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災難結束
莫凡這邊，已經找到了古老王的真正墓室，盡管和原本的劇情有些不同，但斬空依舊的穿上了那套鎧甲。
古老王的神念如今已經附著在了沈明的身上，但是血色王座上的那副鎧甲依舊殘留著古老王生前的執念。
望著斬空那痛苦的表情，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擔心且憤怒的表情。
“總教官！”
“你…你以為你很偉大嗎！！”
“來…吃我的靈魂…吃了我的靈魂，你也得死！！”
“你早該下地獄去！！！”
斬空聲音變得古怪至極，但從他嘶吼中可以聽出這是斬空自己內心的話語。
“想要我這具軀殼…就拿出你的誠意來！！”斬空壓抑著什么，對他自己說道。
鎧袍死死的粘附著，即便是粘著皮肉，可斬空根本就不在意這點疼痛，竟然生生的將其中一件臂鎧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這一撕，簡直就是撕掉了自己的皮，鮮血淋漓，可怕至極。
那臂鎧發出了如鬼嬰一樣的叫聲，妄想再攀附在斬空的身上，斬空暴躁的一腳將這個粘著鮮血的臂鎧給踢飛出去，然后像一個瘋子一樣大笑了起來。
“要么乖乖聽我的！要么就一起去死！我現在就讓你萬劫不復！！”斬空又是狠狠的在腿部一撕，又一次將腿鎧給撕了下來。
鮮血噴涌，根本不在意自殘與同歸于盡的斬空似乎漸漸的占據了一些主動，那瘋狂吸食斬空靈魂的魔鬼終于有停下來的跡象。
“砰！”
沈明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猛然的失去了重心，主在快速的下降著，隨后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還沒等沈明緩過勁來，黑絲女子也是帶著驚嚇的叫聲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原本還沒啥事的沈明，差點沒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給砸蒙過去，要不是此刻光線昏暗，一定可以看見什么那漲紅的臉。
“沒事嗎？”黑絲女子晃了晃腦袋，還想著自己怎么一點都不感覺疼，感覺自己手摸了什么柔軟的東西，不由得捏了捏。
“我擦！你這是要干嘛？給我松開！”沈明火氣徹底上來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直接一把推開了坐在自己身上的黑絲女子。
“啊！”黑絲女子你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壓在了沈明的身上。
“真是倒了血霉了！”沈明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就在沈明剛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明子！”莫凡看著這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沈明，不由得一陣激動。
一旁已經成功控制了鎧甲的斬空，原本冰冷的眼神也突然一變，剛想要開口卻又閉上，身體甚至微微的抖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警告一般。
沈明也是感受到了斬空的目光，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
“這波操作我沒搞懂啊！”
“這家伙剛才罵了孤，雖然這本就是孤留下來的考驗，但是還是十分的不爽！小小的警告了一番，畢竟那原本就是孤的力量！”古老王頗為不爽的嘟囔了一句，這哪還有一點王者風范，根本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家伙罷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突然想把你從我身體里踢出去怎么辦？你現在的作用好像僅限于和我聊天啊！”沈明有些后悔答應了古老王，似乎自己虧的一批，什么好處也沒拿到，結果要免費當個終身導游。
“咳咳…孤會給你報酬的！”古老王也是覺得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說道。
就在沈明和古老王對話之時，莫凡他們已經沖了過來。
這家伙直接給沈明來了個熊抱，隨后就是一個過肩摔。
“你丫的，又在搞事情！你真的是讓人擔心！”莫凡喜極而泣，他就知道這個家伙不會那么容易死掉的。
“我尼瑪，你這上來就是過肩摔！”沈明也是沒想到莫凡激動的反應是過肩摔，本就有些不堪重負的身體，如今更是虛的一批，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古都城外，天又要黑了，這也意味著亡靈大軍會再次襲來。
