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看著畫面里默默走過的人頭,感覺脊背有點發涼,也顧不上剛才和技術員的不快,有些猶豫的問道:“那…是個人吧?”
技術員本來因為最近兩天一直幫警察調監控,又見不到實質性進展所以有點不快。
沒想到身后這女警,來了沒一會居然就有所發現,心里也是改觀了,積極的回應道:“沒錯,肯定是個人,而且肯定不是維修工人。”攫欝攫 “你怎么知道的?”小雪奇怪的問道。
“因為維修人員按照規定都要戴安全頭盔,這個人明顯只是頭發。“停了一下,猶豫的問道:”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失蹤的女孩?”
小雪搖了搖頭,有些遲疑的說道:“不好說,不過我記得那女孩是長發,發頂很柔順,這個黑影雖然看不清,但是感覺頭發好像很亂,應該不是。…這樣你幫我拷一份,我帶回去讓技偵科幫忙分析一下。”
“行,沒問題。”技術員趕快接過小雪遞過來的U盤幫忙備份。
小雪沒想到歪打正著,心里頗有幾分得意,忽然聽到身后喵的一聲,回過頭是大花進來了。
往門外一看,高隊長和劉凱也回來了,正在跟穿著制服的派出所警察交流情況。厺厽 LOL小说网 lolxsw.com 厺厽
小雪快步走出去,歡快的喊高隊長:“隊長,監控視頻有發現。”
高隊長一聽就愣了,之前的監控派出所都快看爛了,也沒什么突破,沒想到小雪來了這一會就有發現了,驚喜道:“行啊你,快,我們一起去看看。”
三個人立刻來到監控室,那技術員與有榮焉的又播放了一遍視頻,一遍又一遍,播到第三遍的時候,高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辛苦。”轉過身看著派出所的干警,認真的問道:“這個情況之前有掌握么?”
派出所的干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高隊長,還是咱們市局的同志工作到位,我們的工作做的不仔細啊,這個發現以前還真沒有。”
高隊長倒不是為了炫耀,當下認真的說道:“沒關系,有了線索,我們就加派一切力量追查,目前我們隊因為還有別的案子,人手不足,希望咱們派出所也能幫忙調查一下,這個半夜出現的人到底是誰。”
“沒問題。”派出所干警趕快拍胸脯保證。
午夜之中,一個小小的頭頂,這個線索,像一道光,為這個案子剝開了一點點希望。
拷貝好的視頻很快被小雪送去了技偵,高隊長和劉凱在地鐵站又轉了一會,就迎來了晚高峰,沒有任何發現,只能先回去了。
劉凱把張澤給送回了吳睿的小區,看著門口人來人往的,有點不放心的問張澤:“你能回去的哈?不會走丟了吧?”
張澤回頭看看他,默默轉回身走在前面,劉凱還是不放心的跟了進去,一直跟著它到了佟奶奶家前院,張澤駕輕就熟的鉆進院子,開了前門進了屋。
劉凱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轉身往回走了。
雖然回了家,但是張澤的心情止不住的焦慮,丁巖失蹤已經三四天了,晚找到一天就要遭受一天的折磨。
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晚飯,和奶奶看了會電視,九點多鐘,奶奶終于打著哈欠回了屋。
等到奶奶的呼吸聲悠長起來,張澤立刻從前門穿門走了出去,直奔丁巖失蹤的那個地鐵站。
今天跟著高隊長他們搜索的并不是十分詳細,張澤決定自己再去搜一下,畢竟他對于丁巖失蹤案,目前唯一知道的線索也只有地鐵站而已。
隱去了身形,貼著墻邊直接進了地鐵站里面,雖然已經快十點了,但是地鐵里面的人依然不少,城市里的年輕人加班的、出去玩的,這個時間才剛剛回家而已。
張澤先去了衛生間,按照高隊長的推論,丁巖應該是先去了衛生間,假如說她沒有上車,那很可能這個衛生間就是她最后出現過的地方。
女衛生間和男衛生間是相對的,洗手池就在中間的公共區域,門上擋著布簾子,從張澤這么低的角度甚至能看到男衛生間里面的尿池。
獸靈印記里面,男衛生間里有兩個人,都在隔間,女衛生間在排隊,外面有兩個人在等,里面四個隔間都是滿的。
那現在進去的話似乎有點不太方便啊,張澤想了想,還是決定稍后再來。巘戅LOLm戅 回到候車區,因為是半封閉的,所以站在站臺上能夠感覺到地鐵通道里面刮過來的風。
風忽然強勁起來,張澤的獸靈印記之中一輛地鐵飛馳而來。
躲在了角落里,張澤看著乘客陸續上了車,衛生間里面沖出來四個人,也趕上了車。
所以高隊長分析的很對,如果丁巖當時去了衛生間,很可能出來以后為了方便,就近上了最后一節車廂。
車門快關上的時候,從地鐵上下來了兩個人,兩個人走路的方式很奇怪,是并排勾肩搭背的。
如果是兩個年輕人,這么親熱的走在一起倒也不奇怪,可這兩個人的穿著一看就很窮困的兩個老年人。
張澤觀察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這兩個人是常年在地鐵車廂里乞討的流浪者,一般一人或者兩人都是盲人,一邊走一邊吹口琴之類的樂器,前面走的人手里拿著一個大茶缸,一趟走下來怎么也能收入個幾十塊。
移動支付流行起來以后,甚至有的是拿著二維碼收錢的,這就讓乞討這事變了味道,最近幾年好像給錢的也越來越少了。
兩個人下來以后直接走進了衛生間,分一左一右進了廁所兩面,可能是內急。
張澤本來也不是太在意,可是隔了一會,發現他們兩個人在隔間里的時間也未免有些太長了,又過了一會,從廁所里面走出來衣著光鮮的兩個中年人。
如果不是因為張澤的獸靈印記,簡直不敢相信這兩個人就是剛才進去的流浪漢了。
他們倆剛才背著很破舊的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裝著家當的樣子,這時候換成了一個登山包,里面同樣鼓鼓囊囊的,顯然是裝的換下來的衣服了。
兩個人都穿著輕便的運動服,一看品牌還是大鉤子的,看起來并不像沒錢。
那女人的臉上拍了粉,還畫了口紅,挽上了男人的手說道:“海哥,今天晚上約的幾點去狗場?”
被叫海哥的男人抬手腕看了看表,”來得及,先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