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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的眾人,面面相覷。
“不用懷疑你們聽到的,幾分鐘前我就說了‘從現在開始,局面由我接手’。當時,在場的各位并沒有人提出異議不是嘛。”
夜明亮出消音手槍,習慣性地用槍管撓了撓右側額角。
鮑勃和杰米兩人正要將剛剛收起來的槍拔出來,那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銀發小子就先開了一槍。
當然,夜明并沒有要打死這兩位插旗大叔的意思,而是往地面上開了一槍,以示警告。
“奉勸兩位,別做愚蠢的事情。配合一點,很快就結束了。只要你們中沒有人自己往我的槍口上撞,我可以保證所有人都能全胳膊全腿地走出這個賭場。”夜明晃了晃左手的炸彈控制器。
“別想嚇唬我們,難道你敢把自己一起炸死嗎?!”一個年輕侍應壯著膽子說了這么一句。
“你猜,我敢不敢。”夜明輕輕笑了起來,笑得眾人心底發勃杰米眉頭緊擰,看了諾曼手里的炸彈一眼。很無奈,所有人的命這次被一個瘋子捏在手里,他們倆連無能狂怒都做不到。
其余人都搞不懂這個銀發小子到底要干嘛,但都在第一時間離的諾曼遠遠的。男左女右,各自站成兩坨,用警惕又惶恐的眼神來回觀察夜明和諾曼。
夜明走到吧臺邊,扶起一把倒在地上的高腳椅,坐了上去。紙妹岳綺羅則好奇地在吧臺里東摸西摸,并拔開一瓶龍舌蘭酒的瓶塞,嘗了一口后小臉立馬皺成一團。
鮑勃和杰米一開始還以為他們倆是‘戲師’的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二人為何能里應外合干掉喬恩一伙人。但是事情突然急轉,兩人只得推翻了此前的設想,認為這一男一女九成九是洛圣都新近出現的超級罪犯。來這間賭場,絕逼是為了搶錢,只是沒想到被喬恩那小子橫插了一腳…
不得不說,幫派份子思維廣,花式作案歡樂多。
而在包間內其余人的眼中,這對男女就是兩個腦子不太正常的歹徒。
“現在是搶答時間。”夜明說道:“我提問,知道的就說,大家暢所欲言。如果撒謊,那就…”他揚了揚手上的槍,繼續道:“如果回答得讓我滿意,說不定我會提前釋放大家也說不定。”
所有人均緊張地看向夜明,而手里抱著炸彈、孤零零站在正中間的諾曼則一臉苦喪,并感覺所有腿都有點發軟。
“第一個問題:洛圣都的幾個幫派勢力,如果劃分陣營的話,誰正誰惡?”
在夜明看來,混亂了幾十年的洛圣都,絕對不是dc宇宙中心城這種新手村。也不是有超人駐守的大都會,不然喬恩早就被某位紅褲衩大佬拎走了。因此,最高可能選項是難度在水準線以上的星城,以及無雙煉獄級別的哥譚。
所以,他不會相信任何一份報紙或者網絡上能查到的關于六大勢力的言論。
畢竟,在自由美利堅表面看上去人人都有話語權,但實際上輿論導向不過是各大利益集團手中的利器之一。
對比起來,夜明更愿意聽一聽原住民們的看法。且還是在生命威逼之下,說的大概率是實話。
當然,說假話他也能辨別出來,當個反向判斷因素,未嘗不可。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下意識地瞧了諾曼一眼,反正就是沒人敢先開口。
“這樣的話,那我只能點名了。”夜明指了指那個體面的男士,道:“就你了,蒂姆先生。你應該不會想看到我失望的樣子,對嗎?”
“當然。”體面男蒂姆很識趣地點頭道:“不過,我的看法僅代表我個人意見。”
夜明輕笑道:“你們不是自認為最有人權、言論最自由的國度嘛。怎么,還怕因為一兩實話被報復嗎?”