外城墻已經被徹底的攻破，祝蒙站在內城的墻頭上，望著那漸漸落下的太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難道說古都破敗的命運，真的無法避免嗎？
天徹底的黑了下來，煞淵那赤紅的光芒越發的耀眼，遠處那如同山峰的巨影再一次緩緩踏來。
地動山搖！
八大亡靈君主緊隨其后，而讓人詫異的是，那八大亡靈君主之手的山峰之尸的肩頭上之后站著幾道人影。
“既然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復活，那何故要死這么多人呢？”沈明望著眼前的破敗之景，心中不由得有些憤慨。
“這就是如今的世界？”古老王似乎并沒有打算回答沈明的問題，而是有意的岔開了。
“你是看不上這些生命？”沈明依舊在追問著，實際上心中的確殘留著怒火。
“你在質疑孤嗎？”
古老王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嘮叨，那股王者之氣讓人無法抗拒！
沈明硬著頭皮頂了回去：“難道不是嗎？你一直在強調你只想做人族的王，可你所做的事情不也在傷害人嗎？這根本就是個矛盾！”
古老王沉默了，慢慢的收回了那股王者之氣。
站在最前方的斬空目光微撇，看著沈明眼神中情緒有些復雜。
斬空現在的情況很特殊，他繼承了古老王的記憶和部分的實力，但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真正的古老王殘留在沈明的體內。
他有些分不清到底誰是誰，自己又是誰？是斬空還是古老王，又或者兩者皆不是？這種感覺幾乎要撕裂他的腦袋，讓人產生混亂！
“退！”
恢宏的聲音響徹天空，原本還躍躍欲試的鋪天蓋地的亡靈大軍竟然此刻都停下了撲向那隨時都可能被攻破的古都的腳步，慢慢的向后退去！
“大人，這…”
都已經快崩潰了的指揮官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轉頭看著祝蒙，根本說不出話。
盡管亡靈大軍已經退去，但八大君主的腳步依舊未曾停下！
難道說這些亡靈真的連讓古都茍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嗎？
大約在30里外，龐大的山峰之尸陡然停住了腳步，山峰之尸將肩頭的沈明等人放在了自己的手上，緩緩的將眾人放到了地上。
“總教官！”莫凡沖著依舊站在山峰之尸肩頭的斬空大喊著，他不知道該怎么述說，但他覺得自己不能這么簡單的，就放對方走，甚至心中有一種預感，這也許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你還欠我酒錢呢，你個無賴！我可是一直記著，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再見之時我一定會告訴你！還有最后一點…我他喵和你拜過把子！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丫的，千萬別做傻事！”沈明同樣是沖著斬空大聲的吼道。
斬空不止一次幫過沈明，他并不希望悲劇再次重演。
“如果有機會…我會還給你的！”
斬空沙啞這喉嚨已經發不出原本的聲音，那充滿滄桑感的音質讓人忍不住的哀傷。
那張原本俊朗的臉上，也許再也露不出笑容了。
說完，八大亡靈君主便在斬空的帶領下和煞淵一起慢慢遠去。
身為八大亡靈君主之一的九幽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依舊還站在原地的眾人。
也許除了沈明之外誰也不知道她看著是誰。
“你剛才問孤的那個問題，孤沒法回答。但是孤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孤如果真的可以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話，孤也許在千年之前就已經解決了一切！我族早就無敵于世間。
孤做的是前無古人之事，孤從來不做錯事！但孤也會后悔，孤是王！難道就是因為孤是王，所以孤就必須被推上神壇嗎？
為何千年之前是這樣，千年之后亦是這樣？”古老王的話語中那股埋怨已經絲毫沒有隱藏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其中的心酸與苦楚，又有誰知呢？古老王是王，也是人啊！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又能做何改變？馬后炮罷了！”沈明雙手放置于腦后，望著那遠處殘破的古都城，心中依舊有些不是滋味。
弱者難道真的沒有資格生存在這個世界嗎？文明和野蠻并存的社會，總是這般矛盾，沈明似乎是有些鉆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