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雪帝和冰帝全都有些驚訝的看著冰曦,畢竟這話算是將她們的身份暴露了。
然而千仞雪早就知道冰雪二帝是聲名赫赫的恐怖兇獸,自然也就沒有在意,而是一臉驚喜的說道:“那么就先多謝了。”
冰曦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別高興的太早。鐘離邪所求的不會這么簡單的。”
千仞雪有些愕然的看著冰曦,感覺自己向來足智多謀的頭腦此時也不夠用了,“此話怎講?”
看著一向聰慧的千仞雪在自己面前作出這樣的表情,冰曦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情緒,畢竟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旁觀者的角度以及先知先覺的前提下才推斷出來的。
“這老家伙的目標,或許不光是統一大陸,或許還有神位。”
“神位?”千仞雪瞪大了眼睛,看著冰曦喃喃自語道:“你也知道神位的存在么。”
說著說著,千仞雪也恍然的說道:“也是,像曦兒妹妹這樣優秀的人,應該早就被神袛找上門了吧。”
冰曦只是淡淡的微笑著,并沒有回答千仞雪,“這家伙最大的野心,還是成神呢。”
千仞雪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成神不是需要神位么?”
“所以他才在這個野心之上升出了另一個野心,統一大陸。這樣才能支撐他找遍斗羅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找到神袛之位。”冰曦輕笑著說道。
當然,對于這一切冰曦也只是猜測,不過這猜測也并不是冰曦信口開河的胡說,而是有著確切的依據的。
圣靈帝國剛剛建立,目前最好的辦法是大力發展,而不是急于將武魂帝國吞并,當然也不排除鐘離邪是真的有什么底牌,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
所以,鐘離邪這么急著統一大陸,也就可以理解了。沒有人能在神位面前保持著冷靜。
就在二人談話之間,那載著新娘的花轎才終于緩緩的被抬了過來。
一時間,皇宮外面響徹起了鞭炮以及禮花的聲響。
但宮殿內的邪魂師們卻依舊是那副陰森的表情,這也與外面那熱鬧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看到了殿外的花轎后,鐘離邪一臉微笑著對著面前的男子說道:“君兒,快去吧。把你的新娘子接過來。”
而看到了花轎之后臉色就變的熱切起來的鐘離君也終于忍耐不住自己,快步的迎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咳嗽著。
鐘離君走到了花轎旁后,一道優美的身形也走了出來,帶著一個紅色的蓋頭,并沒有搭上鐘離君那準備攙扶住她的手,徑直的朝著殿內走去。
而被新娘子掃了面子的鐘離君也沒惱,只是一臉熱切的跟了上去。
眼見著這蓋著紅蓋頭的女子越走越近,冰曦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盡管這女子蓋著紅蓋頭,看不清面貌,但冰曦依舊能夠從這女子美好的身材和隱隱的氣息中感受得出,這女子就是當初的冰夜。
冰曦也忍不住升起了一絲古怪的情緒。
畢竟這即將與鐘離君這個病秧子拜堂成親的女子,可是頂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容貌的,冰曦當然 兩席紅衣的新人來到鐘離邪面前后,殿外忽然又響起了兩聲大笑。
“小邪兒,你兒子結婚,為什么不邀請我們兩個呢?”
緊接著,一柄巨大的錘子便落到了地面之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緊接著,一個身穿著黑袍的中年男子便從天空中落了下來,高大的身軀與那巨大的錘子看起來竟是格外的般配。
在這個黑袍男子的身后,一個渾身白袍的老者靜靜的漂浮著,同時一臉笑意的看著大殿之內。
“千道流!”鐘離邪的聲音變得稍微扭曲了起來,又厲聲吼道:“唐晨!沒想到你也來了啊!”
聽到了唐晨的名字,冰曦不禁心中一驚,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殿外。
只見一個霸氣的身影手握著那巨大的昊天錘,睥睨天下的遙望著殿內的鐘離邪。
就連千仞雪都有些意外的說道:“沒想到爺爺居然認識鐘離邪的老家伙,更沒想到唐晨居然也會被爺爺請來。”
看著一臉仇恨的鐘離邪,冰曦輕笑著說道:“看起來,或許他們還不是一般的老相識呢。”
唐晨都沒拿正眼看鐘離邪,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你這家伙,沒想到當初放了你一命,你居然還不知悔改,反而如今變本加厲了啊。”
鐘離邪則是冷然的說道:“呵,當初技不如你,你做個姿態假惺惺的放了我,現在又來干什么?”
唐晨“呵”了一聲,笑著說道:“當然是為了除掉你這個被我當初一時手軟放掉的禍害了。”
聞言,鐘離邪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猖狂的大笑著說道:“除掉我?真是癡人說夢!你認為你現在還能除掉我么?”
唐晨摩挲了一下自己那巨大的昊天錘,平淡的說道:“殺你,如殺雞。”
鐘離邪的情緒也平穩了下來,一臉平淡的說道:“你大可以來試試。”
說著,便揮了揮手。
一瞬間,除了冰曦千仞雪五人之外,所有的邪魂師們全都站了起來,就連那病怏怏的鐘離君也怒目而視著唐晨。
唐昊好好大笑著說道:“鐘離邪,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現在居然要靠手下來撐場面么?還是說你覺得這些家伙都能阻攔我?”
鐘離邪又恢復了他那陰冷的表情說道:“你來試試啊。”
看著互相打著嘴炮的二人,千道流不禁有些無奈,開始四下張望了起來。
一時間,雙方居然都僵住了,一個在殿外,一個在殿內,都沒有率先動手。
冰曦頗感好笑的說道:“你們武魂帝國,只有這兩個人來了么?”
千仞雪瞥了瞥嘴說道:“我爺爺只說是超級強大的陣容,并沒有說多少人。”
冰曦點了點頭,看著唐晨那意氣風發的身影說道:“你爺爺這話倒是沒說錯。唐晨和你爺爺,也算得上是很強大的陣容了。”
就在這時,那一直靜靜站在那里的新娘,忽然摘下了戴在她頭上的紅蓋頭。