蒂姆連忙擺手,賠著笑臉道:“哦不不,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憑心而論,我很欣賞桑切斯家族的作風。
我很小的時候就聽父親說過,三十多年前要不是盧錫安先生,洛圣都早就在接連不動的工人暴動中毀于一旦了。
所以,就我個人意見,鋼鐵兄弟會顯然是正派陣營的。當然,不少人會認為他們黑幫總是爭地盤、制造槍戰令平民死傷。
但是只要您深入了解就不難發現,那都是像伯德家族這樣的后浪,想要瓜分桑切斯經營了三十年的工廠區,主動挑起的爭端。
要說惡的話,我非常討厭癮君子,因此極樂幫在鄙人眼中都是一群惡魔。
至于j聯盟和戲師,那都是一腔熱血的好人。嗯,我很感激他們為洛圣都做的一切。”
此人捧了一通桑切斯家族,又很含蓄地說了下黑幫各家族勢力崛起互斗的破事。這些對夜明的整盤計劃沒有多少幫助,直接忽略不計。
先前兩位黑幫大叔對‘戲師’的期望高過武士,這極有可能是一位具備某種超能力的英雄型人物,稍后再作詳問。
另外,此人只字未提安德集團、mrbig以及洛城警廳,有點東西。
夜明雙眼一虛,心中有了個大概的框架,指了指蒂姆旁邊的女荷官。
女荷官謹小慎微地輕聲道:“這個…這個,我、我只是個發牌的…”
“你生活在這座城市,每天都呼吸著這座城市的空氣以及廢氣,所以,你當然知道你想說的是什么。別擔心,今天這間屋子里發生的一切,將會在你們離開之時統統被遺忘。”
女荷官抬頭間正好迎向夜明的目光,可能是死亡的威脅給了她勇氣吧,女荷官深呼吸后一字一句說道:“那些天天打來打去的家伙,都是混蛋。
罪犯是混蛋,武士也是混蛋。
他們阻止得了一樁兩樁犯罪,能阻止發生在這座城市里真正不公平的事情嗎?不,他們根本不能。
他們什么都改變不了,既不能把不法份子全都抓起來,也無法讓弗蘭西斯先生在乎普通人的生計問題。”
“翠茜亞,別說了。”一個男侍應出聲提醒了一句,立馬遭到另一個女荷官的怒罵:“膽小如鼠的孬種,呸!
憑什么不能說?高高在上的議員先生,我們不能評價嗎?他跟那個卡蜜拉有什么區別?不都在喝人血嘛。
還有那些武士,仗著自己挨了子彈不會死,天天跟那些罪犯打來打去。要不是因為這,翠茜亞的未婚夫會被流彈打傷,到現在還是個植物人嗎?
去他媽的,我早就受夠了這個爛到根里的地方。前幾年條子們還裝裝樣子,前腳抓人后腳放。現在連做給平民看都省了,也就只有馬龍警長對得起那顆警徽。”
這位女荷官的言詞激起在場大部分人的激烈反應。
蒂姆先生在翠茜亞提到弗蘭西斯先生時,快速掃了這位女荷官一眼。這個下意識的反應,讓夜明判斷出來,此人不屬于會計事務所,而是安德集團的一員。
這個與政客有關的身份,極符合此人的言談、儀態等特點。
一對情侶賭客則義憤填膺地細數了洛城警察胡亂執法的幾個例子,男的還向眾人展示了自己腹部的槍傷,說是遭遇打劫,結果警察開槍瞎打,擊傷了他。
總之,聽上去有些荒唐,但二人一臉有理沒處說的委屈狀態就很真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評論著洛圣都的各方勢力,正說的火熱之時,一位身著長風衣、頭戴寬檐禮帽的年長男賭客,柱著手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夠了!”
此人將手杖往地上一拄,一臉高傲道:“聽著,小子。
雖然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我必須告訴你,在場的這些人除了那兩只亂吠的小母狗和幾個不重要的侍應以外,沒有一位是你一介無名之輩惹得起的!”
“哦?”夜明頓時來了精神,調換了一下交疊的二郎腿,笑道:“這位老先生,怎么稱呼?”
“安東尼·羅斯柴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