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美人魚出現之后,冰帝便蹙起了眉頭,仿佛是在回憶著有關于這種魂獸的資料似的。
不過半晌之后,冰帝有些頹然的放棄了,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雪帝。
然而讓冰帝沒有想到的是,就連雪帝也是緊鎖著眉頭。顯然就連雪帝,也不清楚這些美人魚究竟是什么魂獸。
那被拱衛在中央的美人魚看著四人的身影,咯咯的笑了兩聲。
聲音猶如天籟一般清脆悅耳,甚至還有著幾分嬌媚之意。使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令人倍感舒適,猶如沐春風一般。
雪帝輕咳了一聲,同時將目光死死的盯在了這些美人魚的臉上。
原本有些沉溺在這聲音其中的冰曦和水冰兒聽到了雪帝的輕咳聲后盡皆清醒了過來,二人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彼此臉上那濃濃的驚駭。
好可怕!居然只是一個輕輕的笑聲,就讓自己和冰兒險些中招!
冰曦有些驚駭的看著美人魚們,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要襲擊我們的船支?”
那被拱衛的中央的美人魚在一瞬間便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一雙纖細的手掌半掩住了嬌美的臉龐,帶著些許哭腔說道:“還請各位為小女子做主呢。”
聲音極其嬌柔,惹得冰曦情不自禁的打了兩個冷顫。
不過,已經有所準備的冰曦這一次沒有那么輕易便招了道,只是警惕的說道:“我們都是女人,用美人計好像失算了一些。”
此言一出,那還是楚楚可憐模樣的美人魚立刻神情一變,整個臉上充滿了冷漠的神色,不帶有半分感情的看著眼前的四人,猶如在看幾個四人一般。
變臉速度之快,令冰曦都忍不住為之咂舌。
盡管臉色冷漠,但美人魚的聲音卻依舊顯得格外的嬌媚柔情,“好久沒有看到氣息如此濃郁的獵物們了呢。如果吞了你們的話,我一定可以突破到六十萬年修為吧?”
說著,這只美人魚還舔了一下那鮮紅的嘴唇,使得整個表情也變得極具誘惑力了起來。
但冰曦卻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放松警惕,反而是因為她的話語震驚了起來。
突破六十萬年!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只美人魚,至少也是擁有五十萬年修為的恐怖魂獸!
要知道,盡管冰帝的實力已經在仙草的作用下提升到了極限斗羅境界,但她的修為也只不過是三十九萬年!
就在這時,雪帝那一只緊鎖著的眉頭也終于舒展了開來:“想起來了,居然是邪夢美人魚一族。”
冰曦和水冰兒有些困惑的扭過頭來看向雪帝,就連冰帝都有些好奇的看向了雪帝。
雪帝接著說道:“邪夢美人魚一族,在很久以前是生活在沿海一帶的淺水區域。整個族群并不受其他魂獸的待見,原因便是該族群可以通過吞噬來進行修煉。”
“被當時的海上霸主警告之后,邪夢美人魚一族便老實了起來。但很快,便將目標放在了當時沿海一帶的人類身上。”
“利用自己族群的天賦能力,進入到人類的夢境之中,與他們交歡。然后再將他們勾引至岸邊,將他們吞噬掉。”
“直到你們的胃口越來越大,嚴重的危害了沿海人群的安危。所以在人類高手們的獵捕之下,你們舉族遷徙到了深海區域。”
“由于深海區域的魂獸們都不是你們所能招惹的緣故,你們不得不利用自己那優美的歌聲,吸引航行的人們的注意,再將他們吞噬掉。”
“你們這樣的行為終于引起了當時最強者的不滿,所以被趕盡殺絕了。我原以為,你們已經滅絕了,沒想到居然還存活于世上,而且還修煉到了五十萬年的修為。”
這些美人魚的臉上全都露出了驚慌的神情,就連那被拱衛在中央的美人魚也有著幾分慌亂。
但她畢竟是邪夢美人魚一族的王,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只不過聲音卻不復之前的嬌柔,反而變得尖銳了起來:“你是何人?為什么會知道我族秘史!”
雪帝昂了昂腦袋,傲然的說道:“極北之主!”
邪夢美人魚之王大笑了兩聲,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怪不得你的氣息是這樣讓我著迷。”
說到這,她的臉上露出了極為變態的陶醉之色:“把你吞掉,我就會突破六十萬年的修為了。如果再將另一股濃郁的氣息吞掉,便可助我一步登天!”
“到時候,什么深海魔鯨王,什么海神島,在我眼里都不過是我的墊腳石罷了!”
看著揚起了雙手,有些癲狂的邪夢美人魚一族,冰曦皺起了眉毛。
從這個看似美好的美人魚的眼中,冰曦看到了濃濃的野心。
冰帝的一聲嗤笑打斷了邪夢美人魚之王的幻想:“吞掉我們兩個?你還真是好大的胃口啊!真不怕把肚子撐破么?”
邪夢美人魚之王此時再也不復最初時的那優美的模樣,眼神之中充滿了貪婪,“極北之地之主,聽起來的確很嚇唬人。不過別忘了,這里是大海!不是你那什么狗屁極北之地!”
“極北之地之主又如何?今天,我就要把你們全部吞掉!成為大海之中的主宰,重鑄我邪夢美人魚一族的榮光!”
邪夢美人魚之王那猶如瘋魔般的話語使得其他的邪夢美人魚們盡皆興奮了起來,臉上全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身上的氣勢也顯露了出來。
讓冰曦沒想到的是,這十余只邪夢美人魚,居然修為都是十萬年以上的魂獸。
結合剛剛雪帝所說的,邪夢美人魚一族通過吞噬提升修為,冰曦心底不由得一陣膽寒。
這些可怕的家伙,到底吞噬了多少的生物,才有著現在十余只都有十萬年修為的可怕實力?
或許,曾經這片陌生的海域中的魂獸們,都被這些家伙吞噬了也說不定。
又或許,曾經也有航海的人們來到過這片海域之中,但卻在這些美人魚的貪婪之下,再也沒有回去過。
一想到這里,四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冷漠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