可是還差著六十萬呢,說不要就不要了?
“而且!”秦世賢繼續加碼:“如果你能查到真相,讓我免于損失,你的首付我退給你。”
這不就等于白得一套房子?首付加尾款也有一百萬,這秦世賢這一手玩的倒是挺妙,他不用再額外掏錢出來,對西城來說又更有吸引力,畢竟感覺上賺了一套房子。
“那這樣吧。”西城終于表態了,“我先跟你去看看,如果能幫呢,我肯定幫,酬勞就按你說的算。如果不能幫,那我也不好意思收你什么報酬,尾款該給你還是給你。”
秦世賢那么說主要是為了讓他答應去看看,目的達成也不廢話,抓著西城的手握住,感激的說道:“太感謝你了葛先生,不管成不成,以后我秦某人都欠你一個人情。”
事不宜遲,秦世賢立刻就拉著西城往外走,西城趕快對張澤招招手,張澤兩個蹦跳,跳到了西城的肩膀上,一人一貓被秦世賢載著向郊外走。
往落棋山去的路上,路邊植被茂盛,雖然入了冬滿目看起來都是灰突突的,但夏天時候空氣比市內要好得多。
因為挨著落棋山,風景秀美,那邊開發了不少高檔住宅區,不過張澤以前倒是沒看到過。
坐著秦世賢的車,在主路旁的一個小路口忽然拐了下去,前行不遠,立刻看到樹林掩映之中,兩邊有整齊修剪的植物還有各種雕塑錯落的林立在道路兩側,顯示著前方是個不尋常的所在。
拐過一個彎,眼前赫然出現寬闊氣派的園區大門,和一般小區相比,這門口幾乎沒有行人,住在這里想必出入都是車接車送。
這小區位置隱蔽,從大馬路看過來的話,根本看不到,難怪之前張澤從來沒見過這些所謂高檔住宅區。
大門口有保安站崗,秦世賢停車以后走過來,先敬禮,又非常客氣的詢問了去哪一家。再跟住戶聯系了一下,確認沒問題這才放行。
進了小區,每一家都是錯落有致的獨棟別墅,整體風格統一,但是每家的造型又略有不同。
遠遠看過去,每一棟別墅都有玻璃暖房,里面的花草打理的生機勃勃,即便是冬日,仍讓人感覺陣陣春意。
秦世賢的車左拐右拐來到了一棟別墅前面,車庫前面的車道上還停著兩輛黑色的商務車。車身上有英文的logo,看起來好像是某家跨國集團公司的用車。
“這就是跟我們合作的安保公司,中米合資的,叫守護者。”秦世賢簡單介紹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打開車門。
繞過車頭,來給西城開副駕駛,但西城可不講究那排場,自己開門已經下來了,肩膀上蹲著張澤。
秦世賢打量了一下,西城今天穿的比較隨意,一件黑色衛衣,外面套著羽絨馬甲,下面穿著牛仔褲、馬丁靴,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大師風范,秦世賢不由得心里有點沒底,。
好在他肩膀上蹲花貓這個造型倒是很特立獨行,一般來講只有特別有本事的人才會不注意別人的眼光,所以這造型還是很說明問題的。而且這花貓毛色光亮,眼神靈動,體型健美,看起來還挺唬人的。
壓住了心中忐忑,秦世賢伸手做請,引著他往屋里進去。
豪宅的保姆開了門,跟了佛家的比起來,這個保姆穿著更專業一些,起碼穿的一看就是制服。
引領著秦世賢走近客廳,一進去就發現客廳里面或坐或站還有不少的人。
一個白人老外看到秦世賢友好的打了聲招呼:“嗨秦,這邊。”
張澤仔細觀察,房主人不在。這房間里應該都是工作人員,不過稍微注意,就會發現是兩伙人。
一伙穿著統一制式的西裝,面容嚴肅,耳朵上帶著對講,站立在客廳各處,眼睛倨傲的盯著客廳里的每一個人,看起來應該是主人的保鏢之類。
另一伙也穿著西裝,但是并不是統一制式,而且他們脖子上都掛著工作牌,衣服敞開,看起來比較隨性。
這些人里面有不少外國人,正圍在桌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剛才跟秦世賢打招呼的老外就是其中之一,看起來應該是安保公司的工作人員。
秦世賢帶著西城過去,張澤瞄了一眼,桌子上鋪著各色圖紙,電腦數據,戶型圖、平面圖,看起來應該是在研究安保系統的漏洞。
“麥克。”秦世賢跟剛才說話的老外打了聲招呼,指著西城介紹道:“這是我請過來的專家。”
“嗨。”麥克隨意的跟西城握了一下手,指著桌子上的一團亂問道:“要加入我們么?”
西城看看那些全是英文的注釋皺著眉搖了搖頭,對秦世賢問道:“我能進現場看看么?”
麥克無所謂的聳聳肩,現場他們已經查了無數次了,而且都是鑒痕專家,但是沒有任何發現,有那個時間還是好好分析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秦世賢立刻點點頭,跟房主留下的安保人員打了聲招呼,聽到他的要求,那保鏢沒有任何遲疑,點點頭,對著耳機小聲匯報了一下,然后就帶著他們往走廊里面走。
走廊兩邊陳列著不少玻璃展柜,里面擺放著造型各異的瓷器。
“這些也都是屋主的藏品,這些展柜也連接了安保網絡,只要有人觸碰,立刻會發生警報。”秦世賢一邊走一邊講解。
張澤看了看那些瓷器,他對古董沒什么興趣,不過其中有幾個看著倒也眼熟的很,尤其是一個明黃色花花綠綠的瓷瓶,上面系了一條粉色蝴蝶結圍巾的,在張澤的記憶里尤其深刻,依稀記得好像是乾隆年間的。
這東西對普通家庭來說,一件已經是傳家寶了,這房主居然直接放在走廊當了裝飾品,可想而知是有多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