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玄回府,那么嬴玄的吃食自然有姬漁親力親為,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餐就擺在嬴玄面前。
吃飯之時,嬴玄見到了田言,小腹微微隆起,略帶拘束的坐在嬴玄身邊。
嬴玄四下搜尋,不見慕知寒的身影,不由有些疑惑。慕知寒既然答應他來咸陽,便絕不會騙他,只是不知為何,居然沒有出現在這里。
雖然心中好奇,可是看著姬漁高興的模樣,嬴玄也沒有多問,打算吃過飯后,再去尋慕知寒。
姬漁一邊替嬴玄夾菜,一邊和絮絮叨叨,和嬴玄說些近日發生的趣事。
嬴玄便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這天下之中,最疼愛嬴玄的,恐怕就是姬漁了,愛與被愛,毫無疑問,都是幸福的感覺。
“阿玄,田言姑娘住在府中也有一段時間了,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姬漁突然開口,將話題扯到田言身上,讓嬴玄有些始料不及。
“長戈王府乃是大秦皇族,有些事情,必須估計長戈王府的臉面。”
姬漁說道:“田言姑娘心思縝密,這段時間,有她幫襯著,我也輕松不少,我看著就喜歡。”
“所以,我自作主張,替你納田言姑娘為側妃,你不會怪我吧?”
嬴玄訝異的看了田言一言,不愧是農家女管仲,這么快就搞定姬漁了。
姬漁很是隨和,可是并不代表姬漁是個好應付的人。
一手操持大秦皇族之事,管理規模龐大的大秦皇家商會,從來不曾犯下絲毫錯誤,還將桀驁不馴的嬴玄拿捏的死死的,若說姬漁沒有些許手段,說出去也是沒人信的。
“阿姐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你高興就好!”
嬴玄不過隨口一說,姬漁就炸毛了,開始數落嬴玄。
“什么叫我高興就好,你說的什么混賬話!”
姬漁怒道:“我大秦皇族的血脈,怎么能背負私生子的名頭?你也不看,這朝堂內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也知輕重!”
姬漁盛怒,讓嬴玄莫名其妙,最后不得不好言相勸,才讓姬漁消氣,然后腳底抹油,溜了。
等到嬴玄離開之后,姬漁臉上的怒容也消失了,整個人也變得冷峻起來。
片刻之后,一個侍女匆匆而來,跪倒在姬漁面前,戰戰兢兢的說道:“王爺,去了慕姑娘那里!”
姬漁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然后平靜的對那侍女說道:“入賬房領賞去吧,王爺在府期間,不用盯著慕知寒了。退下吧!”
侍女離開之后,姬漁輕嘆一口氣,慕知寒自然是不錯的,即便做嬴玄的正妃也綽綽有余,甚至跟了嬴玄,也沒有名分,有些委屈人家了。
可是對于慕知寒,姬漁真的喜歡不起來。江湖兒女,不同世家貴女,多了幾分灑脫,也多了幾分驕傲。
若嬴玄是尋常人,姬漁也便接受慕知寒,可是嬴玄不是普通人,是大秦長戈王,家里有封地,需要有人繼承,怎么能因為一枝美艷的花,放棄整個花從呢?
看著田言患得患失的樣子,姬漁不由皺眉,淡淡的說道:“你慌什么?那個女人有阿玄的寵愛,可是長戈王府我做主,便輪不到那個女人指手畫腳!”
“記著,你肚子里懷的孩子,身上有大秦皇族的血,只要你安分,我報你榮華富貴,一世無憂!”
慕知寒的院落,在王府極為偏僻的地方,門口有黑山白水宗弟子守護,顯得和長戈王府,格格不入。
問過黑山白水宗弟子,嬴玄才知道慕知寒和姬漁的關系似乎有些僵硬。
“怎么回事?”
嬴玄好奇問道,慕知寒曾經在王府住過一段時間,和姬漁關系不差,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啟稟王爺,宗主見過田言姑娘之后,就悶悶不樂!”
嬴玄心中一陣冷風吹過,難道這是一場宮斗戲?不對,既然姬漁也參與其中,長姐如母,也是一場婆媳之爭。
不過慕知寒始終是驕傲的慕知寒,若是要爭,早就爭了,也不會將王妃之位拱手讓給聞人飛霜。
“吃醋了!”
思來想去,嬴玄最終得到這么一個自戀的答案。
驕傲的慕知寒,怎么會愿意和那么多女人分享嬴玄呢?
踏入院落之中,嬴玄就看見慕知寒坐在池塘邊上,托著腮幫,一幅心有所思的柔弱模樣。
見慣了慕知寒冷傲的模樣,見到慕知寒小女兒模樣的姿態,嬴玄只覺得驚艷,果然這個女人無論怎么看,他始終看不夠!
嬴玄走近慕知寒,安安靜靜的陪慕知寒看著池塘之中戲水的魚兒,落在黑山白水宗弟子眼中,只覺得兩人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
“可惜啊,王爺是皇族,嗣脈為大,要不然宗主和王爺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才是佳話啊!”有黑山白水宗弟子說道。
“要不是宗主當初固執,早就是王爺的王妃了,王爺還不得將一顆心放在宗主身上,若是有個一兒半女,其它女人那里有機會勾引王爺。”有人惋惜的說道。
本來不想搭理嬴玄的慕知寒,聽到黑山白水宗弟子的議論,不由感到羞澀,不得不拿出宗主的威勢威脅眾人。
“在廢話,拔了你們的舌頭,滾!”
黑山白水宗弟子頓時一哄而散,留下嬴玄和慕知寒獨處。
慕知寒回頭,看到嬴玄滿臉笑意,更是惱怒。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嬴玄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稀世珍寶,可是掉頭就和聞人飛霜大婚,接著就和田言有了孩子,若不是她來了咸陽,還不知道嬴玄金屋藏嬌的事情呢。
“你笑什么?”慕知寒質問嬴玄說道。
“沒什么,我只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嬴玄見慕知寒發怒,連連擺手。
“田言懷了你的孩子,你自然高興了。”
慕知寒揶揄嬴玄,可是眼中卻閃過羨慕之色,若是她也有嬴玄的骨肉,想必姬漁對她也不會如此苛刻。
“不,見到你,我才是真開心!”
嬴玄走近慕知寒,不顧慕知寒的掙扎,將慕知寒擁入懷中,在慕知寒耳邊輕聲說道:“你吃醋的樣子,真美!”
“無恥!我會為你吃醋,笑話!”慕知寒嘴硬的說道。
“沒有嗎?”
“有嗎?”
“有!”嬴玄篤定的說道。
心思被嬴玄看透,慕知寒羞澀不已,一口咬在嬴玄的肩頭,不肯松口。
“咬一口就行了,被我阿姐看到,又該說你的不是了。”
嬴玄玩味說道,慕知寒果然松口,果然她還是不喜歡姬漁,雖然姬漁沒什么惡意,只是希望嬴玄妻妾成群,兒孫滿堂!
“滾!”
慕知寒推開嬴玄,心中已經做好打算,不會輕易原諒嬴玄。
可是嬴玄就如同一個狗皮膏藥,在此抱住慕知寒,不肯松手。
“知寒,為我生個孩子吧,在我活著的時候,我想看看我們的愛情天長地久的樣子!”
是夜,嬴玄留在慕知寒這里,一夜風流,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