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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陳嬌死掉了?

  每一天的直播。

  要問直播間彈幕里的觀眾最期待的是什么。

  那自然就是案子的發生了。

  死者到底是誰,死法又會是什么,這都是觀眾們最期待的東西,至于《最強推理》原來雙方博弈的看點。

  怎么說呢。

  這一期里面是沒有觀眾期待了。

  破解組拉垮的程度,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到,并且不忍直視,哪怕破解組之前有了點收獲。

  可那對于破獲案子也還差很多,眼看著人都快死的差不多了,直播間彈幕里的觀眾自然就默認了這一期的獲勝者。

  大概率又會是葉翎。

  沒什么懸念。

  因此他們在節目結束之前,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看新死者的出現,以及新死者會以什么死法領盒飯。

  當然。

  陳嬌的死亡預兆也是直播間彈幕觀眾們期待的東西。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而這一天的死者居然還沒出現,真的是等的我感覺自己都累覺不愛了。”

  “略覺不愛,多么古老的詞匯,你家是剛通4g網絡吧。”

  “就不能讓別人用過時的網絡流行詞么。”

  “就是,過時的網絡流行詞,用出來,那叫做復古,是知識淵博的象征,就跟你現在寫作文用文言文一樣。”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感覺無言以對。”

  “說的這么讓人不明覺厲干什么,就是一群網友瞎幾把創造的詞匯,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網絡流行詞。”

  “你們這些人懂個錘子,所謂的網絡流行詞,滿滿的都是回憶好不好,一提起來就想到了曾經的時候。”

  “是啊,提起非主流,我就想到了殺馬特,哦,抱歉,我忘了你們00后不知道那個時代的東西了。”

  “誰說00后不知道,你這是歧視懂不懂。”

  “說實話,如果嚴格來說,所謂的成語,不也是以前的人,瞎幾把編的么,傳到我們現在就成了經典。”

  “不一樣的好不好。”

  “哪里不一樣了?你能說不是這樣的嗎?所謂的成語故事,不也是古代一些人自己編造出來的詞匯么。”

  “人類的詞匯積累就是如此,不斷編造不斷充實。”

  “你們這些家伙沒救了,你們能夠跟以前的人比?以前創造詞匯成語的人,可都是才學淵博的文人呀。”

  “我九八五,讀了十多年書,不比他們更才學淵博?”

  “就是,我讀的211,現在是文學系研究生,說起來不也是文人?憑啥不能跟古代的人相提并論。”

  “可笑,古代那些文人的知識,說不定還沒現在的高中生厲害呢,他們能做的事情我們為什么不能做?”

  “別吵了,別吵了。”

  “不管怎么說,其實網絡流行詞,也算是一種現代文化吧,其實也沒誰說不能自己創造新詞匯噻。”

  “既然如此,那誰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做管鮑之交?”

  “你別這樣,會被封號的。”

  “我感覺自己沒救了,看到這個成語,腦子里自動浮現某些畫面,竟是忘記了它原來表達的意思。”

  “古代的成語,現在有了新的詮釋,妙啊。”

  “有沒有誰有資源,發給我幾個網站,槍炮已經準備完畢,坐等網站,別讓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在?你怎么能發語音?怎么能勾起我打斗地主的心思?”

  “戒了斗地主十年,聽到了這個話,我立馬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企鵝斗地主準備沖一千萬歡樂豆。”

  “然后一把輸完?”

  “一把怎么可能輸的完一千萬歡樂豆,你怕是個云玩家。”

  “怎么輸不完?隔壁一個胖子主播,以前是玩聯盟的職業玩家,玩斗地主,就一把輸了三千多萬歡樂豆。”

  “媽耶,這是真的牛皮。”

  “對于那個胖子來說,三千萬不算多,他一天的歡樂豆能輸幾個億,我看過他打斗地主賊菜。”

  “就是,就是,他adc玩的有多好,斗地主就玩的有多菜。”

  “這充分證明了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你打開了一個大門,就會給你關上一個窗戶。”

  “我有種你說反了的感覺,是打開窗戶關上大門吧。”

  “都一樣,都一樣。”

