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只貓,怎么可能是青蛙王子呢?張澤心里吐槽。
但是表面上————
“額,對。那你愿意給我真愛之吻么?”花貓的臉上依然掛著溫柔的笑,時間有限,故事情節設計的有點粗糙,不過將就著用吧。
反正自古以來言情劇都差不多用一個套路,這次是青蛙王子,下次是失憶的王子,總之最后變成高富帥就行了。厽厼攫欝 果不其然,對羅晶晶來說,惡俗這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么惡俗的情節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高興的猛點頭。
好不容易抑制住內心的喜悅,抓著花貓拉遠一點,閉著眼睛靠了上來。
其實羅晶晶長得還是很漂亮的,閉上眼睛以后,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團扇形的陰影,唇瓣因為生病,而呈現血色不足的淡粉色。
張澤心頭有一瞬間的罪惡感,這樣騙一個女孩子的吻會不會有點不道德?但是隨著女孩身上香甜的氣息靠近,張澤的道德感忽然化成了一縷青煙,灰飛煙滅了。
就當是自己演戲的福利吧,演員嗎,就要有職業道德,對于這樣考驗演技的重頭戲,必須親身上場。
溫熱柔軟的唇落在了張澤的嘴和鼻子上,沒辦法貓臉太小了。
還沒來得及回味,羅晶晶一下子就再次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一臉興奮的看著眼前的花貓。
感覺并沒有過癮的張澤,忍著心頭的失落繼續往下演。
一陣金光漫過,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取代了花貓出現在羅晶晶的面前,看著張澤濃密的眉毛和挺直的鼻梁,羅晶晶不由得雙手捧心,滿眼冒粉色泡泡的看著他。
接下來的事情張澤還是很駕輕就熟的,畢竟談過三十幾個女朋友了,雖然每個交往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經驗不可謂不豐富。
上前一步,長臂一支,把晶晶壁咚在墻上,壓低聲音,盡量誘惑的在她耳邊說道:“這才是我,記得來找我,我叫張澤。”
“嗯嗯嗯。我一定找到你。”羅晶晶滿眼小心心的對張澤許諾。
一個油膩的WINK,張澤功成身退,夢境化作一團光霧融入了羅晶晶的腦海之中。
對于真身出現這事,張澤是毫無心理壓力的,反正沒事給老貓妖找點麻煩也是他樂不得的事。
羅晶晶一個多月前入院,那時候張澤還沒和貓妖呼喚身體,所以最近火起來的張澤對羅晶晶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
張澤沒事和奶奶看電視的時候,也經常會看到關于那老貓妖的信息。
現在他已經有點玩跨界的勁頭了,不僅僅是直播平臺,有時候也會被一些娛樂新聞提及,所以羅晶晶想發現他的話其實一點都不難。
從藏身的床頭柜鉆出來,張澤抻了抻懶腰靜待結果,人體的夢境時間長短和現實的長短是沒有關聯的。
思維是很快的,一瞬千里,有時候做了個夢覺得時間很長,其實睜開眼睛才睡了五分鐘。
所以吳玉琴雖然要經歷從小到大所有的糟心事,但是對外界時間來說,半個小時足矣了。
“啊!”果不其然,吳玉琴驚呼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手忙腳亂的摘掉了眼睛上的眼罩,然后又因為燈光的刺眼把眼睛捂了起來,被刺痛的眼睛里忍不住有淚水漫出來。
張澤趕忙切換到隱身狀態。
旁邊的羅晶晶被媽媽的喊聲也驚醒了,慢慢的摘掉眼罩一角,用手遮著光,有些睡眼惺忪的問道:“媽媽,你怎么了?”
吳玉琴此時呼吸已經調整過來了,有些心悸的撫著胸口,回憶了一下說道:“沒事,媽媽做了個噩夢。”巘戅奇書網巘戅 “夢到什么了?”羅晶晶關切的問道。
吳玉琴仔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哦。”羅晶晶從床上側過身來,一臉甜蜜的對吳玉琴說道:“媽媽,我剛才也做了個夢,可是我都記得。”
吳玉琴看著女兒乖巧的模樣,慈祥的笑笑:“是么?那你夢到什么了?”
羅晶晶害羞的把臉埋在了被子里,好一會才露出臉來,一臉嬌羞的說道:“我夢到一個人。”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媽媽,我不想要那只貓了。”
“啊?”吳玉琴驚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女兒之前確實是想要買一只貓來著,心里惶惶的跳了幾下,一想起貓恐怖的毛臉和眼神,不由得心中一陣害怕。
真奇怪,自己從小這么怕貓,為什么會同意女兒養貓的呢?
對了,因為女兒出了事故以后,自己痛苦不堪,她發誓,以后女兒的愿望她都要盡量滿足她,她要讓她幸福,不讓她遭受自己小時候的那些痛苦了。吳玉琴的新記憶很快被她完美自洽了。
反應過來的吳玉琴向羅晶晶問道:“為什么呢?你是擔心媽媽害怕?”
“嗯?媽媽你怕貓的么?”羅晶晶后知后覺的問道,立刻乖巧的說道:“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們就更不要養了。”
對于女兒的體諒,吳玉琴心中很甜蜜,溫柔的笑著:“嗯,好,只要你開心。”
“開心。呵呵。”羅晶晶沒有跟她媽媽說夢里花貓變王子的事情,這個跟貓不一樣,對于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這個可是心底里的小秘密。
吳玉琴靠在床上,眼神空洞,似乎在消化夢里的那些情緒,不過一切總算圓滿解決了。
張澤從病房出來,大搖大擺的原路走了出去。厺厽 奇书网 suyingwang.net 厺厽
剛才一番操作,妖力有點消耗,就像人運動完以后,張澤覺得精神有點乏,準備到病房樓下的院子里趴一會再回去。
到院子里現了身,張澤輕車熟路的奔記憶中長椅的位置走,結果剛走到第一個就發現有人正躺在上面。
北方十月的夜晚已經很涼了,張澤沒想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有流浪漢露宿,轉身正想離開,卻聽那人唉的嘆了一口氣。
聲音莫名有點熟悉呢,張澤往那邊走了走,發現氣味也很熟悉。
男人的手從長椅上垂下來,手里握著一個酒瓶子,忽然什么毛絨絨的東西啪的抽了他手背一下。
“誰!”西城激靈一下坐了起來,看到地上一只花貓淡定的跳上了椅子,在他旁邊坐下來。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在這?”
兩人同時向對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