  “你們說到這個我就不困了,的的確確就是這么個道理啊,據說愛因斯坦,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路癡。”

  “愛因斯坦是路癡?你怕不是在逗我,他那種人你把他扔宇宙里,怕是都能夠通過自己的大腦找到回家的路。”

  “你這么神化一個人真的好么,雖然愛因斯坦的的確確很聰明,但他也沒有達到超越人類概念的地步呀。”

  “就是,就是,人扔到宇宙里,直接就凍成冰棍了。”

  “我只是打一個比喻而已,很多關于愛因斯坦的小故事,其實都是謠言,他是一個開了掛的人類。”

  “可是愛因斯坦出門迷路的事情,不是都寫進了愛因斯坦的人物傳記里么,應該不可能是虛構的地攤文學呀。”

  “人家迷路是因為出門之后,一直在大腦里進行思考問題,所以,走到了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而已。”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

  “話說,好好的一個推理直播間,你們討論什么科學家呀,不討論一下今天死的人到底會是哪一個嗎?”

  “愛死哪一個死哪一個,只要是不死葉翎的話,我都是沒有太大的興趣,就想要看到葉翎突然被殺。”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葉翎怕是死不了吧。”

  “為什么死不了?我倒是覺得,葉翎有很大概率,會被幕后真兇謀殺,這一點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

  “說實話,沒有看出來。”

  “我也沒有看出來。”

  “你怕不是在張口就來?葉翎怎么可能被謀殺,最可能殺他的陳嬌,都已經是沒啥可能動手了。”

  “你們這些人不動腦子啊,自然是因為葉翎設計的軟件了啊,這個軟件的出現不可能是沒有劇情的。

  所以,如果這個軟件能夠分析出來殺人兇手是誰的話,那葉翎肯定就會緊接著被幕后真兇干掉。

  畢竟,幕后真兇有某種方式,知道公寓里住戶們的情況,我猜測,就是這個軟件完成之后葉翎就要領盒飯。”

  “妙啊,你這個猜測,頓時讓我感覺提神醒腦,只覺得很有道理,確實,這個軟件可能就是葉翎的死因。”

  “說到要讓葉翎嗝屁,那我就不困了呀,來來來,大家征集一下死法,看看葉翎會以什么方式被殺掉。”

  “待我去翻一下解剖學的書籍,要說到最痛苦的死法,還是要翻一下這些西方人搞出來的西醫書籍。”

  “你怕不是在逗我?解剖學是西醫的東西?”

  “難道不是嗎?正是因為有了西方人的現代西醫,這才有了解剖學,還有救了無數人的手術呀。”

  “你這舔狗當的也是沒誰了,牧羊犬也沒有你這么無知啊,手術,解刨學,我們古代就已經有了好么。”

  “就是,就是,華佗以前就能動開顱手術,而說到解刨學,你以為西方的解刨學知識是怎么完善的?”

  “怎么完善的?”

  “是因為我們國家的洗冤錄啊。”

  “這個…什么鬼,我沒聽過你說的這個東西啊。”

  “沒聽過你還當什么醫生,科普君呢,給這個牧羊犬上一課,讓這個牧羊犬知道自己到底錯的多么離譜。”

  “來了,有一說一,確實,西方的解刨學,是因為我國宋朝法官宋慈,在很久以前寫的《洗冤錄》才得以完善。

  它是世界上第一部系統的法醫學著作,甚至比國外最早由意大利人菲德里寫的法醫著作還要早350多年。

  《洗冤集錄》內容非常豐富,以附帶案例的形式詳細記述了人體解剖、檢驗尸體、勘察現場、鑒定死傷原因、自殺或謀殺的各種現象、各種毒物和急救、解毒方法等十分廣泛的內容。

  還有各種區別溺死、自縊與假自縊、自刑與殺傷、火死與假火死的方法,甚至于其上的知識至今還在應用。

  特別是洗尸法、人工呼吸法,迎日隔傘驗傷以及銀針驗毒、明礬蛋白解砒霜中毒等都很合乎科學道理。

  可以說是集大成之作了。總結了歷代法醫的寶貴經驗,又在實踐中行之有效。從13世紀到19世紀沿用了600多年,成為審判官們必讀的法學經典著作,但凡有點層次的法醫不可能不知道這本書。

  要知道,這本書已譯成多種文字,被公認為世界法學界共同的精神財富,在清朝的時候甚至就征服了一個外國大佬。那個外國大佬來我國想要教化我們,然后被洗冤錄給直接教化了。

  直接讓那個大佬成為了我們文化底蘊的舔狗…所以,牧羊犬們,你們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無知了么。”

  “長知識了呀,又是每天增長一個新知識。”

  “我搜了一下這本書,說實話,嘆為觀止,里面的內容,真不敢相信居然是古代人寫出來的。”

  “膜拜,只能用膜拜來形容。”

  觀眾們在彈幕里自然是什么話題都聊。

  全都是在等待案件劇情的發生。

  而直播間畫面里。

  此時此刻。

  已經是直播了幾個小時,關于張葉,路曉,女會長幾個人的討論,她們不出意外還是沒有突破性的發現。

  而且。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用多了的原因,扯著扯著,她們居然又把幕后真兇的嫌疑,扯回到了陳嬌的身上。

  怎么說呢。

  剛才還在討論陳嬌可能是以為殺人兇手在她們三個人當中。

  現在。

  居然就是變成了陳嬌有很大嫌疑是幕后真兇。

  這期間到底經歷了什么。

  估計只有一直全神貫注觀看直播,沒有參與到彈幕吹牛的觀眾知道。

  當然。

  也不是說一直看直播的人就一定能夠解釋的清楚。

  不少觀眾。

  其實聽膩了張葉等人的分析,只是在看張葉等人的顏而已,至于她們討論的什么幾乎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陳嬌真的很可疑呢。”

  女會長幾乎把除了在場的三個人,其它所有住戶都懷疑了一遍。

  沒提到一個人。

  她都是同樣的論調——很可疑呢。

  居然不知道講自己懷疑的對象,氛圍很可疑,有點可疑,超級可疑,還算可疑,有一丟丟的可疑這幾種。

  全都是統一的很可疑。

  從某種角度講也算是一視同仁了。

  “她又哪里可疑了?”

  張葉的語氣可以聽出來深深的無奈。

  顯然。

  已經是不知道多少遍重復同樣的問話了。

  也不能夠不問。

  不問的話女會長就會眼巴巴的看著你,直到你開口問她為什么為止,這個女會長顯然是推理上癮了。

  “你們回憶一下,誰去過她家里面?”

  女會長饒有道理的想著。

  “好像都沒去過,每一次敲門,她都會掛上鎖鏈開門回應,就算出門來,也會站在大門前面攔著大家。”

  路曉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好像是的,不過最近是特殊時期,這個應該能夠理解嘛。”張葉倒是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不是啊,她以前就掛著了,以前去通知她開會,她也是這么小心謹慎,她家里面一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女會長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

  “啊,你這么說…好像的確如此。”

  張葉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搬到這個公寓的時候。

  她拿著小禮物到各家去拜訪。

  好像陳嬌確實就是掛著鐵鏈,然后只開了一個小縫跟自己交流,好像很不喜歡別人看到她房間內部的樣子。

  那時候交換殺人游戲還沒有開始,若說是小心謹慎怕被幕后真兇偷襲,也著實有些說不過去的道理。

  “有的女生獨居,是比較謹慎啦。”

  路曉卻是為陳嬌說了一句話。

  “可明明能從貓眼里,看到外面的人是誰,為什么還要那么防備呢。”女會長卻是不打算就此罷休。

  她表情越發篤定了起來,“她家里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她或許就是我們公寓里隱藏的殺人變態。”

  路曉和張葉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說實話。

  對于女會長推測陳嬌是兇手,她們都是不怎么相信。哪怕陳嬌確實可疑,可兇手在她們看來大概率還是男性。

  “就算是…”

  張葉剛打算對女會長說話。

  這個時候。

  “啊!”

  一聲尖叫突然從大門外面傳了進來。

  很驚慌恐懼的那種。

  不是別人。

  正是她們在這里討論,到底是不是兇手的陳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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